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种龌龊的想法,克洛泽寻着那歌声悄悄咪咪的摸了过去。
近了,越来越近了!歌声就传自这里....好好看老子不一棒给你留下终身难忘的回忆!
克洛泽举起球棒,另一手拿着手电筒,准备给对方来一个实实在在的惊喜。
那道歌声唱着唱着,却突然像被拔掉了电源的随身听,忽的安静了下来。
克洛泽心中暗道不好,莫非被这家伙发现了?
他紧跑出去两步,打开手电猛的向前一照,随后右手中的球棒呼的一下就抡了过去!
可就在球棒还没有砸下去的同时,克洛泽的心理就是猛的一跳!因为....那手电照到的,分明就是一尊石像啊!
“咚”的一声,克洛泽这一棒直接敲在了石头塑像的脑袋上。
要说这石像存在在这里应该很长时间了,要不这风化严重的石像也不可能让克洛泽一棒下去直接砸掉了半边脑袋!
“我去!这么灵异的事件...一尊石像在唱歌?还在吐槽我往河里撒尿!?”
克洛泽有些心虚地捡起了那半块脑袋,歪歪斜斜的又放了上去。
他双手合十对那个石像说道:“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也是不小心的,谁让你大半夜的唱歌吓人呀,不好意思了兄弟!”
他想拍拍石像的肩膀,可伸出手去却发现自己摸到的是石像的胸部。
“这tnnd是个女石像?好吧...莫怪莫怪,仅此一次!我再也不往这条河里尿尿了!”
这样吧....
克洛泽想了一会儿,拿出了一卷透明胶带,将石像的半边脑袋就那么用胶带缠了上去。
“你看啊大姐,这一下咱们算扯平了吧?”
也不知道他所谓的扯平是怎么扯平,明明是他先在人家河里撒尿,又一棍把人脑袋敲成两半。...现在只是用胶带缠在了一起就说扯平....
可谁知就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后,刚刚那道哀怨唱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啊啊啊~~~我亲爱的勇士啊~~~请你骑着铁骑~~拿着铁锤~~~敲碎亵渎者的脑袋~~~踩烂他的身体~~~将他丑陋的工具放在石台上~~用战锤敲的粉碎~~~”
我尼玛.....
克洛泽的脑门上都渗出一丝丝的冷汗。
“大姐!我这不是已经帮你把脑袋修好了吗?你用不用唱的这么恶毒!?再说你一个石像就好好当你的石像!不停地勇士什么勇士?大半夜的不要在这乱叫好不好?扰民你知不知道!?”
克洛泽一通叫骂之后,那道声音再次戛然而止没了动静。
他举起手电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这便将手电筒又挪到了那女石像的脸上。
嗯,自己用胶带缠的这个脸,似乎是有一些惨不忍睹.....
他双手合十又拜了拜说道:“算我不对算我不对!明天一早我让队伍里的矮人石匠给你把脑袋修的更漂亮一些,这总行了吧?”
仿佛是为了回应克洛泽的这句话,那半边脑袋“哐当”一声又掉在了地上....
“好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默认了,那么晚安,明早见!”
克洛泽拿着手电筒,他一口气跑回帐篷里,发现丧昆这个货连姿势都没有改变,仍旧睡的满嘴梦口水。
唉,没心没肺的家伙就是好,我的睡眠质量怎么就这么浅呢?
他想了想,并没有将这次夜晚的小插曲放在心上,毕竟现在奇怪的事情见的多了,就算见到一个会唱歌的石像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了。
可就在他重新缩回睡袋,闭上眼准备睡觉的时候,却忽然来到了自己的意识空间里。
在那里,奥卡西雄主正提着一个由骷髅头改造成的水壶,在给那盆小花浇水呢。
“我去....奥卡西前辈,您这是将我的‘亡者代言人’改造成一个水壶了?”
奥卡西抬起头看了克洛泽一眼,突然疑惑问道:“少年,你刚刚经历了什么?我怎么从你的眉宇间看到了一丝淡淡的诅咒魔力。”
“纳尼?诅咒魔力?难道我被一尊石像给诅咒了?”克洛泽大叫:“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奥卡西询问的眼神中,克洛泽将刚刚自己撒尿的事叙述了一遍。
奥卡西皱眉道:“一般午夜的歌声都是来自期盼丈夫回家的妇人们。这些妇女大多是新婚妇女,因此才会如此思念。毕竟要是时间长的,可能早跟人跑了。”
克洛泽嘴角抽动了一下,心想好我的雄主大人嘞!咱能不能不说这些八卦?
但接下来奥卡西的话却引起了克洛泽的兴趣,他说:“如果这夜晚的歌声跟石像联系在一起,那么这尊石像很有可能是之前摆放在神庙中受人供奉的神抵。你说那是一位女性,有没有注意到她的穿着和长相?”
克洛泽挠了挠头回忆着:“穿着没太注意,反正胸口挺大的。嗯....脑袋长相嘛...因为被我一棍打成了两半,已经是看不成了。哦对了!她的头上似乎带着一个皇冠样子的头饰!嗯....大概是这个样子!”
克洛泽无法描述,他拿出纸笔粗略画了一个草图递给奥卡西。
奥卡西接过只看了一眼就念出了这东西的名字。
“这是‘觊觎者之冠’,你打碎的那尊石像应该是海妖之神的神像。”
“海妖之神?可那里只有一条河呀。”
克洛泽就纳闷了,自己撒泡尿也能惹到什么海妖之神?这什么神仙体质!?
只听奥卡西继续说道:“海妖之神原名‘阿刻罗伊’,是一名苦命的女子....她被新婚丈夫抛弃,还被其哄骗说是去打仗,总有一天会回来。自他丈夫走后的每一天,阿刻罗伊都会去海边等待丈夫的消息。但她不可能等到,也不会等到....虽然这期间有外出做生意的商人告诉她,在一位有钱人家的豪宅里见过他丈夫的身影,似乎是入赘了....但阿刻罗伊坚决不信,她还是每一天都等在海边,望着丈夫离去时的方向....直到有一天,被人发现她投海自尽....”
“呃....这还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悲伤?这可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就在阿刻罗伊投海自尽后的第七十二个夜晚,她便御水重生,再次回到了那处她等待丈夫归来的地方。”
“啊?这...其实是一个惊悚的故事?”
“而有人证实,就在阿刻罗伊重生的同一天,他的丈夫不知道什么原因背出了入赘的有钱老爷家,凭借着一叶孤舟回到了家乡,而且跪在妻子的脚下痛苦忏悔,愿用自己的一生来弥补妻子....”
“呃....所以呢?他们又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在一起?哼哼....你又猜错了。”
克洛泽一摊手:“我的确不擅长猜谜,您倒是直说呀~到底发生了什么?”
奥卡西看着克洛泽微微一笑:“发生了什么.....你绝对猜不到。”
克洛泽白眼一翻:“那您还让我猜!?”
“根据当时的目击者描述,他的丈夫的确哭的很伤心....他不断抽打着自己的耳光,甚至给自己的妻子磕头磕到额头出血.....最后,阿刻罗伊只是温柔的用手抚摸着丈夫的脸庞,笑容恬淡,然后就拧断了后者的脖子....这,就是结局。”
“....”
克洛泽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这尼玛什么结局?!鬼才猜得到啊!
可是想到那诡异的一幕---痛哭忏悔的丈夫,温柔抚摸他的妻子,和...被拧断的脖子...实在有够惊悚的!
“可....再后来呢?”克洛泽问。
“再后来?再后来就是一些常见的传说了...什么女妖会在大海上用歌声吸引水手;每过七十二天就会有一名负心汉被拧断脖子;阿刻罗伊跟自己丈夫的鬼魂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等等等等....”
“咕咚~”
克洛泽听到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自己刚才还一棍子敲掉人家半块脑袋,那女人不会晚上来拧断自己脖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