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微微眯了眯眼,道:“我喜欢你的金丹,所以半身之血换你金丹也算是值得了。”
“臭丫头,你竟然敢打我金丹的主意!!”老头气坏了,当时连月问他的时候他就只是随便拿自己打了一个比方,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被连月惦记上了。
“你敢打我的主意,我为何就不能打你的主意?”连月不以为意的道。
“就因为你觉得我比你弱吗?可即便我比你弱,你要是惹了我,我生咬也要给你咬掉一块肉才罢休。”
老头气极了,偏偏又打不过老鬼物。
“臭丫头,你等着吧,这老鬼物比我还阴狠,你以为你榜上什么好人了吗?你要是有点脑子,最好还是乖乖选我。”
老鬼物嘿嘿一笑,道:“你这老丑、逼,当你炉鼎还不如去死呢你心里没点逼数吗?还选你?但凡你得空勤快点收拾收拾自己,说不定人家小丫头还会考虑一下。”
“你懂个屁,老子这叫真实。”
争论之间,两人仍旧在不停的打着。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老头终于被老鬼物打得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眼看着要是得不到救助他便要驾鹤西归了。
而老鬼物显然也受了重伤,只是相比起老头来要好很多。
连月扬手一抬,手中便幻化成了一把匕首,她缓缓朝老头走过去,躺在地上的老头不禁瑟缩了一下。
“丫头,你放过我,我给你几颗兽丹,几颗兽丹加起来和我的金丹也差不多了……”
连月摇头,道:“我说了,我喜欢你的金丹。”
连月走过去,匕首对准老头的心口,灵力跌出之间老头的金丹便被连月给剜了出来。
老头惨烈的叫声顿时响彻山洞。
她出手利落,丝毫没有犹豫。
被剜了金丹的老头越发的虚弱了,他在地上打着滚,随即在痛呼声中渐渐身死道消。
老鬼物眯起眼看着连月,道:“没想到小丫头出手倒是够狠厉。”
连月将老头的金丹缓缓捏碎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顿时,她只觉得自己的丹田气海猛地膨胀起来。
她之前用过不少灵草,所以她能暂时压制住老头的金丹带给她的灵力冲击。
“小丫头,现在可以给我半身之血了吧?”老鬼物缓缓站起身,双眼紧紧的看着连月。
连月看着老鬼物,道:“前辈,半身之血我可以给你,但得多分几次。”
说罢,连月取出一滴血扔给了老鬼物,道:“这次,就先给一滴。”
闻语,老鬼物大怒,道:“小丫头,你怎么能这样?说好的半身之血,你只给我一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连月摇头,道:“前辈,我没说不给,我只是多分几次给,这并未违背我的誓言。”
“好哇,我玩了一辈子阴的,没想到今儿却被人阴了一回。”
老鬼物阴森森的看着连月,道:“小丫头,你可想清楚了,即便我只有三成的功力,我还是能捏死你,你最好想清楚一些……”
连月警惕的看着老鬼物,道:“你原本就想杀了老妖怪,帮我只是随便,你却趁人之危,以半身之血要挟于我,你我之间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协定,我如今反悔也未尝不可。”
“你现在也受伤了,即便死战,我多少也能有一线希望。”
老鬼物用力嗅了嗅手上的那一滴血,眼里尽是贪婪之色,只听他自言自语的道:“好香,真是太香了。”
下一刻,只见他长舌一伸便将那滴血色卷入了舌底,下一刻他便恶狠狠的道:“丫头,我改主意了,我要你的全身之血,这么香的血色,半身之血如何够?”
说罢,老鬼物嘴角边溢出一大滴口水,那模样,竟然真的比老头还猥、琐。
连月拔出黄泉剑,对着老鬼物,道:“来吧,我也想试试我是不是真的这么废物……”
当然,事实证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确实有点废……
被老鬼物制服以后,连月依旧没有放弃反抗,趁着老鬼物一个没注意,她将手中的匕首直接插入了老鬼物的心口。
老鬼物愣了愣,随即冷笑道:“我是鬼物,是没有心的。”
老鬼物冲连月咧嘴一笑,道:“凤凰之血,一身的凤凰之血,哈哈哈,老子的气运终于来了,吃了你,鬼仙已经不再话下,说不定还能封神……”
说罢,老鬼物用刀子对准连月的心口插了下去,只听老鬼物道:“凤凰血之身经由心口的血会使得凤凰血越加金贵,只是你可能要疼一点……”
被老鬼物的刀插入心口,连月脸色顿时惨白,铺天盖地的剧痛袭来,她只觉得天地都颠倒了,从未有过的痛色让她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浑身的血在心口涌出,老鬼物贪婪的吸收着她流出的血色。
“啊,好香好香,太香了……”
连月只觉得身体里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身体里能支撑她的力量也越来越稀薄了。
如果她的凤凰血被老鬼物吸光了,那她也会身死道消。
想到这里,连月强自掀开眼皮,不,她不能放弃。
凤凰血珍贵,平时取一滴出来尚且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旦多取使身体失去平衡,那凤凰血有多珍贵,拥有凤凰血之身的人就会有多痛苦。
可她此时再也无法反抗,黄泉剑在一旁发出嗡鸣的响声。
老鬼物抬起眼看了一眼旁边的黄泉剑,他顿了一下,道:“你这剑倒是不错,可惜呀,以后也是无主的法器。”
“黄泉剑,我以主人之名以命相祭……”
连月见此,只能绝望的道。
她想拿自己的命祭黄泉剑,以此激发黄泉剑所蕴藏的能量来杀鬼物。
然而就在她双眼扑闪,仅靠神识意念支撑的时候,她看见有一道光晕在洞闪过,下一刻,一道玄色身影的人缓缓出现在她的视线以内。
接着,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她也是你能染指的吗?”
下一刻,连月就看见刚刚还在吸血的老鬼物如一块破碎的布一般被来人哗啦一声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