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偏那天在宴会里受了气,回到小苍山之后便开始钻研道术,再加上怼了当时绝大部分修士,总是会有人伺机报复,因此也在和玄正研究如何拿出两个元神的实力。
有的人的心,总是不会太大,得罪了就是死仇的那种,玄正玄偏也知道这点,不得不防。
玄正、玄偏虽为一体,但却是两个思维、思想都不同元神。平时转换都是一个潜藏识海,一个执掌身体,虽能用镜子与外界沟通,但一点战力也没有。
那天玄偏虽透『露』出一门两元神的消息,引得静幽他们投鼠忌器,但更多的是会使更强的敌人来范。
当然了,两人虽忙着创一门秘法,但也没落下对宁晓的教导。
玄偏有感于宁晓实力太弱,也自告奋勇的给宁晓做陪练,而玄正?在玄偏帮他背锅之后,玄正一直都觉得理亏(玄正只知道宴上的事,还是宁晓口述的。),要是知道了玄偏去嫖娼,估计得先把玄偏捶一顿。
因此,心怀愧疚的玄正只能“享受”玄偏以前的待遇,大多数时间不是处于识海,就是在镜子里看着玄偏教师侄了。
如今,宁晓可是惨了,玄偏教弟子跟玄正教弟子的手段根本不同。
玄正是比较和蔼的,在宁晓累了还会让他休息一会儿,休息好了再练。但玄偏恰恰相反,让宁晓往死里练不说,还亲自上场喂招。
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宝剑随身藏。这话用在修道之人身上可能不太准确,毕竟修士不同于凡人,但是要想练好一门技艺,花在其上的时间肯定是不能少的。
宁晓从得剑、练剑,至今也不过区区三个月多几天而已,哪里打得过玄偏啊。虽然玄偏自己都说剑法不怎么样,但也把宁晓打得满地打滚,而且玄偏专挑那些痛处打,美其名曰吃一堑长一智。
当然了,玄偏说自己剑术不咋地,但好歹是有玄正记忆的,百年的练习,虽没有专精,但又能差到哪里去?
每次将宁晓打趴下,玄偏也会指出宁晓的不足,因此宁晓也是在其指点之下,剑术突飞猛进。也正因为此,宁晓才忍着痛苦,体验着成长的快乐。
“话说,宁小子你还真是能忍哈。没想到你还能撑住师叔的用心‘教导’,不错,不错。”玄偏对于宁晓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还是很看好的,毕竟多了一个沙包,玄偏也能发泄心中不快。
玄偏本以为宁晓被他打趴下几次,就会闹着不要他“指导”剑术了,哪知道一连七天,宁晓都挺了过来。
要是玄正知道了玄偏的想法,肯定会哑然一笑,他最初见宁晓的时候,听闻宁晓独自生活了两年,进屋一看,家中也是收拾的井井有条,就知道宁晓心『性』并非常人。
若真是个米虫,哪怕资质再好上一倍,玄正都不会收下宁晓的。真当仙缘这么好得的么?
“师叔,师侄只是觉得,有您这元神真人给我喂招,师侄剑术的增长绝对可以突飞猛进。”宁晓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歇息了一会儿,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持剑向玄偏道:
“师叔,师侄歇好了,继续!”
玄偏看着宁晓斗志高昂,不由高兴道:“哈哈,没想到哇,你小子还敢拿我当磨刀石?”
“很好,现在开始,你可以使用法力了,看师叔怎么教训你!”
先前,宁晓与玄偏对练,都是没有使用法力的,玄偏的理由是锻炼其掌控能力。现在,宁晓终于可以使用法力,自然格外激动,他平时练剑,兴致一起,就会用法力灌注于剑,威力更加强大。
动用法力,虽不指望能挑翻玄偏,但让玄偏他们吃一惊,宁晓也非常满意了。法力运转,宁晓衣袍无风自动,剑身光华流转,身形突进:
“师叔,接我一招长虹贯日!”
玄偏哂笑,自然不会怕了宁晓,伸手一引,片片树叶从树枝飞来,凝成长剑,上前与宁晓战成一团。
不得不说,法力真是个好东西,宁晓动用了法力,出剑的力量与速度更是增强了不少,整个人的身影也是模糊不清。
在玄偏眼中,这些肯定是不够看的,各式剑招信手捏来,从容挡住宁晓的进攻。
院中剑气纵横,清光与叶剑碰撞之间竟是发出阵阵金铁相交的铮鸣声,密密麻麻,叮叮当当。
只是,偶尔有一道剑气激『射』而出,要撞向显『露』玄正身影的镜子时,镜子前的虚空总是光华一闪,剑气也化作虚无。
对此,玄正也微微一笑,心情畅快,自己还不是裹足不前的。
院中,宁晓与玄偏激战正酣,玄偏也开始了自己的“指点”:“小子,没吃饭么?用了法力也没一点长进啊,就不能让我有点惊喜么?”
对于玄偏的嘴炮,宁晓并未在意,惊喜会有的。
宁晓暗暗加重了力道,出其不意使得被玄偏震到了半空,藏于袖中的左手早已掐好了法诀,正是御剑术。右手将清光剑向玄偏掷去,清光剑在空中飞舞,划出道道轨迹,暗藏杀机,每次转动,都令得玄偏出剑抵挡。
期间,玄偏也想落地拆招,减少清光剑的攻势。只是宁晓哪会给他机会?御使清光剑将玄偏反向着天上震去。
玄偏不欲使出太多法力让自己丢面子,叶剑招架之间,也是立于不败之地。渐渐的,清光剑攻势疲软,被玄偏一格弹开,回到了宁晓手中。
“师叔,师侄这手御剑术如何?”宁晓倒提清光剑,向玄偏问到,他收手自然是因为法力不济了,不然还能斗上一阵。
“嘿,小子,继续来啊!”
玄偏没有点评,落了地就向宁晓冲了过来,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宁晓不想挨痛,无奈持剑抵挡。
过了一刻钟,玄偏将剑柄撞在宁晓胸口,宁晓倒飞出去,倒在地上,不在动弹。
“小子,你的御剑术用的是一塌糊涂,呵呵,你不是挺得意的么?继续起来啊。”玄偏站着,看向宁晓一顿嘲讽:
“你不是翅膀硬了么?路都还没走够,就想着飞了?”
“嚯,御剑术诶,很厉害么?”
“你以为不让你用法力,是你吃亏了?就你那点法力,还不够我这叶剑的消耗。真让你动用了法力,你又能坚持多久?”
“小子,你我要是仇敌,你早就死了。”
……
宁晓躺在地上,玄偏那一下用力比以前大的多,一股难言的疼痛聚在胸口,又蔓延至全身。但更让他难受的,是玄偏的嘲讽带来的挫败感,他明明进了全力了,为何玄偏都不夸他一下?虽然以玄偏的『性』子,夸人估计很难。
宁晓开口,有些艰涩颓败:
“师叔,我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