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将她抱到浴室,让她先躺在榻上,然后开始放水。
放好一浴缸的水之后,上官美美红着脸说:“我……我自己脱衣服,自己洗澡,你还是出去吧。”
“大婚那天晚上,我们都坦诚相见了,你现在还在害羞什么?”
“你还说?”一说这个,上官美美就来气,“你简直不是个正人君子,居然给我喝那种东西!”
“好好好,我错了,太子妃大人,我错了。”
其实当初,他只是在气头上,气她大婚当日,抛下全世界瞩目的婚礼,就这么跑了,才一时失去理智,想要惩罚她。
“雪薇,你放心,你现在有伤在身,今晚我是不会碰你的。”他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上官美美心软了,背着他脱下了裙子,躺在了布满了泡泡的浴缸里。
兰斯洛特很体贴地在帮她洗头发,洗澡。
然后,他就感觉很疼很疼了。
两个人挨得这么近,上官美美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顿时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像是发现了她得不安似地,兰斯洛特笑了笑说道:“你放心,你现在受了伤,今天又受了惊吓,我是不会碰你的。”
可是,看到他的呼吸那么急促,疼得眉头都蹙起来了,上官美美鬼使神差地,抱住了他:“一点小伤,没事啦,其实……来一次……一次还是可以的。”
兰斯洛特的眼中迸发出惊喜,使得那双紫钻一般的眼睛熠熠生辉。
“雪薇,你是说真的吗?你开始接受我了?”
上官美美翻了个白眼:“不做拉倒!”
兰斯洛塔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两个小时后,上官美美已经睡得很熟了。
兰斯洛塔信守承诺,只做了一次,便伺候她休息了。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他还有一些公务没有完成,更何况,那个胆敢伤害她的女人,她还没有去盘问的。
兰斯洛特给她盖好被子,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处理完公务之后,已经是午夜时分,兰斯洛特是个十分自律的人,还是走到了关押琳达的地方。
此时,琳达被关在一个审讯室里,审讯室的四周是铜墙铁壁,她一只手被拷住了,手铐的另一边被钉死在墙角。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已经不知道在这里面呆了多久了。
叶凡的死带来的痛苦,以及对死亡的恐惧,将她的心理折磨得脆弱不堪,只是在那份脆弱中,却包含了一股强烈的恨意。
这一切都是上官美美造成的,如果不是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一定要杀了上官美美!
不,杀了她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她要让她生不如死,要让她身败名裂,要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要活得比她痛苦千倍万倍!
就在这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咔哒。
灯光亮了起来。
冰冷的白炽灯十分刺目,琳达下意识地遮住了眼睛。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那个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只是此刻,他的眼神十分冰冷,像是要将她凌迟一般。
“琳达,原名王玲,中国四川人,从小生活在绵阳市孤儿院,12岁开始行窃,作奸犯科记录高达百笔,我说的对吗?”兰斯洛特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琳达冷哼一声。
“你还有多少同伙?”
琳达轻蔑地别开眼神,不说话。
“不说话,可以,”他点了点头,“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这辈子再也说不出话。”
“我说了你就会放我走吗?”琳达抬起头看着他。
“当然不会。”
琳达冷笑一声:“那我还说什么。”
“但是如果你不说,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兰斯洛特凶狠地眯了眯眸子。
琳达想了想,说道:“既然你查过我,那么你有没有查过我身边的人?”
兰斯洛特没有说话。
琳达笑了起来:“所以说,你肯定不知道你的枕边人到底是谁?”
琳达靠在墙上,冷冷地说道:“兰斯洛特,枉你聪明一世,还是堂堂皇太子,被自己的枕边人骗了都不知道。”
“你现在一定很疑惑是不是?如果你好好查查温斯顿伯爵府这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你就会知道,你身边的这个皇普雪薇,根本就是个十足十的假货,她的名字叫上官美美,是跟我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小偷,她这些年的污迹,不比我少!”
兰斯洛特危险地看了她一眼:“我的女人,不准任何人侮辱!”
“我有没有侮辱她,你查一查就知道了,到时候你会感谢我的,至少你在事情暴露之前解决了这个假货,没有使皇室蒙羞!”
“如果我查出来,你说的全部都是假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罢,兰斯洛特便离开了这里。
就在他过了转交离开这里的时候,上官美美跑了过来。
其实方才她根本没睡着,她一路尾随着兰斯洛特,就是想知道琳达被关在了哪里。
走廊里没有一个人,这真是个极好的机会。
上官美美拿出一个小薄片,薄片上是兰斯洛特的指纹,这可是她想尽办法弄来的。
将他的指纹盖在密码锁上,审讯室的门打开了。
上官美美跑进审讯室,开了灯,又用兰斯洛特的指纹解了锁,将琳达拉扯起来说道:“我是来救你的,快跑!”
琳达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不想看到你被终生监禁,这次我救你出去,咱们俩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她冷冷地说道,“我只能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皇宫的其他地方,我相信你自己就能够离开。”
上官美美一路带着她跑了出来,可是琳达却从头到尾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感谢的话。
第二天一早,兰斯洛特便发现琳达失踪了。
而昨晚,资料很快便送了过来,他也发现了上官美美的真实身份。
此刻,他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经过这一个多月与上官美美的相处,他深深地被她的善良和率真给打动了。
她尽管不优雅,不像其他贵族小姐一样仪态万千,但她的那种自然,就是深深地吸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