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肖迪奇高街,里德怀疑邓布利多对这里念了某种警报类的咒语,他到达没多久,邓布利多便出现了。
这次白巫师没有直接带着里德旅行,而是拿出了一根短小的像是权杖般的事物,上面刻画了两条蛇盘绕的浮雕,他将权杖递给里德,“抓住他。”
“这是门钥匙?”里德问。
“一个威力非凡的长效门钥匙,虽然只指向一个固定地点,却可以跨国境长途旅行,非常方便。”邓布利多解释了一句,“我们要用它去尼可所在的地方。”
里德没有去抓权杖,而是好奇的问,“您不先听我汇报一下情况?”
“我已经知道了一些,”邓布利多道,“不过到了尼可那里,你可以再详细的说一说,他在魔法实验上的知识无人能及。”
“好吧,”里德抓住了那根权杖,“那我们要去哪儿找他?”
“巴黎。”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们来到了一条麻瓜街道上,里德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也看不到铁塔之类的地标建筑,只有街上的几处零星点缀的店铺上的法文说明他们确实来到了巴黎。
随后邓布利多再次带着他幻影移形了几次,在里德一阵头晕目眩中敲响了一栋老旧公寓的门。
好一会儿,并没有人回应,邓布利多却不着急,又使劲的拍了拍门,向里德解释道:“勒梅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耳朵并不是很好使,有时候会听不见声音,不要着急,他会开门的。”
他们一连拍了三次门之后,里面才传来一个声音,却是法语,里德听不懂,邓布利多似乎听懂了,喊了一句,“是我,尼可,我带着那个小朋友来见你了。”
“哦,阿不思……”过了一会儿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看起来极为苍老的老者看着邓布利多,用一种颇为怪异的英语道:“我差点忘了你要来访,快进来吧。”
邓布利多带着里德进入了房间,在一张桌边坐下,这房间极为杂乱,装饰也非常古旧,看起来破落不堪,那老者身穿一件样式怪异的白色长袍,动作小心翼翼的给两人泡了茶,也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里德,这位就是尼可·勒梅。尼可,这位少年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个孩子,他叫里德。”邓布利多为两人做了介绍。
里德从刚才起就在打量着这位传奇巫师,他看起来非常老,头发苍白干枯,皮肤布满皱纹,他非常瘦,几乎算得上皮包骨头,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简直比死人还像死人。
但他的眼睛却是活的,十分明亮,像年轻人一样灵动,闪烁着光芒,他也在打量着里德,“哦,很高兴见到你,里德,听说你得到了魔法石,邓布利多希望我能教导你如何使用它的力量。我也很高兴,它没有落到坏人的手中。”
他使用的是英语,但语法极为古老而且还有些怪异,好在并不妨碍里德理解他的话。
不过他的态度却让里德有些诧异。
“您,不打算把魔法石要回去吗?”他终于忍不住问。
勒梅似乎丝毫不介意魔法石落在了他手中,看起来也一点儿都没有想要回去的意思。
这一点上,他和邓布利多一样,大度的令人不可思议。
勒梅摇了摇头,似乎魔法石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东西。
里德又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心说你们这些老头都这么无私的嘛。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邓布利多笑了笑,“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年,尼可更是六百多岁了,这世上虽然还有许多事物是我们难以割舍的,但魔法石,并不在其中。”
里德看着两位年龄要按世纪来算的老人,油然而生一种敬意,那是对岁月、以及在岁月之中积淀下的智慧和超脱心灵的敬意,和力量与地位无关,即便邓布利多不是最强的白巫师,也无损这敬意分毫。
起码对方对魔法石的这种洒脱,里德自认是做不到的。
他暗暗惭愧,却也没打算把魔法石还回去,他向勒梅道:“魔法石对我还有用,我暂时没办法把它还给您,但,我可以继续为您提供不死药。”
这两位都经历过太多,拥有过太多,看过了太多的风景,但里德的人生却还是刚刚开始,豁达那不是他现在应该具有的心态,他现在只想有便宜就占,不过对于别人的善意,他也很乐意以善意回报。
勒梅和邓布利多看起来都有些惊讶,“你已经掌握了不死药的配方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您的配方一致,”里德说着报出了他和斯内普研究出的配方,“而且我们发现这个配方是不完全的。它只能维持人最低限度的生命,却无法阻止身躯的衰老……因而一旦魔药效果衰退,人会迅速的死去……”
里德意味深长的看着勒梅,“您的时间应该所剩无几了吧?”
勒梅略有些震惊的看着里德,却不是惊疑于他猜出了自己的处境,而是对他真的研究出了配方感到意外:“这……这个配方和我的差不多,但依旧有所区别,唔……我想它应该是有可能成功的……食死徒并没有夺走不死药的配方,他们只知道最基础的那些成分,剩下的那些,是你自己找出来的嘛,孩子?”
里德耸了耸肩,没有否认。
虽然斯内普在其中同样贡献巨大,但此时他却没必要提这个。
勒梅转向邓布利多,道:“我一直以为阿不思你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天才的魔药学者,但相比于这个孩子凭借自己的能力破解不死药而言,你关于龙血的十二种用途的研究,简直像是拿猿猴的鸣叫之于歌剧一样不忍卒听。”
邓布利多闻言笑了笑,丝毫不生气,“你一直对我的能力都太过高估了,勒梅先生。斯拉格霍恩的魔药才能一直在我之上,如果他不是在一些贪小便宜的事情上花费了太多精力,他本可以有了不起的建树。甚至我的学生中也有许多都比我厉害的多……”
他说着看向里德,“但说实话,我和你一样震惊,因为我恰巧知道里德同样是一位在咒语研究上极有创见的巫师……没想到,原来他在魔药上也具有这么高的天赋……这么小的年纪,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白巫师的目光极为深邃,仿佛要看透他的全部秘密一般,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倒是勒梅开口了,“如果你已经知道了长生不老的方法,还打算从我这里寻求什么?点石成金的秘诀吗?那其实是一个谣言,魔法石确实可以将别的什么东西转化成黄金,但却需要难以想象的庞大魔力,就是集中一百个巫师也很难转化出一块金加隆那么多的金子……”
里德闻言摇摇头,这种程度的点石成金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他想要黄金的话还不如通过麻瓜公司赚钱来的快。
他正襟危坐,严肃道:“我来这里,是希望您能告诉我制造魔法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