我紧抓住于舍向他怒吼着,让他明白我绝不是他嘴中所说的,毕竟我和他从小就在一起玩了,他应该了解我!
于舍拼了命的挣扎想要挣脱我的束缚,可是他的挣扎显得无力。于舍大叫着:“我看你迷恋于荣华富贵权力之中,若你放弃所有的一切去找夫人,你能做到吗?不可以吧?”于舍眼中射出的尽是不信任之意。我目射坚定之色,大喊起来:“可以!让我现在就放弃我都不会有所犹豫的!”
“哼!那好,你就把所有的一切交给刘焉大人吧!刘焉大人是汉室宗亲,且他在交州民众中的地位比你要高得多!”于舍冷笑着说。我一听呆住了,我怎么能把权力转交给刘焉呢?要交的话,我情愿给三位兄长以及我的哥哥范巨或者是我范氏族人!于舍嗤之以鼻,讥笑我说:“范立,我就知道你口不对心!你是不会舍得权势的!你这个阴险小人!我从小和你一起读书学习,我真是为此深感耻辱!”我痛苦地看着于舍,他再怎么说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现在居然是势成水火,我的心难受极了。
“范立,你知道吗?你的所作所为是官逼民反了!有许多的民众起来反对你!而你呢?却派兵残忍的镇压!你的一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血!”于舍指着我大吼道。
“不!我没有,我几时派兵去镇压过民众了?我没有干过!”我猛地摇头回应于舍,我一直以来醉死于酒中,何曾有过这样的命令呢?况且我又怎么忍心为此事呢?不是我!会是谁呢?
“范立!你这大恶魔,还敢说什么!你杀光了我们一村的人,只有我们几个生还,我们要为全村人报仇雪恨!”顿时几个大汉冒了出来,他们以仇恨的目光直射向我,从他们的架势中可以看出他们想要与我拼个鱼死网破!
我指着他们问:“难道你真的要以下犯上,谋害主君吗?”一个黑脸汉子的双目几乎瞪爆,他咧着血盆大嘴吼道:“范立,你难道还不知道你犯下的滔天罪行,是人人得以诛之的吗?”
我不解地问:“我怎么了?怎么了?”黑脸汉子大声地叫道:“你这残暴的恶魔连尚在袍褥之中的婴儿以及八十岁的老人都没有放过!你!你!”黑脸汉子气愤得怒气填胸说不出来了。而其他的人也同是恨不得将我立即斩杀!
“你,你们!”哪止他们胸中有满腔的怒气,我心中的怒火和郁闷也是占满了整个胸膛,我不知该怎么去和那几个人解释,转而向于舍,说:“于舍,你和我二十多年了,从小一直到大,你是了解我的!你不会也认为我真的连尚在袍褥之中的婴儿以及八十岁的老人都没有放过!”我看着于舍。
于舍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立即拔出佩剑来,在手掌上一划,手掌上鲜血立现,他举起还在流着血的手,任由鲜血流将下来,对着上苍大声地说:“我誓要除掉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范立!替天行道,为国除害!也慰那些曾为你蒙蔽而遇害的刘蹇爷爷还有我父亲他们在天之灵!范立,我与你誓不两立!”
“也慰那些曾为你蒙蔽而遇害的刘蹇爷爷还有我父亲他们在天之灵!”这一句令我深深地一颤,胸中的一口闷气无法排泄出去,令得我快要窒息,我指着于舍问:“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了这一句。
怒容满面的于舍抻目怒视我,厉声地喝道:“哼!父亲大人和范老爷曾托梦给我,要我为范家清理门户!我也曾见夫人,夫人恨你于骨,只因曾是夫妻,虽不齿你所作所为,明知你纵死上千遍万遍也不为过!可是却因一日夫妻百日恩,才选择了离开一途而已!”
“啊!”我一听怒气攻心,嘴一甜,口一开,一大口的鲜血就喷吐出来!我头一昏便不醒人事晕了过去。
于舍还拿着剑步步地紧逼想要致我于死地,刘玲见状慌忙拦在了于舍的面前,不想让于舍加害我。而在此时,刘焉等也及时的出现,制止了于舍。那几个对我“仇深似海”的人却全被刘焉的部下给抓住了。
于舍显然不解,他对着刘焉叫道:“刘大人,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范立!我要为父报仇!”刘焉向董扶目视了一下,董扶说:“于舍,现在不能杀范立,留着他还有用!让他交出了权力之后,你不是想要怎么样都行了吗?只要刘大人得势,那么必当洗雪你父的冤屈,还能让你们于家光耀门楣!暂忍一下吧!”于舍无奈极了。
我醒来之后,我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而李雄、陈智、张铁、范巨等正关心地看着我,刘玲不断地帮我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我,我……”我刚一醒来就挣扎着起来,李雄关心地注视着我,说:“四弟,你不要起来!”我看着他们,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于舍没有杀我?”陈智叹了口气,说:“四弟,于舍还有一帮想要谋害你的人已经全都被关进了死牢里了!”
我郑重其事地问:“是不是有民众聚众起来反对我啊?你们要给我说实话,有这件事吗?”李雄等人面面相觑,最后他们都点了点头。
我见状再想起了黑脸汉子所说的话,我心中强烈地一颤,我强行直起身来,身体还在发抖着,说:“你们不是派兵去镇压了吧?”“嗯!”陈智无奈地点了下头,我大声地吼道:“你们只应该抓住主犯就行了,何必要赶尽杀绝呢?而且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你,你们……”陈智跨出一步,一手按在胸口想要出声向我解释。
可是我却摇着头,眼中流出了两串热泪,悲伤地说:“为什么会是这样啊?”“四弟……”陈智还想解释。我还是自顾自地说:“我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着百姓和士兵们啊?唉!算了!我真的累了!累了!哥,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之中谁想接替我的位置啊?”
李雄等人都摇了摇头,随后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见他们不想接替我的位子,我再想了想我范家宗族中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有才能接替我。我想到了禤正,便说:“快!给我找子宏来!子宏仁慈宽厚且他足智多谋,若他接替我的话,我完全放心!”
刘玲一听,面露惊色,因为她和她的父亲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为了一个权字,若让禤正来继位成为交州牧的话,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人作嫁衣,白忙活了!
禤正进来了,待禤正近到我的榻前,我紧执着住他的双手,说:“子宏,我想把我的这片基业全都交给你!只有你才能保住这片基业而且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我相信你!”禤正一听,惊得险些跌倒于地,他睁着诧异的大眼睛不解地盯着我。
我苦笑了一下后,说:“子宏,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君!唉!”我嘴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噻住了,就是说不出话来,从我的表情以及语气之中可以看出我的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禤正慌忙跪伏于地,头不敢抬,说:“主公,我禤子宏肝脑涂地,不会萌异心!”紧锁眉关的我那双眼睛悲哀地注视着禤正问:“子宏,你就不能答应我吗?我在说认真的啊!”禤正猛地摇了摇头,说:“对不起!主公,子宏真的没有身为一个主君该有的素质,我和孔明一样只能是辅助明主建功立业,直到死而为止!请主公收回成命!”
禤正此话一出,李雄等人都跪了下来,而李雄他们不再称呼我为“四弟,弟弟”而是改称“主公”一齐喊道:“请主公收回成命!”
我看着他们心疼得要死,刘玲紧扶着我,注视着我,檀口微张了一下,又把要说的话语全都给咽了回去,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能明提她的父亲,可是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让我想起她的父亲。她只是有所求的眨巴着眼睛直视我。
刘玲的这些举动,我看在眼里,她心里的东东我也想到了,只是我的头脑中在飞速地转动着,思考着刘焉能不能担起让百万民众幸福的这个担子。
我头脑中回荡着走在大街上的人们所说的话,他们对刘焉是赞赏有加,证明刘焉还是得人心的。就连于舍对我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都视如仇人,却对刘焉佩服万分。虽然刘焉想当皇帝,可是他在蜀中的时候还是有仁名的!况且他也是汉室宗亲,本来这天下就是大汉的!让予他不也是合情合理的吗?
我就可以向于舍等人证明我并非只是一个贪恋权势,无情无义之人!若我找到小英之后,她知道我所做出的这一切后,她就会明白我心中只有她!哪怕是放弃江山,我眉头也不会皱上一皱!
我如此一想,便大声地吩咐:“去叫刘焉来!”我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震惊万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一切。而陈智当先对要转身去叫刘焉的人大声地说:“你慢着!”然后转过来对我说:“四弟,万万不可以!”其他的人也一起说:“不可以啊!”
下章内容提要:范立想要让位于刘焉,可是李雄等人却横加阻拦,令得范立难以如愿,就在这时,刘玲献上了一计,终令李雄等人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