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渊还在犹豫,他身上的老魔物顿时道:“臭小子,有个千年老狐狸在,再来几个金丹期都不够打的,你怕个屁!”
一听这话,凝渊顿时龙马精神,“为了师尊,徒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连月但笑不语,随即一跃身便坐回了观望台上的座位上。
而老魔物听见凝渊的话,顿时骂道:“奶、奶的个腿,你啥时候也学会了拍马屁了?”
这边,凝渊和赤凉两人对阵琉璃裳。
琉璃裳已经被气疯了,她双手一抬,手中的光晕顿时戾气十足,下一刻便朝两人席卷而来。
而赤凉和凝渊两人也不敢大意,当即和琉璃裳战在了一起。
双方你来我往,台上刀光剑影风电雨雪皆被化为杀人利器……
“砰砰!!”
两声闷响,随即传来两人的闷哼声。
众人抬眼看去,便见赤凉和凝渊两人摔在了地上。
而琉璃裳却稳稳当当的站在台上,她冷笑道:“还来吗?”
凝渊只觉得心口一阵腥甜,脑子里却传来老魔物的声音,“臭小子,让老子帮你一把吧。”
“我就说这两小子目中无人了吧,要知道六仙主可是金丹期二级啊……”
底下吐槽的人话还没说完,却见赤凉和凝渊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
凝渊手中溢出的火焰从红色逐渐变为了黑色,而赤凉手中的光晕却突然暴涨了几倍。
“那是什么?凝渊缔结的火焰为何会变成黑色?”
“还有赤凉,你看,他缔结出的光晕竟然比之前膨胀了几倍。”
“我没记错的话,光晕越大就代表实力越强,赤凉是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强的?”
……
别说一旁观战的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六仙主琉璃裳也一时愣住了。
这会还没交手,可是对面两个后辈此时蕴集的力量产生的威压已经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了,丹田气海都恍似被人拿捏在了手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琉璃裳还没彻底回神的时候,只见不远处两道人影闪电般就到了跟前。
接着,她只觉得浑身发颤,下一刻她便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混沌了起来。
耳边却掩盖不住众人的惊呼声。
“天呐,他们竟然把六仙主的丹田气海毁了。”
“怎么……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六仙主?还把六仙主的丹田气海给毁了的?”
“完了,六仙主完了,云仙宗再也不会有六仙主琉璃裳了。”
…………
别说其他云仙宗弟子,就是在观望台上的众仙主以及云仙宗掌门,在看见琉璃裳倒下的那一刻,他们全部都站了起来。
大仙主最先反应过来,他立时偏头看向了连月,怒声道:“连月,你……你还说你没动用邪术?你没动用邪术,你的两个弟子是如何打败六仙主的?”
此时别说他们这些人,就是连月也没反应过来。
她知道赤凉有老狐狸保护,有老狐狸帮助,他有这等反应是正常的。
可凝渊呢?
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缔结出的火焰成了黑色。
其他人或许不清楚,可连月知道,烈火术只有被魔力支配的时候才会变成黑色。
换一句话说,凝渊身上附有魔物。
在她拧眉沉思的时候,二仙主也着急的开口了,“十仙主,你快跟大伙解释解释吧。”
连月抬眼看去,就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就连掌门,也用阴沉的目光盯着她。
连月神情淡淡的站起身,她的目光落在练试台的两个徒弟身上,道:“大仙主,愿赌服输,六仙主都没说什么,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
大仙主冷冷的盯着连月,“呵呵,你要六仙主说话?她现在丹田气海被你两个徒弟给毁了,你觉得她还有力气站起来同你理论吗?”
连月一甩衣袍,神色清冷的道:“刚刚本座的两个徒儿用的都是本门的法术,修习的都是本门的宗法,如果大仙主觉得他们动用了什么邪术,大仙主就拿证据说话。如果没有……”
连月正正的看着大仙主,“如果大仙主没有证据,又非要冤枉本座的两个徒弟的话,本座不介意和大仙主掰扯掰扯。”
“你……”
掌门突然开口道:“好了,大仙主去看看六仙主吧,宗门里的灵药能用的都拿去用吧。”
众人见掌门都说话了,一时都没敢接声。
他们都知道掌门一向庇护连月,再加此时他们虽然怀疑连月底下的人,却又没拿到证据,虽然心里不服者很多,但能把话说出口的,此时却无一个。
除了仙主以上的人,其他各殿弟子瞧不出其中的奥妙,只知道从前废物的月莲殿如今凭着两个弟子就干翻了六仙主琉璃裳,还把人直接给打废了。
来练试大会之前,所有人都抱着要看月莲殿的笑话而来。
而如今,所有人都被深藏不露的月莲殿给骇住了。
今天暴露的只是两个弟子的实力,而连月的实力呢?
他们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象的是,连月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
一场闹剧就这么散场。
回到月莲殿以后,连月把赤凉和凝渊召集到了跟前。
“赤凉,你现在虽然有小东西庇护,可是你如果自身修为跟不上的话,这只会是祸而不是福,今天的风头,只能出一次,懂吗?”
连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声音清丽。
赤凉点头,“是。”
“怀璧其罪的道理,为师相信你懂。”
连月慵懒的挥挥手,“你下去吧。”
看着连月此时的冷淡,赤凉有些失落,他才刚刚适应她的关心和爱护。
这会她只是稍微对他露出了一点冷淡,他发现自己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缓缓走出月莲殿,耳边就响起了小狐狸的声音,“你失落个啥劲?你这师尊也是为了你好,她要是不严肃一点,要是你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那吃亏的就是你,说到底,你师尊是真的在为你着想。”
“你都打赢了,就别丧着个脸,老子看着心烦。”
赤凉脚步一顿,“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