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钦朝向来是不舍得多折腾芸娘的。
这不,才将将做了三回,三更鼓都没敲,便早早的偃旗息鼓了。
完全不似往常时,在其他人身上的那般疯狂肆意。
“夫君,不做了吗?”芸娘有些疲累的靠在苏钦朝怀里。
迷迷糊糊的任由他帮着自己清理身子,时不时配合着抬下手臂什么的。
她知道自家夫君一旦开始,便要个没够,她还以为今夜会闹到很晚呢。
毕竟难得的憋了那么多天了,没想到…
“腿根都磨红了,够了。”苏钦朝拾起她的指尖,重新打湿帕子一点点替她擦拭干净后。
又从枕下摸出一瓶药油,给她磨红的地方处细细涂抹了一层…
随后又新拿了一件睡袍,给她穿妥帖了,才熄了灯,将人拥入怀中。
他是还没过瘾,但比起自家娘子的身子,那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他又不是没人造,大不了过两日轮到杏仙时再做个够。
杏仙再弱也是男子,无论如何都比芸娘抗造。
再说白日里芸娘既要掌家,又要教养三个孩子,还得替他奉养父母。
他不想为了自己这点事,再多让她受累。
“可是你…”芸娘挪了挪身子,避开抵在自己身后的灼热。
她这夫君,说是一回事,但身体表现的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么滚烫,都快把她刚刚累出来睡意,给惊跑了。
“等下就歇下去了。”苏钦朝看了眼自己腰腹间还有些精神的那处。
随后重新将芸娘拉回自己怀里,埋头贴在她耳侧轻嗅。
娘子身上真好闻,香香的,像是清清淡淡的梨花香。
若有若无的,缠绕在他鼻间。
让他不禁想起前世时,他们最后相拥在梨花树下的那一幕。
其实有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芸娘与前世梦里的她,是不是同一个人。
也许那仅仅只是她刻骨铭心的一个梦,也许只是容颜上的相似。
可耳侧同一位置的小痣,被闺中教养多年约束,却还偶尔发作的可爱小脾气…
一处处都那样的重合,唯一的不同就是她没有前世记忆。
不,也许不是前世,按时间线来说,民国的那一世,说不得才是这一世芸娘的转世才对。
或者说,是转了无数次的转世,毕竟民国离现在还有一千多年…
“明日你还是去杏仙那吧。”重新贴到自家夫君怀里的芸娘,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反正还有两日,便是她不方便的时候了,为了避孕,他们也不会在一起睡。
以前夫君没纳杏仙时,都去的书房,现在有了杏仙,自然是去杏仙那。
再说早两日晚两日又有什么区别,这些天,夫君已经和她待的够久了。
她不想让他一直为自己憋着。
“为什么,娘子?不是说平日里无事时,可以和你一起睡吗?”苏钦朝有些不解。
大约因着是少时夫妻,还是前世情人的关系。
他在面对着芸娘的时候,一直是有点子天真在身上的。
大多数时候都是很放松的,特别是在身边没有外人时,还会厚着脸皮与她撒娇。
但有些点却很让他紧张,就好比他每次犯错的时候。
再就是现在,他发现,加上这回,芸娘已经陆续劝他去杏仙那三次了。
虽然他也馋杏仙就是了,但是这不一样!
谁家好人,会主动将夫君往妾侍房里推啊?
他怀疑芸娘没有以前那么爱他了。
是不是他纳的小侍多了,她嫌弃他脏了?
他心里想着,便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芸娘白了他一眼,这下瞌睡是彻底的没了。
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家夫君身体里藏着一个小女人,会撒娇,会无理扯三分。
就好比现在,明明是他纳的小侍,他却还来反问她…
活像这小侍是给她纳的一样…
若不是自己受不住他。
若不是这些小侍,要么长得倾国倾城,她也喜欢看。
要么来历非凡,要么救了他的命。
她又怎么会同意这些事!
…
“发生了什么事了,苏兄,竟这般高兴。”这些天苏钦朝虽然对外一如往常。
但沈邕却隐约的感觉到,苏钦朝好似有些不一样。
主要体现在三人轮值坐班,一起聊天、下五子棋的时候。
平时大杀四方,把他们压的死死的人,下棋的时候,竟频频忘子…
没想到今日再见,他居然恢复正常了。
“无事。”苏钦朝笑眯眯的回应,随后倒茶,摆出棋盘邀请两人。
他只是经过昨夜,在回想前世今生的时候,突然想通了,觉得用不着太过焦虑。
反正无论他如何想,如何做,所有事情依旧会像流动的时间一样往前走。
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大胆的迎上去。
哪怕他未知全貌,哪怕他只是上位者安排好的,不起眼的一颗钉子。
在时间的洪流冲刷下,这些不过是历史的尘埃而已…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沈邕侧过头询问,一边已经端着茶碗喝起来的黄宴楚。
“上次你输的多,你来。”一口热茶下肚,黄宴楚舒服的忍不住伸了伸脖子。
上次哪怕苏钦朝心不在焉,却也没让他俩吃多少便宜,仍旧各自的被他赚去大几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