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用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一道一道的把一套卷子印完了,印出来的题会有一定的边框,许妤坐在一旁看着难受,拿起剪子一张张把那些多出来的框框都剪掉,然后再一张张的把题贴上,江皖看看本子上贴的题目感觉比电子版舒服多了。
许妤包里只带了三卷,这三卷一共印了五张卷子,江皖翻翻卷子大概够三四天的量了,断掉蓝牙摆弄着手里的小打印机,精巧可爱,
“这个你平时用它打什么啊”,
许妤边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边回答:
“平时会印个小便签啥的,我家和办公室墙上有个挂着的软木板,有时候着急我会把必要的消息和行程直接打出贴上,方便”,
江皖点头,的确这个小东西挺实用的,但是对于她一天没太多事儿的人就不咋实用了,
“嘶”,
手指挪动间江皖不小心按到了打印出口的位置,那里很烫江皖手指吃痛的撒开,小打印机掉到了江皖的腿上,许妤发觉赶紧抓住江皖被烫的手,
“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
许妤仔细的检查江皖的手指,有一处细细的一条被烫红了,许妤用手按压了一下江皖被烫红的位置,见江皖并没有反应这才放心,
“忘告诉你了,这是热敏的,就是在打印口的那个位置是加热的,然后为了方便撕取出口那是铁片是导热的,刚印完那块儿会很烫,现在手还疼吗?”
江皖摸摸被烫的位置摇摇头,
“没事儿好像”,
许妤把打印机放在一边,然后就去催促江皖去洗漱。
睡前许妤给助理打了通电话,询问主城区现在的情况,助理栗栗刚从社区回来,叹了口气对许妤说:
“现在的情况照刚开始稳定了一点儿也有序了一点儿,但是每天新增还是很多”,
“嗯,那你多注意安全”,
“嗯,好的姐,你刚出院好好休息一下吧”,
许妤点头挂掉电话,
这时江皖擦着头发进来了,
“刚刚是栗栗吗?”
许妤把手机扔到床上,从江皖手里接过毛巾,
“嗯,我问问她现在的情况”,
“那现在怎么样了?”,、
“不咋地啊,就是比刚开始有序了一点儿,现在还是有不少增加啊!”
江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唉,真是,疫情偏偏赶上这个时候,谁能想到这次这么久不结束这都快二十几天了,学生们跟我说有可多都没带题的了,线上讲课还没线下下过好,这都马上还有两个多月高考了,最关键的一百天百家里来了,然后现在还一堆在医院的,环境差根本上不好课,这可怎么整”,
许妤仔细的帮江皖擦着头发,
“那也没办法,真是苦了这届学生了”,
......
“你这头发还是吹吹吧!”
江皖点头,许妤把吹风机接到卧室,一缕缕的把江皖的头发吹到七八分干然后就搂着江皖上床睡觉了。
众房间的灯随着外面星星的闪烁儿关闭,第二天人们又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床上爬起,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努力,习题前的高三学子和老师,穿着厚重笨拙的志愿者,与病毒近距离接触的医护人员,不同的是前者为了自己和他人,后者是为了人民和国家,各自都在为着一个方向和目标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