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打滚犯浑的宁石头,灵云儿故作成熟的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安慰几句,随后却瞥见了一道向这边走来的身影,身子一僵,若无其事的往旁边走了过去。
果断卖掉了宁石头。
等宁石头抬起头观察空气为何会忽然安静下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子,身子也陡然僵住。
筠竹看着衣衫凌乱却不带一丝尘土的宁石头,指了指宁晓灵清所在的房间,问道:“能看到什么吗?”
宁石头拘谨的摇头。
“看不到不说,就连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呢。”
筠竹“哦”一声,转身便要离去,又身形一顿,道:“进的去么?”
“那个坏东西下了很强大的禁制,连我都钻不进去,冰……你还是别想了。”
说起这个,宁石头就来气,差点在筠竹面前叫出了给她起的外号。
筠竹点头,随后逐渐远去。
见冰竹子走了,宁石头连忙站了起来往灵云儿的住处跑去。
“灵云儿,你太不讲义气了,我要好好教训你!”
……
不知道睡了多久,宁晓才从软玉温香中醒来,本能的想要起身,却惊觉怀里有一个温热的身子紧紧的抱着自己。
看着如同小猫一般蜷在自己怀里,脸上犹带着几许春潮的灵清,宁晓心里忽的升起一股极大的满足感。
自己总算是成家了……
不知是否是察觉到了宁晓的注视,灵清睫毛一颤,也是醒了过来。
对上宁晓温和的目光,灵清双颊飞起两片红霞,娇羞的闭上了眼睛。
见此,宁晓手掌抚摸着灵清美好的曲线,打趣道:“清儿,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可不能赖床让灵云儿她们看笑话啊!”
灵清身子有些敏感,被抚摸过的肌肤都开始发烫起来,连忙将宁晓推了开来,道:“师兄先起!”
知道灵清正害羞呢,宁晓哈哈一笑,没有再挑逗她,起身换上了平时的道袍,之后又将二人昨日的新衣小心收好,对灵清道:“清儿,趁着我布下的封禁还在,快起来吧。嗯……我保证不看。”
说着,宁晓已经背过了身子。
小心翼翼的看了宁晓一眼,灵清从床上下来,来不及在意双腿的软弱无力,也换上了平日里的衣物。
做完这些,灵清坐在床边,道:“师兄,我好了。”
宁晓点头,开始将布在房中的封禁之力收起。
说起来,在东皇钟强大的封禁之力下,外面发生的一切闹剧自然不会进入宁晓二人耳中,也难得没人打扰二人的春宵一刻。
看着依旧坐在床边不肯起来的灵清,宁晓一把将其横抱起来。
灵清挣扎了两下,羞道:“师兄,你……”
“昨晚是我疯魔了些,你身子不便还是我抱着你吧。”
一边安抚着灵清,宁晓一边大步向前走去,打开房门,外面正是清风徐徐,阳光正好。
“清儿,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一定!”
……
“师兄,这里便是齐云山了么?灵气竟然比竹海还要浓郁得多,真是太厉害了!”
齐云山脚,等到玄正撤去护山阵法之后,灵清感受着其中奔涌的灵气,一脸惊喜。
灵清去过的地方虽然不多,但以前从师伯口中也得知了竹海灵气的浓郁程度可称上乘,只是跟这齐云山比起来可就有些不足了。
见灵清如此高兴,宁晓有些自得的点点头,道:“正是此地,今后你可就要与我在这边长相厮守了。”
此话一出,灵清便出神的凝视着宁晓,眼中情意浓郁的化不开。
空气里逐渐弥漫起一股甜意,一边的玄正、玄偏不由为之挪开了视线。
宁石头不爽的哼了一声,迈着步子往山上跑去。
“我先去找小福泥它们玩去了,等下再回来……”
这情况,在这段时间里不知道已经出现多少次了,宁石头表示自己已经忍到了极限。
灵清亦被惊醒,尴尬的转过身去。
见此,宁晓提议道:“师父、师叔,你们还是先回观里面去吧,我带着清儿到山里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玄正点头道:“如此也好,灵清今后定居于此,少不得要熟悉一番,等下记得来寻为师一趟,为师有话要说。”
说着,玄正一把抓住想要溜走的玄偏,似笑非笑道:“当然,这事情,师弟亦是有份呢!”
玄偏捂脸,颓然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玄正你就别计较了。”
在听到师父说要找自己的时候,宁晓就知道上次自己和师叔偷换名籍玉碟之事,师父是要秋后算账了,又见师叔也被抓住了,心底倒是平衡了许多。
“那……师父你们先忙,弟子先行告退。”
说着,宁晓便拉着灵清往前溜去。
灵清也忙道:“师父、师叔,晚辈先走了。”
见这对小年轻离开,玄正也带着玄偏径直往齐云观飞去。
……
走在熟悉的山林之间,宁晓一边为灵清介绍着山中种种奇观,一边思考着等会儿该怎么跟师父交代。
那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原以为师父不会再追究,不想却是等着回山之后再处理。
宁晓在与灵清完成合籍礼之后,筠簪以不久之后便是中秋为由,将宁晓等人又留了半月。
对此,几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宁晓跟灵清正是如胶似漆的时期,也不想赶路;玄正、玄偏还没处理好了远,也是想趁此机会慢慢“招待”他;至于宁石头,竹海有那么多小伙伴,她可舍不得走。
当然,离别之日,也少不了一阵依依惜别。
好在众人都是修行之人,法力神通相随,纵使相隔千山万水,想要相见一面也绝非难事,互道珍重之后便挥手相别了。
“师兄,刚才师父他说有事要与你说,难道便是为你那名籍玉碟之事?”
灵清之前对宁晓的道号也有所耳闻,但那天二人玉碟相合时,那玉碟上可不是“正阴”二字。
故灵清会有此问。
宁晓:“……”
苦恼的挠了挠头,宁晓之前自认为自己干得漂亮,但如今看来这事好像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啊哈哈,清儿,那你说说,是曦恒好听还是正阴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