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之声仍旧没有明白自己到底帮到了赛罗什么，要知道，他刚刚在做的是他最擅长的蛊惑环节。
“我为什么会恢复到现在这样的状态？”
“刚刚已经告诉你了啊，要好好感谢你。”
赛罗揉捏着拳头，那架势看起来很想和蛊惑之声打上一架。
他是得好好感谢一番这蛊惑之声。
如果不是蛊惑之声一直在他脑海里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他也不会想到解决眼前困境的方法。
至于要怎么感谢，那就是另说了。
“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啊。”
忽然间，蛊惑之声的声音听起来就释然了，好似已经完全放弃继续蛊惑赛罗。
“你莫不是觉得三言两语就能骗到我？”
赛罗和蛊惑之声对话着，同时慢慢地转过身。
他已经听到身后远处传来的通道崩裂声了，只需再等等便能离开这因果通道，去到他想去的地方。
“若是以前的你，我的言语加上蛊惑的力量，绝对是会让你心理防线被击溃的。”
“可惜呀，你已经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了，看来我已经做不到蛊惑你咯。”
蛊惑之声言语间听起来有些遗憾。
“……我以前有那么脆弱不堪？”
赛罗看着肉眼已经能够看见的通道崩裂处，忍不住出声。
他过于好歹也是一个秉持光明正义的好少年，会像这蛊惑之声说的那样三言两语就被击溃心理防线？
这他完全是不想去相信的，他还是信任自己内心之强大的。
“以前的你，确实是一个整天把正义放在心里的人，同时也是个一心向着光明的大好人。”
“但你要清楚一个道理，光明正义感越强烈的人，心理防线越容易破坏，并且一被破坏那就是彻底的崩碎。”
蛊惑之声这会儿当起了说着大道理的讲师，他这话让赛罗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头头是道的，莫不是你是我的心魔？会知晓如此之多关于我的一切。”
还真别说，这蛊惑之声在赛罗看来，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心魔。
能从他的脑海里冒出来，精准的在那里蛊惑他，除了心魔赛罗想不到其他的东西。
“你还不笨嘛。”
蛊惑之声从赛罗的脑海中钻了出来，他的身影是一道黑雾，等到落在赛罗面前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全身漆黑的赛罗。
“我还真是你这家伙的心魔，”心魔耸了耸肩，“在你抵达地球的时候我就被迫沉睡了。”
“没想到再次苏醒过来，你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很难想象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心魔对于赛罗的成长是比较诧异的。
他稍微数一数，从他沉睡到苏醒，赛罗度过的时间可能都没有一年。
要知道，他从赛罗出生到出门闯荡，那可是陪了赛罗几千年的，赛罗这一年就能成长到这个地步，属实是超乎他的想象。
“看来你也有怕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像个乌龟一样龟缩起来。”
对于自己的心魔，赛罗丝毫不客气的冷笑开怼。
这心魔还说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刚刚蛊惑他的时候，明显是想把他往死里去引诱，就这还是他的心魔，简直恶毒的难以言说。
“……随你怎么说。”
心魔没有接赛罗的话茬，他也不想去接。
赛罗那一头创进去的人，那实力是他这个小小心魔能处理的吗？
估计冒个头就得被直接摁死。
他心魔那个时候不沉睡干什么？
冒出来找存在感，然后被直接摁死吗？
神经病啊！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赛罗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崩裂通道，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心魔。
“问呗，反正我也快死了。”
心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既然因为因果通道而苏醒，那你应该多少是会知道一些关于因果的事情吧？”
对于因果这东西，赛罗不了解，但他很想去了解，因为他的这些经历里面，和因果牵涉的太多太多了。
“因果这东西啊……”
心魔眉头一皱，捏了捏下巴后继续回答道：
“我也不说很懂吧，但跟你解释一下这东西也不是不行。”
“就这么跟你说吧。”
心魔说着抬手在空中凝聚出了一道影像：
“因果因果，有因就有果。”
“所谓因果，就像是你种下了一颗种子，种子发芽以后，成长至成熟的状态，最后结出来了果实，在这之中，你种下的这颗种子就是因，果实就是果。”
“你这话确实还挺通俗的，”赛罗认可的点头，“按照你的说法，我如果是那颗种子也就是因，在经历种种事情以后，得到了最后的成长，那便是果。”
“而在我经历种种事情的时候，有一个其他的外力干涉进来，这边是干扰了因果，导致最终的结果会出现变化……”
赛罗边说边陷入了沉思。
他之前能大概明白所谓的因果到底是什么，现在关于因果的脉络已经更清晰了几分。
但他心中还是存在疑惑，只是还没等他问出来，心魔就率先出声打岔：
“我就简单粗暴的问你，你如果是种下种子的那个人，你在看着种子成长的时候，遇到一个拿着铲子准备对你种子动手的其他人，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我会想方设法阻止他，条件允许还会报复他。”赛罗心里的回答脱口而出，在回答完以后他自己也是一愣。
心魔这么一说，他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一个期待自己种下种子成长结果的人，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种下的东西被他人觊觎，在遇到他人觊觎的时候，肯定是会阻止的。
而把这种种子的人代换成世界，把种子代换成他赛罗，那那那个觊觎种子的人，就可以说是林沐了。
林沐干扰了他的因果，让种种子的世界愤怒的降下了惩罚，惩戒了林沐。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赛罗嘴里不断嘟囔着，心里涌出一阵悸动，林沐的逆天之举，真正代入具现化以后，给他带来的震撼不是一点两点。
“那我逆转因果，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