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红菱被凝渊这么一说,下意识抬起手就朝凝渊脸上甩去,可惜,她的手掌还没打到凝渊脸上就被凝渊一把握住了手腕。
“武红菱,这里是暝州大陆,不要随便发疯,没人会惯着你。”凝渊出声提醒道。
武红菱看着凝渊绝情的样子,她眼角一红,随即道:“凝渊,就算是在暝州大陆又如何,我看谁敢欺负我武红菱?”
凝渊朝后一步,随即冷声道:“我对你不感兴趣,对欺负你也不敢兴趣。”
说罢,抬步便走。
武红菱看着凝渊决绝的样子,又想起他为了他师尊求她的情形,武红菱不禁道:“我看你师尊也不过如此,哪里值得你这般相护了?”
凝渊头也不回的道:“那是我的事,同你没有关系。”
身后却传来武红菱骄傲的声音,“你师尊在你眼里既然这么重要,那我倒是要去瞧瞧,看看她身上有什么魅力。”
凝渊的脚步一顿,刚要开口拒绝,便听武红菱道:“你师尊的情况比你们看见的要严重多了,她只是怕你们担心,故意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她以自身的血气让你们几人品阶大增,这其中的厉害你怕是不清楚。”
“我湖州大陆武家的药理乃是七州十陆里数一数二的,你就算要去找人来医治你的师尊,怕也未见得有谁能比我更厉害。”
听见武红菱这么一说,凝渊抿了抿唇,目光含着厉色,“武红菱,你最好老实一些,你要是敢对我师尊不利,我敢保证,无论你武家在湖州大陆多厉害,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莫及的。”
武红菱冲凝渊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对我那么凶做什么?我要害人何必遮遮掩掩?”
……
连月回到云仙宗以后便去月莲殿休息了。
月莲殿众人见着一回来就疲惫不堪的连月,众人面上的神情都很不好。
二仙主当即找了云仙宗的大夫过来,没想到大夫却对连月的身体毫无办法。
薛怀义一听,顿时有些着急的道:“早知道还是该让凝渊把那凶巴巴的小姑娘带来的……”
话音未落,便听见武红菱的声音传了进来。
“臭小子,你说谁凶巴巴呢?”
众人闻声看过去,便见凝渊沉着脸把武红菱给领了进来。
薛怀义面对武红菱只觉得心头有些发虚,他赶忙悄咪、咪的往一旁躲,武红菱觑着他这小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不过,下一刻她便立刻恢复到了一脸的跋扈。
“大师兄。”看见凝渊,赤凉不禁挡住了武红菱的去路。
凝渊扫了一眼赤凉,道:“你现在有更好的法子帮师尊吗?”
赤凉沉默。
凝渊随即冷冷的看向武红菱,道:“你放心,她不敢对师尊不敬的。”
闻语,武红菱没好气的道:“什么不敢,是我不想好吗?”
武红菱哼哼,“我倒是想瞧瞧,你们的师尊有什么特别之处,至于把你们这些徒弟都迷得如痴如醉的……”
话还没说完,便感受到月莲殿几道不善的目光齐齐投在了她身上,武红菱撇撇嘴,余下的话倒是没说了。
风暗暗看着武红菱,道:“大师兄,你让她帮师尊治病,可她到底是谁啊?我们总不能让一个身份都不明不白的人来救治师尊吧?”
武红菱一扬小脑袋,道:“你叫凝渊师兄,那就该叫我大嫂。”
风暗暗一愣,下一刻便笑出了声,“就你……怎么可能?”
眼见着几人又要斗嘴,凝渊皱眉道:“好了,让她先帮师尊看一看。”
武红菱这才慢吞吞的走向连月,她先观察了一下连月的神色,随即在连月身边坐下,与此同时,右手抬起点在连月眉心……
好一会以后,她才皱着眉头道:“你们这师尊还真是不好治啊。”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都不禁紧张起来。
凝渊更是一把上前抓住了武红菱的手,嘴里急急的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能不能治?”
武红菱一把甩开凝渊的手,没好气的道:“不好治也不代表治不了。”
“只是过程复杂了些。”
回头看向已经昏迷的连月,她不由开口道:“虽然她早已经辟谷,但如今她的品阶没有了,那就得像常人一般吃东西,再则,其他的洗漱之类的也得有人伺候。”
一听这话,众人齐齐道:“我来我来我来……”
武红菱见众人这么踊跃,她神情不禁一怔,随即看向连月。
眼前的女人长得确实好看,但她手下那么多徒弟都对她好,这就让武红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能让凝渊这样的人把她放在心上,眼前的人必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最后,武红菱说,连月这病情少则两月,多则数年才能好得彻底,她让大家都不要着急,都有时间来连月床前尽孝。
这尽孝二字一出口,月莲殿的人的脸色就有些怪异了。
连月醒过来的时候,便见凝渊正守在自己的床头。
似乎是没料到连月会醒过来,原本凝渊停留在连月面上的目光在和连月四目相对以后,他便有些惊慌的移开了视线。
“凝渊,你怎么在这里?”连月有些惊讶的道。
凝渊扫了一眼连月,在连月的注视下,他总觉得有些难以言说的感觉。
“师尊,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凝渊下意识便开口问道。
连月经凝渊这么一问,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道:“你不问还不觉得,你这一问,为师就觉得浑身酸软,像是要散架一样……”
“那我帮师尊捏一捏揉一揉。”
凝渊顿了顿,当即两步上前,一双手不由分说就搭在了连月的胳膊上。
只是他的手刚刚碰到连月,连月下意识便躲开了他的手。
气氛在这一刻有些僵硬。
凝渊缓缓的收回了手,再开口时,声音竟然带了一丝冷意,“师尊,你在躲什么?”
连月看了眼眼前冷冰冰的首徒,有些话总是不好开口说。
而凝渊自己却先开口了,“师尊,我是你徒儿,师尊生病了,作为徒儿,在师尊床前尽孝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