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听见易忠海张口就来,一句“我不怕违法”给他整不会了!
“都这么猖狂了吗?一点儿都不演了是吧?”王主任内心的怒火熊熊燃起,心道老子玩儿命打仗是为了拯救千千万万受苦的人,不是为了让你们享受特权的!
他黑下脸,喊道:“来人啊!把这个狂徒给我铐起来!”
易忠海:???不同意,我们可以再谈嘛!你怎么突然翻脸了?他喊道:“王主任,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是老太……啊不,夫人!我可是夫人派来的!咱们可是自己人啊!”
不提夫人还好,一提夫人,王主任暴怒:“谁tm跟你是自己人!”
工作人员围上来看着两人不知所措,其中一个办事员劝道:“主任,现在铐人归派出所管,咱们是不是先报警?”
王主任暗呼不妙,忘了现在军政分离,自己手里没兵了,不过他可不惯着易忠海,喊道:“先把他捆起来再送派出所,别逼老子动枪!”
虽然他没兵,但配枪还是有的。
周围人一看王主任动了真怒,立马把易忠海困了起来,再找地方关住。
易忠海当然不会不挣扎,但被王主任给了一拳,彻底消停了。
王主任也不含糊,骑上自行车就去了区政府,把某夫人要违规修下水道、造抽水马桶的事报上去。
主管的副区长沉声问道:“你说的都是事实吗?”
王主任一拍胸脯:“有一句假话您枪毙我!说实话,她找了我好几次都被我搪塞过了,我想着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她男人的面子也不能让她下不来台啊!
“况且他男人是我战友的老首长,一个农村编草席出来参加革命的篾匠,会用什么抽水马桶?估计就是这位上海大户人家出身的贵妇人的意思,他知不知道都两说!
“所以我就想着拜托我战友让我跟他见一面,一定可以说服他。
“谁知道这个女人太猖狂了!居然派手下人来威胁、贿赂我!我不能忍受这种侮辱!太肆无忌惮了吧?!胜利了才几年啊?!”
副区长摆摆手让王主任冷静下来。
才说道:“小王,这件事一定要严肃处理,你在这儿等着,我要立刻上报!”
副区长报给区长,区长直接找到市长,把这事儿捅上了天。
就这样,南锣隔壁的胡同一座单独的大院里某夫人就被带走了。
夫人再三声明自己根本没有派人去办事处闹事,并要求当面对质。
然后,易忠海就被带来了。
几方对峙下来,似乎易忠海真的不认识某夫人。
易忠海知道事儿大了,也知道弄岔劈了,但他可是有份自愿为奴的契约在聋老太手里,怎么敢把她供出来?只好咬死不认,谁派他来的办事处,派他来干什么?他是打死也不说!
所以王主任认为,他觉得某夫人这是在弃卒保车!而易忠海则是在打掩护,自我牺牲以保全某人!
某夫人直呼冤枉,并承诺自己再也不提什么改造下水道了,一个劲儿骂易忠海是故意害她。
她男人也找来了,对着她就是一顿臭骂,表示回去就离婚,决不能让这种人腐化侵蚀自己!
然后看向易忠海,掏出枪,骂道:“今儿你要不说实话,老子一枪崩了你!”
不等大家阻拦,易忠海已经吓尿了,跟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四合院有个聋老太,聋老太早就知道办事处要在各院设立联络员,还说她有人脉,认识王主任,只要她一句话就能让易忠海当上四合院的联络员。
“放屁!”篾匠出身的高官骂道:“你折腾这么半天就是为了当联络员?”
易忠海哭着说道:“是真的,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官儿再小它也是个官,蚊子腿再细他也是肉啊!”
高官收起枪,骂了句:“娘的,还是个官儿迷!”
然后看向王主任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白:你小子把我老婆抓起来,现在有人供出你小子卖官,这怎么说?
王主任欲哭无泪:“我不认识什么聋老太,更不可能她一句话我就会让她推荐的人当官!我看这个易忠海八成是遇到骗子了!”
事已至此,就没意思了。市长、区长、高官、夫人都走了,当然了,高官离不离婚不管他,但检查是少不了了。
现场只留下副区长和王主任,处理易忠海的事儿。
几人回到办事处,把聋老太也抓了来,副区长亲自审问。
聋老太被易忠海气的直哆嗦,她跟王主任有交情是上辈子的事,起因就是聋老太那时候没事儿就去办事处转悠,知道这个夫人要修下水道王主任为难,聋老太表示自己可以劝大家同意在大院改造下水道的承诺书上签字。后来虽然因为种种原因,那个夫人打消了念头,聋老太却给王主任留下了一个在南锣这一片德高望重、还愿意配合工作的慈祥老人的形象。
后来聋老太还以不愿露富为名,秘密捐了一批金银,说是支援国家建设。还说自己在抗日战争时期曾经支持过地下党,还给他们纳过鞋底呢!
虽然王主任最后帮她找过她说的租过她房子的那几个同志,可当时都是化名,王主任也没找到,他哪里想得到那几个人根本就是聋老太瞎编的。
因为这些原因,王主任很愿意听取聋老太对于这一片的民情反映,也给了聋老太一个五保户的名额。
本来这一世聋老太还想复刻一手,谁知道为了在易忠海面前装大,结果被易中海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聋老太知道这下全完了,但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至于就这么跟易忠海鱼死网破。于是她便哭着说:
“是我不好,我一个孤老婆子,家里亲人早就没了,只有易忠海让他媳妇儿没事儿过来给我洗洗涮涮、做做饭。我怕这日子久了,就是亲儿子也烦了,何况易忠海这么个街坊?就想着小易这个孩子愿意给我养老,我就说点好听的话哄哄他,就跟给拉磨的驴钓根胡萝卜。
“谁知道他官儿瘾这么大,就这么直眉楞眼直接跑来买官,我真没想着给你们添麻烦,我也是真没想到易忠海竟然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