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见陆石走了,不好在闹,便跟在陆石身后喊道:“孩子他爹,孩子他爹……”
小陈氏很不甘心撅着嘴不愿走,陆树根推搡几下,这才动了步子。
徐氏想跟陆兰说几句,却收到自家相公的警告眼神,只能唯唯诺诺的跟上。
张村长也告辞了,只剩下卢村长一脸臊的慌的坐着。
“这个,那个,兰丫头你们这……”
“村长,我爹那几间茅草屋虽没了,但地契还在,我们是土生土长的陆后村人,你不能因为卢铁皮是你亲戚就没有了章法,我们一个村的,也算是你领导下的村民。这村就是我们家的,我们说什么都不会走的!”陆兰在人走后就端正了态度,沉声对卢老头道。
“我也没说,没说要赶你们走……”卢老头小声的嘀咕道。
陆兰知道卢老头不敢在叫喧,无非是南宸毓坐镇,这才不敢嚣张。
“那我们回去了!”
“回去吧!回去吧!”
陆兰领着妹妹弟弟出了村长家,村长家的护院外还围着看戏的妇人,古代的女子都太闲了,那么喜欢看别人笑话。
陆兰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村里的人一个人都不认识,好在原主平日里没什么人结交,这才免去了不少麻烦。
南宸毓也不知情况,就一路跟着陆兰和陆嫣儿走,到了一片废墟的骨架破屋前,他这才蹙眉。
陆兰有些头疼,瞧着几间子破屋,她只想抚额痛吟。
“我们住这?”南宸余拧着剑眉,困惑的问道。
“是的。”
南宸毓总觉得自己不该住这,他觉得他应该住的是高墙大院,红墙高瓦。他的住处前应当有两座石狮子,府门口应当有守门的护卫。
他的府内有一管家,数名丫鬟小厮。他应当有马房,应当有独立的茅房。
他应当每日吃着佳肴,穿着锦服。
陆兰无意间瞧着南宸毓的皱眉的样子,心下犯虚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曾经做什么的?”
“你曾经……种地的!”陆兰含糊不清的说道。
南宸毓一再蹙眉,觉得不可思议。他是种地的?他怎么就难以信服呢?
他转眼看向陆兰,同陆兰对视问道:“为何这里的村民不认识我?我们不是成亲有一月了吗?”
“成亲第二日你就死了,这里的村民自然不认识你。”
“我若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为何没人认识我?”
“你是上门的女婿。”陆兰继续接话说道,面上淡定没有情绪起伏,实则心里是崩溃的。
“不对。”
陆嫣儿觉得瞒不住了,这谎话说的漏洞百出,要再问就露馅了。
她想了想道:“姐夫事情是这样的!一月前你经商从我们村口而过,巧遇在河边洗衣服的阿姐,你被阿姐的容貌所倾倒,便与我阿姐定了终身。你自小父母双亡,凭着一人之力创下家业,本想带着阿姐回乡,那知半途遭遇强匪,夺走你全部家当,你身无分文,心有郁结,便病来山倒,一病不起。阿姐心系于你,求着爹娘同意,这才嫁给你为妻,你愿做上门女婿回报我们家。没想你病的太重,成亲第二日便没了气息,我们只好草草将你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