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手持着箭冲我的要害部位而至!我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闭上眼睛,心中却不能完全说是坦荡,因为我并不想死,舍不得新婚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可是我无法下得了手伤害兄弟!“啊!”一声惨叫!随后鲜血溅满我一身,我一点疼痛也没有。
就听见李雄放声大喊:“范立,你好厉害啊!竟然把我的箭反转过来,还刺,刺伤我……”我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李雄的腹部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箭插在了他的腹部,我一动都没有动,我没有反击到李雄啊?雄怎么会受伤呢?
雄的面部由于疼痛在抽搐着,他强忍着疼,忍着因疼而在眼眶中打滚的泪花,凝视着我,向我表达着一种情感!一种至深至极的兄弟情谊!我明白了,雄并不是有意要杀我,他只是想以此来激起我的愤怒,好让我反击,他再替我去死。可是雄见我丝毫也没动摇到,他才会自己伤害自己!我可以想像得出就在雄手中所握的箭尖快刺到我的身体时,雄用拇指、食指、中指三指齐扭转箭尖转朝向自己而来!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动作快捷的话,旁人是难以看得清的,然后雄再装作败于我手下,为的就是想要骗过曹操一来让我活下去,二来雄先“不义”再丧命于兄弟之手,想必曹操也不会为难史娜!
我激动万分,我紧拥着雄,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说:“大哥,你怎么这么傻?”曹操厉声叫道:“李雄!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瓜!你故意自己伤害自己,我会不知道!你转瞬即逝的表情还有你语气的些许颤动已经背叛了你!你根本没有办法伤害得了自己的兄弟!而范立更是直接表示自己也无法加害自己的好兄弟!可是你俩却破坏了我规定的游戏规则,那么,你俩唯有死而已!”
曹操的话声刚落,就有一大群的士兵齐举着武器围将上来,而弓箭手们扯紧了箭随时会发出致命的一击!而我紧抱着雄,快速地帮雄止住血,手紧握着雄的手,深情地凝视着雄说:“大哥,四弟不会离开你的!不会!绝对不会!”雄看着我,在拼命地挣扎着,因为雄想要拼尽最后的一口气希望能为我们拼杀出一条血路!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在城墙上的曹操大声地吼叫起来,站在他面前的下人再重复了一遍后,曹操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兴奋得一蹦跳起来,曹操一溜烟地跑了。害得所有在场的人都愣在当地,他们也不对我们四兄弟发起进攻!有什么事能令曹操高兴得什么也不顾就独自离去了呢?所有的人都是一头雾水。
过了许久之后,只见许褚飞奔到城墙上,对着所有人的高声地叫喊:“丞相有令!妥善安置好交州副刺史!请交州副刺史好好歇息!”我们一听大惊,不明白曹操转变的为什么会这么的快?其中又有什么阴谋呢?场上的所有人的都呆住了。
司马懿大吼道:“为什么?主公不知道范立是最强的敌手吗?主公这是怎么了?”许褚瞪着司马懿厉声说:“仲达,你敢不听从主公的命令吗?”司马懿紧咬着牙关,看着散发迫人气魄的许褚不得不拱手说:“仲达不敢!仲达定当听从主公的命令!”许褚不由点了点头。
司马懿却是深有怨言:“可恶的曹操!为什么你会让范立逃过一劫呢?范立,你的命真的就这样受老天的眷顾?哼!我必定要取你性命!我就不信命!”
早有人扶起我和雄,并且有大夫为雄疗治。所有的人脸上转化成了毕恭毕敬的,我对这一切感到迷惑不解。
曹操还将我们给安排在了一座富丽堂皇的豪宅之中,我看着这座豪宅,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曹操的转变为何会如此的快!曹操居然也派了自己的长子曹昂前来为刚才所做的一切而道歉,令得我们更是为此而不解。
由于有上好的疗伤药,雄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在此时,许褚前来说:“范大人,以及李雄大人、陈智大人、张铁大人,皇上想要见你们!特差末下前来谕旨你进殿!范大人请快随我面君吧!”许褚说罢目视身边的侍从说:“把朝服给四位大人拿过去!好让四位大人快快更衣!”
我们四人接过下属送来的朝服并更衣出来了,许褚引着我们前去上朝了。
我们四兄弟张望着这雄伟的大殿,不觉深深地被大殿有如人间天堂所震慑住了,这里真的是太美太美了!我们都不敢相信身处于如此仙境之中。我们四人只是呆呆地任着宦官指引着在殿门前守候。
“宣范立、李雄、陈智、张铁四人上殿!”站在我们身边的宦官推了推我们,我们才知道要上殿。我们四人低着头慢步趋走到了殿上并行了三跪九拜大礼。
这是我第一次面圣,自是兴奋无比,可是又无法压抑得了心中的紧张之情。献帝问:“你们就是范立、李雄、陈智、张铁?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我们四人应声抬起了头,献帝望了望我们,说:“你们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范立你是范蠡之后?而李雄是飞将军李广之后,陈智是前太傅陈蕃之后啦?张铁是前司农张奂之孙?”
我们四人拜伏于地,齐声回答:“正是!”献帝大笑,说:“好!好!都是名人之后,尤其是李雄、陈智、张铁你们的先人为我大汉立过功劳,而现在你们又为我大汉保住了交州之地,不被逆贼张角所窃取而且击杀了张角;还击败了强大的扶南国以保我大汉南疆安宁和周全。你们说,朕该如何赏你们啊?”
司马懿听到献帝的话后一惊,他急忙碰了碰身边的司马朗,说:“哥,范立狼子野心可不能让他蒙蔽圣驾啊!而且陈智之父陈逸参与大逆不道之事啊!”司马郎一听连连点了点头,毕竟他清楚自己的弟弟与我有恨,他可不能容许与本家族有仇的敌人躲过劫难而坐大。
司马朗出班奏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啊!”献帝看着司马朗说:“司马爱卿,你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呢?”司马朗回应:“昔陈蕃之子陈逸即是陈智之父与术士襄楷会于冀州刺史王芬处,楷说:‘天文不利于宦官,黄门、常侍当灭族!’陈逸喜不自胜,便与王芬、南阳许攸、沛国周旌等图谋不轨,欲废先帝立合肥候,先帝幸有天助,事觉,芬自杀。陈逸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当诛九族!况且逸常以其父冤死而对朝庭怨言不止,以乱人心!两罪并罚,诛陈逸九族两次也不为过!陈智是陈逸之子,而范立、李雄、张铁是我的结拜兄弟,按律也当连坐斩首!”
陈智恨恨地瞪了瞪献帝又瞪了司马朗,因为他无法忘记得了祖父的冤死,以及父亲来回奔波为的就是能为祖父沉冤得雪的心意。他对大汉并不忠心,因为他很清楚祖父对大汉如此忠心得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下场!司马朗见到陈智瞪向自己的眼神,不由指着陈智,说:“皇上!陈智的怨恨眼神冒犯圣驾!可想而知,陈智居心不良啊!似此乱臣贼子留之何用?”
献帝一听,沉默不语,征求性地望向曹操。司马懿在旁暗自得意,他也不忘记站出来,添油加醋,说:“李广之子李陵叛我大汉投于匈奴,这是国耻!李雄乃是李陵之后,其先祖的罪责尚未全罚,又怎么能加以厚赏呢?吾主是英明神武之君定当可作决断!”
我们四兄弟面面相觑,看来今天还是难逃一死,若在校场里死的话,也没有像今日死在皇帝的令下这样耻辱了!因为连自己的先祖都被玷污了……
朝上的群臣全都附和起来,献帝望了望曹操就要下达处死四人的命令了。
曹操的脸色显得一点也不好看,显然曹操并不想处死我们,他对司马朗和司马懿的多事有些愤怒了,他猛地瞪向司马懿二人,随后向荀攸使了个眼色,荀攸自是心领神会。
荀攸出班,说:“皇上,臣认为万万不可!陈蕃冤死,国人至今还多为其抱不平,若杀陈蕃后人,必失民心!且陈逸所认为的是宦官灭族,并不是想威胁我大汉天朝,他对大汉还是忠心的!说陈逸散布谣言可有证据?一切皆得讲个人证物证啊!没有证据就不能妄断人的生死,更何况是诛九族的重罪呢?还有,李陵之事多有非议,为此还有人怜惜于李陵,加上此事过去了数百年,宽容的大汉朝也不必再追究下去了!张铁的祖父张奂长年驻守边疆为大汉抵击外敌立下了赫赫战功,他至今在外族中以及军中还有所威望,无罪而妄诛恐失军心!”荀攸说罢故意顿了顿在注意观察着献帝。
献帝颔首以对,可是他还是得望着曹操以观曹操的脸色。曹操以赞许的目光凝视荀攸示意他再继续说下去。荀攸望了望我们四人后,说:“范立、李雄、陈智、张铁四人为了大汉南疆所立的功劳是明摆眼前,对于大汉来说是有功之臣,而且他们从万里迢迢的交州赶来面圣,是足以表达出他们的忠心!若他们因此而受到处罚的话,臣害怕其他的人不敢前来了!方今天下纷乱之时,陛下宽容大度必能令一些心怀疑惑的人而前来面圣的!赏罚有道,这也是体现陛下圣明之举!也是收聚人心的一个好方法啊!”
曹操哈哈大笑,说:“好!公达,你说的实在是太好了!陛下,臣请求陛下听从荀攸的忠言!”曹操发话了,献帝只好听从。
而司马懿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在曹操紧瞪下,司马懿只好闭嘴不言了。我们对这突发的一幕感到奇怪极了,为什么曹操会偏袒我们呢?其中又有什么内情呢?我百思也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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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时没有副刺史的,只是在我的小说前面内容有交待过了,这样是为了故事情节的发展,现在沿续而已。在第三卷第四章的内容里。
下章内容简介:献帝想要我像先祖范蠡助勾践那样辅佐自己,以雪君父之耻。照献帝的意思,那谁又是吴王夫差呢?以献帝为主的势力似乎想有所举动,曹操不会是察觉了吧?他邀请我前来赴宴,难不成这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