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李将军!”小二们可劲儿地跳着花环舞,喊着李禛。
青果和小织也卖力地敲锣打鼓。
慢慢行近了,温黄看到了李禛,他跟柴穹,卫城,秦少游他们走在一起,前面是大军,后面是车队,无数的鲜花扔到他们的身上,头上都沾了花瓣……
温黄顿时跟打了强心针似的,挥舞着手里的花束??,跟着人群又蹦又跳。
李禛本来没什么表情地往前走,突然转头,精准地看向温黄。
一只眉毛微微挑着,眼神似乎在说:你傻不傻?
温黄顿时不蹦了,举着花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
李禛嘴角弯了弯,走了。
……
大殿之上。
李禛汇报了战果:“……还请陛下着人清点财物,并归还原主。”
“太好了!”国库搬回来了,公里的宝物也回来了大半,皇帝大喜,说:“李禛!你们这次立了大功!朕要好生褒奖你们!”
李禛和诸位将士都谢恩。
“李将军。”大相公这时问道,“陛下的兵符送到了洛阳,除非你们长了翅膀,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呀?你们是提前回来的吧?”
李禛说:“是!我们在坤宁节前八日便启程返回了,一路快马奔驰,方才在事发后第二日赶到!”
大相公挑眉:“哦?难道你们那时候就知道了金国的行动?我们这里却是一无所知呢……”
这是说李禛他们手耳通天,且瞒着汴京的意思。
李禛看了大相公一眼,说:“大相公虽为文官,却主持着大颂的两府议事,影响着大颂的重大决策甚至兴衰存亡!
十万金兵长驱直入,直捣汴京,如今,您竟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一无所知’这样的话来!
我都替你羞愧得慌!”
大相公被李禛怼得满脸通红,扑通跪下:“陛下!老臣无能!请陛下治罪!
可……可老臣的确是没有想到百年盟国居然会出兵发难!
之前也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老臣无能!请陛下罢免了老臣吧!”
皇帝摆摆手让大相公起来,说:“要说羞愧,朕是最羞愧的!
朕比大相公拥有更多的信息渠道,可是朕也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李禛,你们远在南方边境,是怎么知道北方的事的?”
李禛回答:“臣之前也跟陛下说过,有一条可以快速传信的方式,虽然尚未成熟,但大多数的消息还是能收到的。”
“那个……你不是说,只能在汴京和南边边境之间传递消息?”皇帝疑惑:“难道消息是从汴京传过去的?”
李禛:“是。”
“是谁消息这么灵通呀?”大相公问,“而且,为何不直接上报朝廷?却大老远的传书给你?”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李禛。
李禛却没说是谁,而是跪下说:“不管是谁,没有得到陛下的命令,就带兵回京,的确有违军规。
陛下,信是臣收到的!
带禁军回来也是臣提议的!
臣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臣请卸甲归田,从此以后不再踏入朝堂半步!
以此……谢罪!”
此话一出,大相公就闭了嘴,皱着眉头斜着他。
皇帝也皱着眉头看着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