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藏予花反驳,抓着他直接拖到院子里。
“你住手!”
藏予花出手反抗,但三五个回合就被凌睿抱起来,“砰”的一声直接扔进了水缸里。
“凌睿!”
藏予花怒吼着从水里钻出来,但随后就被对方压着脑袋摁回了水里。
“凌睿是你叫的吗!?”
“咔”
水缸突然爆开,水流裹着藏予花淌出来,直接冲倒了凌睿,两个人极其狼狈的滚进了泥浆中。
“藏予花!你敢碎我家水缸,我……”
凌睿吼叫着抓向藏予花。
藏予花不耐烦的与他对上一掌:“不是我!!”
一掌之下,两人顺着地上的泥浆各自分开。
下一秒,两人的表情都变得怪异,瞬间看向水缸。
水缸的碎裂之处,一支箭直挺挺的戳在地上。
就在此时,又是一支羽箭射向凌睿,凌睿翻身而起,侧身躲过。
同时,射向藏予花的箭也被他躲开了。
他迅速与凌睿背靠背,戒备着周围。
“什么情况?杀你的还是杀我的?”
两人吵归吵,打归打,但在有情况的时候,还是默契的选择对方做自己的依靠。
“你说呢?”凌睿也不在逞口舌,警觉的很:“如今杀你和杀我,还有什么区别吗?”
别管敌人是冲谁来的,估计今天他们俩谁都躲不过。
话音未落,周围屋脊上骤然腾空飞起十多个黑衣人。
他们每个人都蒙着脸,手里拿着大砍刀,凶神恶煞的杀过来。
藏予花立即列开拳脚阵势:“怎么打?”
凌睿犹豫了三秒,转身就跑:“跑!”
“……跑?!”
藏予花的骨子里就没有跑这个词。
他生下来学到的就是对抗。
不管对方是人来时猎物,既然遇到了,那就要殊死而斗。
这是他们东疆国的传统。
他才不会跑呢!
“来啊!”藏予花怒吼着,势要和黑衣人们一决高下。
但是凌睿一巴掌抽在他的后脑勺上:“来个屁,跑!”
也不管藏予花是否反抗,抓着肩膀就跑。
藏予花被他带到差点摔倒:“你是不是男人,不打就跑!”
“这叫迂回之战!蛮子闭嘴!你个没文化的,说了你也不懂!”
“你这是懦夫!”
“懦你全家,我这是明哲保身!就咱们俩对人家一群人,这是自己找虐……”
“你就是胆小!”
“闭嘴,蛮子!”
凌睿粗暴的将藏予花推到墙上,翻身越上屋脊,撒丫子狂奔。
藏予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但是他毕竟有伤在身,刚跑了没多久了,伤口就崩开了,速度不由慢了下来。
“蛮子真是……逃命都这么慢!”
凌睿一边骂着,一边回来救人,同时抓起一片瓦片,捏碎了,化成暗器打出去。
黑衣人们持剑略一阻挡,就被两人逃进了街区。
“追!”
他们也不示弱,丝毫不畏街上行人,穿梭躲闪,兵分多路,穿插堵截的终于将两人堵进了一条死胡同。
“跑了大半天还是被抓住,丢人!”藏予花捏紧拳头:“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跑!”
“你懂个鸡毛!”凌睿不紧不慢的站定:“打架这种事,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来一群……我们就得跑!”
藏予花白眼:“跑不掉呢?”
“跑不掉那就更简单了,”凌睿开始挽袖子:“跑不掉就打。”
“对一群呢,怎么打?”
“硬打!”
凌睿手腕一沉,一柄软剑蓦然脱手,射向对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灵巧闪避,轻轻挥手:“杀!”
双方恶战,一触即发。
凌睿身姿轻巧,软剑更如同灵蛇一般如虎添翼,近身的人根本占不到好处。
但是藏予花那边就惨很多了。
他虽然养了几天,但是战斗力还是不行,虽然不至于束手就擒,但是从招式来看,已经越挫越败,被抓是早晚的事。
为首的黑衣人显然也看清了这一点,并不着急,而是抱剑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打。
突然。
他转头看向街尾。
街道上,行人们早就躲闪开了,只有一对人马纵马而来。
为首者正是贺匆璋。
“糟糕!”凌睿也看到了贺匆璋,立即冲着藏予花大叫:“我掩护你,你先撤!”
黑衣人也对藏予花势在必得,立即挥手:“别玩了,动手,抓活的!”
黑衣人们招式一变,立即从单打独斗变成了整齐划一的集体围攻,默契的招式互相配合,短短的三两招就压制住了凌睿。
藏予花更惨了,被黑衣人逼的节节败退,半逃半退的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贺匆璋一眼就看到了被围攻的藏予花,激动的眼珠子差点冒出来。
“是那个俘虏!快!抓住他!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他跑了,快,抓人,抓人……”
一群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兵器就杀了过去,转眼间以人多的优势,迅速缓解了藏予花的危机。
藏予花想要逃,但是被贺匆璋直接拦下:“小王子,你这是要去哪啊!?”
不等他反抗,命手下将人给拿下了。
“该死的!”
为首的黑衣人骂骂咧咧的啐了声,吹响口哨,示意手下撤退。
“这些是四巷军,咱们惹不起,先撤!”
凌睿那边没了压力,要来救藏予花,但是在四巷军的围攻下,根本占不到便宜,没法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藏予花被捆粽子。
“蛮子,对不住了,我也得撤!要是被他们抓到我,我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他虚晃一招,提剑跃上屋顶,飞奔而逃。
贺匆璋对他们都不在意,他要抓的只是藏予花一人。
摄政王下了死命,让他们想办法掘地三尺也要抓到藏予花。
他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在大街上妆运气呢,没想到就瞎猫碰到死耗子,被他给碰上了。
他高高兴兴的让人将消息送给摄政王,亲自押着藏予花回到老岳父廖虎的府宅。
听完贺匆璋绘声绘色的描述,廖虎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你真是在大街上抓的他?”
“当真,他和一个同伴正在被人追杀,我恰好遇到了,就把他给抓了回来,但是他那个同伴跑了!”
“可这也……这巧了吧?!”
他们找了那么多天都没藏予花的踪迹,怎么就被贺匆璋碰巧“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