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被一口喊一个“庸医”脸色很是难看。
但是谁让他们治不好皇帝?
也只有受着的份。
然而,皇帝却并没答应赵咸余。
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尤其是李禛背后那些人。
怕出什么变故。
“官家,道济宗师说,他的医术并不比太医高明,但是他能看出,城里有风水相犯。宗师说,他不来给您看病,就来给您讲讲风水。”李禛在旁说。
“风水?”皇帝有点兴趣了,加上躺了几天浑身疼,便挣扎着坐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冒虚汗,说:“行吧!趁我这会儿被这屁熏得还有点精神,让他来吧。”
“陛下!”皇后忧心地说:“您昏迷了两天,水米未进,先吃点东西吧!”
“是啊!父皇。”楚王说:“正好薛天师又送来一颗金丹,您先服下金丹吧!”
皇帝每次服下金丹,便觉得身体舒坦,哪儿哪儿都不疼了,于是点点头:“先把金丹拿来吧!”
楚王从怀里掏出金丹来,宫女倒了水来,就要给皇帝服下。
“官家。”突然,李禛叫道。
“嗯?怎么?”皇帝问。
“在我们进宫时,道济宗师特地跟臣说,如果陛下醒来,要避‘金’。”李禛说。
“避金?什么意思?”皇帝问。
李禛:“就是一切带金字的,都先不要碰。包括‘金丹’。”
“为何啊?”
李禛摇头:“我也不知为何。道济宗师特地上书礼部,说城中风水于陛下龙体有碍,想必自有道理。
您不妨先进些容易克化的食物,等宗师来了,说明缘由再看是否服用金丹。
楚王看了李禛一眼,说:“风水之说,焉能尽信?这位道济法师,还挺能胡扯。”
李禛:“当年陛下生病,薛天师说城中风水有碍,殿下大为支持,封了不少街道。如今怎么又说不能信?”
楚王:“……”
“行了。”皇帝说:“让道济宗师进来吧。”
李禛点头,亲自去接了道济入殿。
他们进去的时候,皇帝已经由赵咸余亲手喂了一碗软饭,看起来有精神些了。
“没想到,宗师竟是大相国寺的住持。”皇帝说:“之前我听父皇说起过,大相国寺的住持另有其人,乃是一位神秘的高人。
早些年,我还盼着能有幸拜见这位高人,如今总算见到了。”
道济笑道:“高人不敢当,不过是得了师父的教诲,立誓扶危济困,自我修炼罢了。”
“宗师说,城中风水有碍朕的康健?”皇帝问。
道济说:“贫僧观陛下脸色,乃淤堵之症。天,地,人,顺而畅,堵则淤。
可陛下今年,天、地、人,却各个方面呈现淤堵之象,必须要使之顺畅才好。”
皇帝:“哦?天、地、人,都淤堵?什么意思?如何使之顺畅?”
道济说:“陛下是金命,今年是金年,陛下今年当避‘金’,包括金器、金饰等名称中含‘金’字的东西。否则,会令金过盛而害体。”
皇帝:“那地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