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钦朝。”凌七看着眼前人,又轻轻的唤了一声。
随后在苏钦朝疑惑的目光中,仰头贴近,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后,就枕在他的颈间颌上了眼睛。
“不舒服吗?”苏钦朝下意识的抬头探了探怀中人的额间,好像温度还好。
往常这人总是很利索,除了前几日身上的原因,不得不让他侍候,难得见他这般小儿女模样。
“头有些重。”感受到额间落下的温度,凌七微勾了勾唇。
其实这种事按以前,根本不值一提,也不会去管,反正过会自然就好了。
不过自这些天被苏钦朝温柔以待,他就忍不住的想矫情一点。
“再歇一会?”苏钦朝又用手指,探了探凌七口中的温度。
认真感受了会,确定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搂紧怀里的人。
“嗯。”凌七应着,又吻了吻苏钦朝的脖颈。
其实自从他那一回受伤后,哪怕伤好了,两人也没怎么温存过了,顶多晚上抱一抱,连亲吻也甚少。
当然了,也有因为秘药都用完了的缘故,所以苏钦朝一直努力的,尽可能在克制。
特别是早上、入睡前,身体本能搭起帐篷的时候。
每每都会避开他,借口放水,远远的待上好一会才回来。
“你确定要这么撩我?”感觉到凌七落在自己颈间湿热的呼吸,苏钦朝不自在的偏了偏头。
随后用手将他的头,稍稍推开一些。
刚刚他差点就被这人,撩拨得差点乱了心神。
“呵呵~”凌七顺势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笑出声。
“好笑吗?”苏钦朝微微抬起头,看着头靠在自己肩上,笑的很是开心的人。
本来还有些气恨的眼神,不由的也软和起来,这人竟还有笑成这样的时候。
…
之后的半个月,两人除了偶尔遇上一两回追杀,一起并肩奋力杀敌外。
一直一如往常的白天赶路,晚上找地方歇着。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苏钦朝坚持不挨着一起睡了。
任凭凌七如何保证,不会再像上次那般的撩拨他,苏钦朝也毫不松口。
独松关
“吾乃正四品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苏钦朝,敢问独松关刘秦霄刘将军何在?”
苏钦朝带着凌七站在一射之外,举着自己的鱼符,运起内力提声高喊着。
每喊一遍,便走近一步,一直走到最佳的射程之内。
本来是不用这么麻烦的,奈何这一处关隘,面对的不仅有狡诈的回纥人,还有罗刹等外族。
若毫无准备就靠近,便会有被直接射杀的风险。
城楼上
此刻刚就从亲兵口中得知情况的刘秦霄,忙放下手中的军务。
匆匆从了望所走出来,站在正中的城墙上,稍稍探出小半个身子往下看。
其实他与苏钦朝算是同期的武进士,名次还比苏钦朝要高些,乃是当时的第五名。
只不过因兵部放出的缺比较少,朝内也没什么后台,一直到第二年春天,才被派往独松关戍边。
此后多年,亦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几经升迁,一直做到如今的正五品骠骑将军。
而苏钦朝也是因为从凌七的嘴里,得知了守城的守将,是自己曾经的同期,才会高喊他的名字。
“还真是苏郎将,快让人开门。”刘秦霄看了又看。
待确认了苏钦朝的身份后,才传令,命底下的兵士打开城门。
自己则安排侍立在一边的亲兵,赶紧去城内最好的酒楼安排一桌。
随后才回了了望所,收拾好要紧的文书,带着剩下的人下了城楼。
“苏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一见苏钦朝,刘秦霄便赶忙迎上去。
“刘兄也是,自当初一别,没想到竟还有缘再见,犹记得当时刘兄在鹿鸣宴,百步穿杨的那一箭,连公主见了都止不住的夸…”
“哪里哪里,苏兄才是…”
一时之间,两人仿若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般,勾肩搭背的,聊的好不热闹。
直到几人坐上了酒楼备好的酒席上,刘秦霄才终于注意到了,一直站在苏钦朝身侧,面色似乎有些冰寒的凌七。
“这位是?”刘秦霄端起一杯酒,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凌七后,才不好意思的询问苏钦朝。
“哦,这是我一个同僚,姓沈。”苏钦朝也举起酒杯,与刘秦碰了仰头喝下后,才稍稍解释了一番。
随后不着痕迹的,给凌七递了个眼色。
因为凌七本就是被玉城公主,给暗中从皇陵调出来办事的。
是以苏钦朝才将沈邕的名字,安在他的身上,并不打算暴露他的身份,
“原来是沈大人,在下骠骑将军刘秦霄,幸会。”刘秦霄将杯中酒仰头喝下。
随即又另倒了一杯,往凌七那边恭敬的递了递。
“幸会。”收到苏钦朝眼神的凌七,也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一时之间,宾主尽欢,待这场宴罢,本来刘秦霄还想带着两人,去城里的花楼点了花娘再继续喝。
被苏钦朝借口太累了给拒绝了…
…
“你刚刚怎么了?”待两人回到刘家安排好的客院后,苏钦朝才低声询问凌七。
刚刚在席间,虽然凌七表面上看着还好,但是与他待久了的苏钦朝,还是看出了他有些不愉。
“没怎么。”凌七抿着唇,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他不会说出自己是因为,看到那姓刘的搭了眼前人的肩膀,心里不舒服了。
多可笑,这人情人不知凡几,而自己竟只看他被人搭了肩膀就醋了。
若回了长安,自己回了皇陵,而这人会与他人做尽亲密事的时候,又当如何呢?
之前在山中两人待久了,他还未想到这些。
这会回了关内,这事实才被摆在他的眼前。
“啧,真不想说?”苏钦朝抬手捏起凌七的下巴,试图透过被睫羽挡住的眼眸,看出些什么。
“…”凌七被迫仰起脸,虽然睫羽颤了又颤,但还是没有掀开。
“好吧。”苏钦朝松开手,既然这个人不想说,他便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