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种情况,他现在都身处危险之中!”温黄说,“在他回来之前,我们得把这出戏唱下去!
若是前者,这样可以麻痹敌人,让他们以为李禛真的死了,就不再追杀他。
如果是后者,我就假装受了惊吓,动了胎气难产,或许他们达到了目的,会将他放回来。”
三人都点点头。
“所以苏妈妈,你去找祖母,把我刚才说的话说给她听!请她安排下去,连夜挂白吧!”
苏妈妈立刻领会,回答说:“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老奴这就去!”
温黄点头,又说:“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四个以及老夫人知道。其他谁也不许说!”
青果:“国公爷也瞒着吗?我瞧他哭得好伤心啊!”
温黄:“女眷尚可以躲在屋里不出来,但国公爷不行!
一挂白,定然有许多人来!太多双眼睛盯着国公爷!躲都没处躲!只能这样了!”
“虽然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我觉得您有点偏心。”青果说,“您就担心老夫人受不住,就不担心国公爷受不住吗?”
“咳咳!男人……比女人坚强嘛!”温黄说:“别的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演得伤心些!别露馅儿了!”
三人都点点头。
“燕微,你等会儿去要一顶软轿过来,把我抬回去。”温黄说,“对外就说我悲痛过度晕过去了!”
燕微点头。
“青果,你回去以后,去找沐节,让他带人监听穗华那三个人。”温黄又说。
“监听她们?为什么呢?”青果不解。
“还能为什么?”燕微接过话去,“就怕这整件事情是某人策划的也不一定!”
青果:“啊?”
温黄又说:“苏妈妈你想办法,要不惊动府里的人,送信出去给宗扬大人!
跟他说这个无头尸不是李禛!让他赶紧去把他救回来!”
……
宫里,隐秘的角落。
楚王淡淡笑着,说:“我有一个隐卫,他的姓很少见,姓黑。单名一个‘夜’字。”
“黑夜?”跟他站在一起说话的,豁然是孟静瑜。
“人如其名。他天生属于黑夜,除了我,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楚王说,“他的武功非常高!力量非常大!使得一手飞索刃,能在丈外瞬间取人首级,切口极为平整。”
孟静瑜看着他:“您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李禛的头,就是这样被黑夜从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削掉的!”
孟静瑜沉默片刻,问:“他们来了那么多人,想来你们也没有时间细细查看,死的确定是他吗?”
楚王:“的确没有时间确认,他的头掉进了机关坑里,被烧成了灰!身体也被他们抢了回去。
不过,刚刚传来的消息,宁国公府……已经连夜挂了白!
本殿亲自去看过,宁国公那伤心欲绝的样子绝非装的!想来他肯定不会错认自己的儿子吧!
温黄惊了胎气,晕厥了过去,生死不知。”
楚王说完,看着孟静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