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的一声,立兵甲半弯着身子,横在胸前持刀的右手由右下方往左上方斜扬刀挥击上来,那一刀狠狠地砍到了表兵乙的身上,他的前身肚子上被划出了一道血沟,那道血沟由他的右腹部的侧部直延伸至左边脖子上,鲜血就顺着这血沟喷洒而出。
“哇啊!”表兵乙一声尖叫,他嘴张得大大的,中招之后的表兵乙身子往后倾,而右脚略屈,左脚膝盖略弯的稍稍抬离于地面,或许他在本能的反应下想要逃过一刀,可是太迟了!表兵乙竖起的剑还没来得及挥击出去就随着它的主人一起倒于了地上,最后脱离了它主人的手,滚上那么几滚就在它主人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立兵甲望着咽气的表兵乙一脸的兴奋,他大跨步般地迈向其他的表兵,表兵见到他在摇晃的船上还能健步如飞,动作敏捷,不但如此,每个攻击上来的范立士兵都像他一样。
“混,混蛋啊!这帮蛮子不是只善于陆战?他们不是水战不行吗?他们怎么在摇晃的船上还能发挥出如此强的战斗力啊?这,这,这怎么可能?”表兵们纷纷扬扬发出了如此的感慨,他们的信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哼!”立兵甲冷笑一声,说:“我祖上几代皆是在水上生活的,说到在船上不管是打架还是什么,我可不怕过任何人!这回我要立功!去死吧!”立兵甲说罢又扑向敌兵。而他身边的另一个立兵则兴奋地大叫起来:“我太兴奋了!太兴奋了!好怀念这种感觉啊!自从刘繇带我们离开扬州之后,我就好久好久没能在这船上战斗了!这感觉太熟悉了!我不由热血沸腾起来!杀啊!”该立兵也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如狼般扑入羊群。
“杀!”表兵丙手中剑刺向立兵乙的心窝,立兵乙只是用左手手盾一挡,把表兵丙的剑给格开,然后手中的剑跟进,刺穿了表兵丙的心脉。另一方面,只见立兵甲一挪身体,闪过一剑,手中的脚飞起,踹到了对方敌兵的肚子上,对方刚倒于船板上的时候,立兵甲飞身跟至补上了致命一剑!
范立军的一艘先登船迎浪辟波地疾驰而去,阻住去路拦截它的是对方的也是一艘先登船。两船相距越来越近,双方于船上的士兵都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长枪利矛。
二十米!双方士兵的长枪利矛一致对外!十米……两米!“喝啊!”“呼嗬!”一声又一声的呐喊!双方的长枪利矛一起刺出。两排尖刺相交在一起,发出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两方的枪时而分开了,时而又相碰在一起。
若长枪被对方给刺偏的话,那么往往就意味着对方的长枪会长驱直入夺去长枪被刺偏主人的性命。着枪落水者不断地在两艘船上增加,最后还是范立军的这艘先登船取得了胜利,表军先登船上的士兵不是被刺死就是落水,刺伤无法作战。
“这,这,怎么会这样啊?”处于惊骇万分中的刘表看着战况不敢相信,他咧着大嘴叫道:“快!命令所有的船只都向我靠拢!不能让范立攻击我的楼船!”“是!是!”传令兵急忙去传出信号了。蒯良显然还在思考着,他什么也没说,沉默着:“……”
蒯越对慌乱中的刘表说:“主公,快令弓箭手准备,务必阻止敌方的推进!”“好!好!”刘表大叫着:“就照异度所说的去办!”
刘表在这期间镇定慌乱的心绪,片刻之后,刘表还是以不敢置信的语气说:“范立军在水上战斗力怎么还会这样强呢?比我军还要厉害得多!这怎么可能?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蒯越也出不了声了,他也惊于眼前的情景。
“哈哈!”蒯良大笑起来,刘表见状便问:“子柔,你笑些什么啊?”蒯良说:“主公,不必慌张!蔡瑁,刘先等会稳定军心的!不要忘记了,我军是经过训练的水军而对方只是没有训练过,默契不足的新建水军,训练过跟不训练过的表现会在战场上显现出来的!更何况我军还有人数多的优势呢!只是范立军的士兵的表现暂时令我们惊讶而慌了阵脚而已,等稳定下来后,那就是范立军的死期了!”“啊?”刘表直视着蒯良。蒯越大笑起来:“不错!不错!”
蒯良望着范立军,阴笑着,说:“范立你不会不明白吧?这一点可是很重要的!你现在的是精锐啊!若这些精锐都损失殆尽了,还是无法达到你擒王目的的话,虽然你兵力再多,可是等待你的将是……哈哈!”
范立楼船上。“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子宏,你看见了吗?在船上我军的战斗力比刘表军还要强啊!”我高兴地不断对禤正说个不停。可是禤正的面色还是很难看,他紧绷着脸。
我看着禤正问:“子宏,怎么了?”禤正严肃地说:“主公,现在我们的一千多人都是精选最会水性之人,其他的士兵则是按能力而作好作战准备以备调用!若我们这支部队不能取得预想的效果的话,那么,接下来补充的战斗人数质量会越来越差,最后的士兵差到连在船上呆那么一会儿都不行的地步!那么就等于我们是失败了!这一点,想必蒯良蒯越两兄弟会看得到的!”“这……”我脸上蒙上了阴霾。
正指着远方,说:“主公,你看,我们的军队夺得了蔡瑁的战船,可是你看看!”我顺着正所指望过去,只见一艘船不但划不过急流,反而被倒退回去。我不觉皱起了眉。
正这才无奈地说:“第二批,第三批的士兵不像是第一批的士兵是水中长大的,对于驾船是熟悉无比,他们又在一起同生共死过,加以训练几天就是训练他们驾船以及船上作战的默契程度即可,第一批后的士兵们驾船划浆等等都不熟悉,他们想要熟悉还要加以好好的练上一练!为此,顺流对于第二批,第三批的士兵可能没问题,可是逆流行驶的话,让他们把住船的方向就困难了!而在以后的士兵中可能在船上站立片刻都会上吐下呕的,这样的情况根本无法指望他们能作战。在敌强我弱的拼斗中,第一批士兵的消耗必定很大,就算是我们能不断地夺得刘表的船只来扩大自己用于水战的兵力,可是士兵的质量是不断地下降啊!而且也难保在接下的战斗中,我们的船只还能保存多少啊!唉!”
我听后也是连连的叹气,只愿能尽快的擒拿刘表以结束战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呀!”苏飞大叫一声,说:“主公,我们有一艘从撤退的蔡瑁部中夺得的一艘运兵的走舰触礁了!”我大惊,双手紧抓住栏杆,身子往向前去望着,说:“怎么会这样啊?在靠近岸边的暗礁很少且又显而易见,怎么会触礁呢?”
苏飞应道:“主公,我适才见那艘走舰想要避开暗礁了,可是这么大的距离不知为何,走舰无法避开还是撞上了!按我们江夏水兵来说,这种超级超级的低能失误是不会犯的!可是……”可是苏飞顿了顿,把话给咽里肚子里,转而说:“现在岸上的士兵们急速抢救落水的士兵,幸好那些士兵还是会水性的!若到最后那些不会水性的士兵不是……”苏飞说不下去了。
“想避开了,可是这么大的距离不知为何还是无法避开,最终撞上了?”我回想着适才苏飞所说的话,心中猛地一惊,脱口而出:“苏飞,你刚才说话停了下,是不是认为驾驭走舰的士兵技术不够,无法避开啊?”苏飞点了点头,我明白苏飞新降于我,心中还是有所顾忌的,所以话不可能全部说完。
我以鼓励的目光注视着苏飞,微笑着,说:“苏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请尽管说出来吧!”苏飞咬了咬牙,说:“主公,我认为接下来考验我们的来了!我们无法冲得到刘表的战船上!因为刘表的水军再怎么不济也是水军啊,他们的战船会很快的形成一道有效防线以阻挡我们的继续前进!到时……”苏飞已经是心生怯意,他已经料到此战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结果而已。
我注视着苏飞,明白苏飞已经作出了独自偷生的准备,若不是当时他投降于我,生怕回到刘表身边,刘表会怪罪的话,可能他早已经弃我而去了。现在他能留在我身边还帮我指挥水军怎么去有效的与刘表军一战,这已经算是难能可贵的一件事了!
我笑得很坦然,毕竟人总是自私,人为自己着想也无可厚非!我微笑着对苏飞,说:“苏将军,若最后我军战败的话,苏飞将军请你先行离开!率你的本部江夏兵先行离开或者是投降于刘表吧!”我说得很平静,很平静。
苏飞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惊得跪伏于此,汗流浃背,说:“我,我,属,属下哪敢啊!”我扶起苏飞,说:“苏将军,我说的全是真的!这是我的将令!”
正也显得很平静因为苏飞的不肯以死效忠也是正所料到的,正唯一高兴起来的是,他指着李雄等的船队,说:“主公!你快看!李雄将军已经集结就绪了!他们现在可能休息着,还有,你看!李雄将军擒获了对方的一艘楼船!”我也看见了,确实我军中多了一艘楼船而且还多了十来艘艨艟和先登外加数艘走舸,这可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一步棋啊!
李雄的船只摇摇晃晃模样,给人的感觉是船上的楼船士能力差了点,难以驾驭得了船只,为此刘表也没把这支在水上想要立脚稳住都困难无比的楼船等等所有船只加起来人数不足一千人的船队放于眼中。苏飞也很明白,这支在水上无法站立得稳的船队又怎么能起到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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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精彩内容:苏飞大叫着:“主公!前面有三艘艨艟横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了!”我往后看了看那些跟在我楼船身后的船只,知道这些船只虽然行驶得比我的楼船要快得多,可是因为其它船只是不会抛弃自己的主帅,所以其它船只才放慢了速度以作护卫之用,这三艘艨艟就是想要拦截我的楼船从而使我的整支船队都停下来。
我咬了牙大喊一声:“冲过去!一定要冲过去!”楼船辟波裂浪地直往前冲,而前面的三艘艨艟也不想放弃,它们还是横挡在前面,时不时地放着箭,而且它们想以侧面撞击向我的楼船。双方在周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