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们两个逆子!”金盛手中的长鞭狠狠抽在金言和金木两兄弟身上,两兄弟背后有着数道血淋淋的鞭痕,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爹,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金言哭丧着脸。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金盛的火气瞬间涌了上来,抽的更用力了!
“我让你们掌握技术!我让你们去赌!”
凄厉的惨叫声让府里的下人都不由得好奇起来。
“老爷这是在干什么?”
“不知道啊,听这动静,好像是金言和金木那两兄弟在外惹了什么大祸!打的这么狠!”
……
下人议论的声音虽小,可梅悦却是听到了门外的响动,她嗓门一提:“都堵在门口干什么!不用去干活吗!”
梅悦平日在府里颇有威严,她这么一喊,门外的仆人刹那间散去,生怕梅悦冲进来扣他们工钱,毕竟她又不是没这么做过。
驱散了门口的下人后,梅悦看着被打的痛苦不堪的两个儿子,心头顿时一软:“当家的,别打了,你真的要打死两个儿子不成嘛!”
金盛怒气丝毫不减:“我今天就是要打死这两个畜生,平日里泡赌坊喝花酒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给我捅这么大一个娄子!”
金木梗着脖子:“爹,前两天我跟哥赢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还敢顶嘴!”金盛又是一鞭子抽在金木身上,将金木抽的惨叫连连。
梅悦见状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金盛的手:“当家的,别再打了,再打两个儿子真的被你打死了!”
“你给我松手,松手!”金盛看着梅悦怒吼“如果不是你给他们惯的,他们能捅下这么大的娄子吗!我辛辛苦苦弄来的宅院,就这么被两个逆子给败掉了!”
梅悦心一横,直接挡在两兄弟身前:“你要抽,就先抽死我吧!”
“你!”金盛怒喝一声,愤愤摔掉手中的鞭子,满脸愁容的坐了下来。
见金盛停手,梅悦也是急忙将两兄弟扶起,让他们去处理伤口。
“这两个畜生!”金盛看着两个儿子的背影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思索着怎么应对明天鸿运赌庄上门收房。
他们两兄弟足足输掉了八千银两!现在李府上上下下所有银子加起来也不过才三千多两!
这些年他们虽然一直在领银宝阁的钱,但基本很少能有剩下,现在凭空多出一个八千两的缺口,根本堵不上!
“当家的,要不,咱们去找月儿帮忙吧,我听说城主府里面,有人暗中关照鸿运赌庄,说不定她能帮忙解决”梅悦说道。
金盛眼前一亮,对了,她女儿现在可是跟少城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找她帮忙,应该不成问题!他大手一挥:“快,准备准备,咱们去城主府!”
城主府外,两人已经换了一身下人的衣服,梅悦手里还拿着一筐鸡蛋,他们装作十分朴素的模样,敲响了城主府的大门。
“谁啊”城主府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的老仆看到门口的两人,不禁一愣“两位是?”
金盛抱拳作揖:“老伯您好,我是李府的管家金盛,这位是我的妻子梅悦,我女儿金辛月,应该是在城主府中吧,不知道能不能请她出来见上一见。”
“金辛月?”听到这个名字的老伯顿时一惊,这位可是现在少城主身边的的红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两位竟然是辛月姑娘的父母,自然也是我城主府的贵客,两位请随我来。”
老仆将两人带到会客厅,而后便匆匆离去,前去通报。
此时,城主府,腾宽的屋子中,金辛月和腾宽刚享受完着鱼水之欢,此刻都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啊宽,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订婚”金辛月表情妩媚,勾心摄魂,让腾宽刚刚消下去的燥热再次升腾起来。
他一手搂住金辛月的腰肢:“快了,我已经与父亲说了,明日,就正式去李府下聘礼,向全城宣布订婚的喜讯。”
“啊宽,你真好!”金辛月双唇印在腾宽的额头,就在腾宽想要进一步之时,屋外却是传来了老仆的声音
“少爷,有两位客人来访,说是辛月姑娘的父母,希望跟辛月小姐见上一面。”
被打断的腾宽原本有些恼怒,可听到来人是金辛月的父母,脸上不由的诧异了一下:“辛月,是你叫他们前来的?”
金辛月也是有些错愕:“我已告知过家里,这些天在城主府居住,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找我才对。”
腾宽穿起衣服:“既然伯父伯母来找你,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走吧,咱们一起去看看。”
金辛月也是点头,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两人推门而出,腾宽看向老仆,声音平淡:“带路。”
“是”老仆很快将两人带到会客厅。
“见过少城主”一见面,金盛和梅悦二人便表现的非常懂礼节,朝着腾宽作揖行礼。
腾宽笑了笑,将两人扶起:“两位不必如此,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听到这话的两人顿时一怔。
金辛月脸上露出幸福娇羞的神色:“爹,娘,明日啊宽便会带着城主府的人去李府下聘礼。”
“能被少城主看上,是我金家的福气!”金盛脸上几乎都快笑出了花,只要城主府聘礼下来了,那鸿运赌坊还敢收他们的房子?
金辛月看向两人:“爹,娘,不知道你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金盛故作为难,张了张嘴,又闭了下去,好半响后,才笑着说道:“没事,就是我和你娘想来看看你,这是你娘亲自给你挑的鸡蛋,个大!”
他将那一筐鸡蛋递给金辛月,而金辛月则是给了腾宽一个眼神
腾宽心领神会,他将那筐鸡蛋接过,递给老仆,让他带了下去:“伯父,有什么事情只管明说即可,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藏着掖着。”
听到这话,金盛心中冷笑,脸上却是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我怕给少城主添麻烦...”
“哪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只要我腾宽能够解决的,就都不叫麻烦!伯父尽管说便是!”腾宽拍着胸脯保证。
“那我可就说了”金盛将金言和金木在赌坊输钱的事情稍作整改,变成了赌坊可以引诱他们两兄弟去赌博,害的他们误入歧途,最后还偷了地契去抵押借款,结果输的一干二净。
金辛月顿时大怒:“岂有此理,他们两个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地契都敢偷!”
金盛故作为难的看向腾宽:“事情就是这样的少城主,您看能不能,从中周旋一下,让那鸿运赌坊将地契给还回来,否则的话,李老太会打死我的!”
“是啊少城主,看在辛月的份上,你就帮帮我们家吧,李老太要是知道出了这档子事,肯定会将我们一家都告到官府去的!”梅悦也在这个时候一脸可怜的出来附和。
腾宽闻言,淡淡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放心吧伯父,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跟鸿运赌坊的洪坊主有些交情,我去跟他沟通一下,他应该会卖我一个面子,将地契给你们送回去,而且我那两位表弟欠下的钱也一笔勾销,不会再追究的。”
两人闻言顿时拉着腾宽的手一顿感谢,最后腾宽留他们用了个晚饭,还送了他们两百银两,让他们回去维持府邸的运转。
“还是月儿聪明,知道傍城主府的大腿,有少城主出面,相信地契很快就会送回来的!”金盛沾沾自喜,想到地契的事,他不禁想到了自己拿两个儿子,他冷哼一声,决定回去再打他们一顿...
“啊宽,我家的事情,麻烦你了”腾宽的房间之中,金辛月靠在腾宽的肩膀上,满脸柔情。
腾宽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不会有事的,我已派人前去鸿运赌坊找洪丘商量,想来我身为少城主,他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他那个赌坊,每年都要将自己的利润的百分之四十上缴城主府,否则的话根本不可能办的下去。”
“百分之四十?!”金辛月有些吃惊“竟然有这么多吗?”
腾宽笑了笑:“这还是看在洪丘听话的份上,算的少了的,其他赌坊有的要交半分之五十呢。”
“那岂不是说,只要它们一直存在,城主府就会源源不断的有钱进账?”金辛月问。
腾宽点头:“那是自然,我爹身为城主,自然不好直接以什么名义搜刮百姓的东西,但却可以通过控制城中的赌坊和红袖楼等地方,给自己带来不错的收入。”
“早就听闻赌坊和红袖楼等地有暗中跟城主府合作,没想到,竟然会是城主!”金辛月不可谓不吃惊,因为城主直接牵扯其中的,她也是第一次见,难道不应该是有个替死鬼挡在前面吗?
腾宽捏了捏她的脸:“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天封城距离皇城十万八千里,哪怕动用传送阵,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达,而在这种城池之中,只要不是太过明显的动作,根本不会引起皇室的察觉!而百姓们也并没有任何损失,损失的只是那些去赌坊的赌鬼,和去红袖楼的色鬼罢了!”
金辛月手指够了狗腾宽的下巴,语气娇媚:“那你是什么鬼?”
“你说呢?”腾宽反手放下床帘,直接铺了上去。
鸿运赌坊,会客室中,洪丘看着面前拿着腾宽令牌的人,面色微凝,此人名叫刘赛,是腾宽身边的狗腿子。
“洪丘,你这次可惹错人了,那两个小子的姐姐明天就要跟少城主订婚了,我劝你尽快把地契送回去,再给他们赔礼道歉,否则到时候,你这鸿运赌坊,可能就要关门大吉了!”刘赛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令牌“行了,我回去复命了,这件事情你尽快去办吧,不要耽误了明天少城主订婚,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
洪丘本能的想朝后方看一眼,不过却是压住了这个举动,动了动脖子来掩饰:“还劳烦你回去告诉少城主,这地契,是他们两个压在我这的,想要回地契,就拿钱来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