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序吼完就要冲过去把这个胆大妄为敢爬他床的女人丢下去,可是等他冲过去手刚伸出去,还没抓住女人的时候,女人忽然转身双臂攀住他的胳膊就贴了上来。
胳膊在贴上来的那一刻图序脑袋轰的一声都要气炸了,可是等他出手准备弄死这个女人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的出声:“小渔?”
程宛渔笑语盈盈的看着图序搂着他的脖子问:“怎么不认识我了?”
图序刚才还气的要炸了的脑袋就像是倒入了一盆冰水一样,浑身的火气一下子就灭了,巨大的喜意蔓延全身,狂喜让图序都发不出声音了,只是眼睛紧紧盯着程宛渔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她,想要确认她是否完好。
程宛渔看着图序眼中的喜悦和担忧笑着踮起脚尖啄了一下图序的唇:“我变化很大吗?”
温热的触感让图序回神,他猛的按住程宛渔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好像是为了惩罚程宛渔的晚归,又像是想要释放这一脸的思念,图序吻的很用力。
程宛渔感觉自己的舌根一阵阵的酸麻,但是她没有推开图序,而是十分努力的迎合着这个绵长的吻。
这一年不光是图序在思念她,她也在无时无刻的思念图序。
虽然她一刻也没有停歇,走遍了山川大河,了解了各地的风土民情,看过了绚丽多彩的风景,但是她总是感觉缺一些什么,每一天她都在问自己:以后就这样自己潇洒的生活离开图序,离开那座皇城,她会快乐吗?
答案是:不会。
每一次答案都是不会,没有图序在身边陪着,在美的风景都有一种遗憾,再自由的生活都有一种孤独。
所以她回来了,并且决定以后都不会在离开,除非以后图序会陪着她一起走。
她心甘情愿的困住自己,不光不想离开这座皇城,也不想回到现代,反正她没了亲人,没了家,她要在这里重新建立自己的家。
两个人一路吻到了床上,一路上扔了不少的衣服,当然大多数都是图序的,程宛渔为了给图序一个惊喜,穿的原本就清凉。
原本跟在图序身后的张公公,在看清程宛渔的样貌以后,十分知趣的关住了门,并且让守门的太监离远一些,他亲自守门。
这一场久别的欢愉,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个人没有了一丝力气,图序才紧紧的拥着程宛渔哀怨的说:“舍得回来了?”
程宛渔轻轻的笑着:“走的时候不是说了一年吗?”
图序知道,但是心里还是不高兴:“虽然那么说,但是我以为你会因为想我忍不住早点回来,但是没想到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还真的走了一年,你就一点不想我吗?”
程宛渔:“怎么不想。”
图序不满:“那你还不早点回来。”
程宛渔:“我这不是让你深刻的感受一下没有我的生活吗,你记住这种感觉,假如你背着我找别的女人,那我就会真的离开你,到时候保证你找不到我。”
这话不是吓唬图序,这一年,她也不是光做生意,她走遍山川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给自己找一个退路。
虽然她决定和图序一起留在京城,走进皇宫,但是她也不是孤注一掷,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她给自己找了一个隐蔽,山清水秀适合隐居的地方,在那里让人按照她的喜好盖了房子,藏了不少的金银,如果图序一直待她如此,那她就安安分分的做他的女人。
如果他对不起自己那就毫不犹豫的离开,过自己的生活。
对于感情,她会全力去爱,但是不会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付出全力去爱过,到时候结局还是不尽如人意的话,那么她放弃的时候,也不会遗憾,走的时候也不会痛苦。
她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敢爱敢恨的性格,绝不会像她妈妈一样为了一个男人郁郁寡欢付出自己的生命。
聪明如图序怎么会不知道程宛渔的意思,他知道这一年程宛渔绝对给自己找好了退路,而且凭借她的聪明,要是想躲自己还真的找不到她。
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说到底程宛渔还是没有百分比信任他,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做,除非到死的那一天,程宛渔不会彻底的相信他的。
对此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皇位不能不要,要是他敢不要皇位,第二天就会有无数的人追杀他,到时候就连程宛渔包括唐挽风他们那些向着他的人都得死。
他恨恨的咬了一口程宛渔的肩膀:“你这个死丫头,就是知道怎么治我,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给你任何离开我的机会。”
能怎么办,自己选的女人,只能忍了,何况她的要求也不多,不过是不许找别的女人,不用她要求,只他自己除了程宛渔别的女人也不想碰,谁能有他的小渔这么好,又贴心又聪明,即漂亮又温柔,这要的女人被他遇见是他这辈子修来的福气,哪敢惹她生气,气跑了。
两个人拥在一起说了一晚上的话,这还是程宛渔第一次留宿皇宫。
当程宛渔告诉图序以后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她都会住在皇宫里陪着图序,不用他每天办完公那么晚出宫陪她,图序高兴的又是搂着程宛渔吻了又吻。
不是他想留程宛渔住在皇宫里,而是程宛渔能决定住在皇宫里就说明她又向自己走了一步,又信任了他一分。
第二天图序直接宣布了罢朝,朝臣们已经习惯了图序快过年的时候会放快一个月的年假。
对此他们也乐见其成,劳碌了一年,谁不想轻轻松松的过个年,反正有急事,交到祝丞相手里,他会有办法送到皇上手里的。
第二天是小年,图序依旧陪着程宛渔回到唐府过小年。
程宛渔回来了以后也只是跟唐府的人打了一个招呼就进宫了,也没好好说个话,所以她这一出宫,就被祝蓁珊拉着说话去了。
图序和唐挽风去了书房说话。
祝蓁珊拉着程宛渔细细的打量,心疼的说:“瞧瞧你,这一年肯定吃了不少的苦,不仅黑了还瘦了,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什么生意值当的你亲自去跑,多找些可靠的掌柜的也是一样的。”
程宛渔笑了笑:“我哪是为了什么生意,这不是接着生意的由头四处走走,图序是皇上,我既然决定嫁给他了,就不能任性的一直住在外面,可是我一旦进宫,在大臣们面前露了脸再想出宫做点什么就不方便了,所以趁着还有机会多出去转转,以后就不会有遗憾了。”
祝蓁珊吃惊:“你决定要进宫了?”
程宛渔点头:“在其位谋其事,图序既然以皇后之礼迎娶了我,我的名字也上了玉碟,那么我就得做一些这个身份所匹配的事情,不能让图序太为难了。”
祝蓁珊欣慰的说:“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不管是什么身份的夫妻,能过正常夫妻生活才是长久的,之前不不肯进宫我还担心呢,皇上现在爱你愿意迁就你,就怕这样时间一长了,心中有了怨言,到时候你们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程宛渔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其实她心中不担心这点,不是相信图序不会出轨,而是相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不过现在她爱图序愿意为他退让而已。
随后祝蓁珊又羡慕的说:“能有机会出去走走是好事,我真的很羡慕你,其实我也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风景,可是我没有你这样的魄力和能力,我只能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女子。”
程宛渔安慰她:“以后让我大哥带你出去。”
祝蓁珊摇头:“皇上正是用人之际,我给估计你大哥这二三十年都不得空了。”
程宛渔有些愧疚为了图序巩固皇位把唐挽风和祝蓁珊绑在京城一辈子,自己还想要自由呢,何况他们,其实她是知道唐挽风不在意名利的,否则当初也不会韬光养晦隐藏自己的实力。
现在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
“现在不行,等过个几年朝廷的人才培养的多一些,我和图序说说让他给我大哥放个大假,到时候让他带着你们全家出去游历一番。”
祝蓁珊摇头:“不必了,皇上与我有恩,你又是我的姐妹,亲小姑,我当然是希望你们能安稳能更好,朝中其他人就算是向着皇上也难念有私心,只有你大哥会全心全意的帮他,再说现在你大哥心系天下也想要做出一番事业,他自己也不愿意走的。至于我,可没有你那个身体和精力能帮你大哥管好家养育好子女就要耗尽全力了,那些外面的风景人情听你讲讲也是一样的。”
说着她还神色柔和的摸着自己的小腹。
程宛渔看着她的动作眼睛一亮:“你这是又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