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出钱给严氏买了棺材,又买一套寿服让徐氏给严氏换上。
严氏死的面相挺好,看样子是没受痛。
陆兰估摸这死的快的是脑溢血,不然没法解释。
她在现代时,老家亲戚就是脑溢血,死的一点痛苦也没有。
陆兰出了钱后冷眼旁观着,反正她是没参加过古代人的葬礼。
陆石从严氏死了后就没开口说过话,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怕什么。
陆石有两个老婆,第一个便是陆柏川的娘,也就陆兰的阿奶。
陆家两兄弟是打算葬在陆柏川娘那座坟墓旁,以后陆老头走后也葬在那。
严氏生前做人不用说,陆兰可不想让严氏去打扰她亲阿女乃。
当下她就提议找另一个山头下葬,陆家人不敢有异议,毕竟她们知道寄人篱下的人是没有权利反对的。
小三和小四以及春哥儿因严氏死了告假三天没去上学,在家院子玩闹,一点也没有因严氏死了而伤心。
陆兰也没管,本身姐弟四人没吃严氏一口粮食,让他们硬是挤眼泪出来是不可能的。
下葬的前一天晚上,南宸毓便召集了所有陆家人在灵堂前,他支走了陆兰。
有些事必须由他出面,吃亏什么的不可能的。
南宸毓提早写了几张纸,都是借款条例。
其中有一张是这三天来的消费情况。
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陆石坐着哆嗦着手一脸的担忧,陆树根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陆树苗和徐氏一脸的抑郁。
这一家子都是一张表情,担惊受怕的模样。
南宸毓双腿交叠,双手扣在桌案上,前方是严氏的棺材。
他淡淡道:“这棺材钱以及丧宴的钱大伯家和三叔家要负担的,我岳父大人同你们不是一个娘,也喊了严氏几年母亲,我和陆兰也会负担岳父那一份。棺材的成本是十两银子,丧宴按照陆前后村的习俗,得请全村来吃,得办个十来桌。我估摸了下算最坏的酒席吧!也要个十五两银子。这么算来有二十五两。”
“……”
“三个人负担,每个人八两三百文。但你们是亲生的,你们自然是要多分点。我和陆兰负担五两,你们各自负担十两,没有异议吧?”
“可我们没钱啊!怎么负担?”陆树根绷着脸,愁苦的说。
“有手吗?有脚吗?有嘴吗?有手有脚有嘴是个正常人,别人可以一天能挣到十几文钱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不会了吗?要真挣不到,你们拿着破碗去城里要饭,我和陆兰不收好吃懒做不做事的人。”
“……”陆树根抿了嘴没话说了。
“你们想住在我们家,也不是不可以。房子我们都是建造好的,嫣儿去了京都这辈子也回不来了。小三和小四的房你们住不得,这主屋就留给你们分,我和陆兰住南面的房子,杂货间腾出来你们商量着住。”
几个人一听有地住悬着的心放下了,他们很怕被陆兰和南宸毓赶走。
“给你们住不代表白给你们住,洗衣服做饭你们得自理,陆兰是不包的。你们每个月得上交给一百文给我,当做住宿钱。要是没有,就得干活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