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的日子很快到了。
自从上次节目爆了之后,越来越多人被圈粉,三公门票也越来越难抢。
景黎和祁显商量过,买票的时候需要身份证,尽量杜绝黄牛从中牟利。
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多粉丝都在网上嗷嗷叫着没有抢到门票。
乔宇齐留在华乐处理事情,只能由卢艺陪着她去。
这一次景黎是自己去拿灯牌,她现在还没有驾照,为了方便,她打车去拿。
老板疑惑地看着她,“小姐,这次怎么自己来拿了?你的车呢?难不成追星连车子都卖了?”
“没呢,这不打车更方便嘛。”
老板将灯牌交给她,看着她打车离开。
“真是个奇怪的人。”
有豪车不坐,偏偏要打车。
他摇摇头,继续回去做灯牌,最近这里有选秀节目,好多粉丝都来他这里做灯牌,这个月他赚了去年一年的钱。
观众们陆陆续续进场。
还有很多粉丝没有门票就守在外面。
在比赛开始之前,各家粉丝都把灯牌打开,给自家偶像撑场子。
景黎看了眼,蓝海明显比上两次更多了。
“咦,姐妹,你不是席洋的粉丝吗?我上次也见过你,你好像是唐恒一的粉丝,你们怎么都举着举顾尧星的灯牌?”
“这不是因为顾尧星在比赛的时候对我们洋洋多有照顾,我特地抢了票,来替我家洋洋报恩。”
“我也是,恒一虽然被淘汰了,但顾尧星还在。”
“谢谢谢谢,我还以为你们爬墙了呢。”
“差不多,但是洋洋是我的大房,顾尧星是二房。”
“不过说起来顾尧星的粉丝真多啊,也不知道我们恒一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粉丝。”
“会有的。”
景黎听着她们讨论,不由自主地笑了。
其实追星并不只有撕逼斗争,其实只要正主引导得好,各家粉丝还是能做朋友的。
在众人的期待下,节目终于开始。
这一次的分组是抽签决定,25个练习生一共分为五组。
顾尧星这一次和梁才瑾在一个组里,他们挑中的曲目是五首歌里面最难的,因为里面有一句高音很难唱,梁才瑾试了好几次,但展现得并不完美。
嵇宇让顾尧星也试了试,效果出奇的不错,于是顾尧星就分到了最难的那一句。
顾尧星这一组排在第三个出场。
他一出现,粉丝们就激动得嗷嗷叫。
即便他没站在c位,他也是所有练习生里面动作做的最漂亮,最引人注目的。
尤其是高潮时那一句听起来无比轻松和空灵的高音,简直将人震得头皮发麻。
节目完成之后,得到了三个导师一直好评。
不出意外的,顾尧星这一组拿到了小组第一名,他本人也拿到了第一名。
这一次三公淘汰10人,剩下15人在一个星期后的决赛争夺7个出到位。
比赛结束,众人还意犹未尽。
景黎关了灯牌,并没有和人群一起离开,而是走向后台。
她远远看到很多人和顾尧星拥抱,恭喜他再次拿到第一。
景黎正想走上前恭喜,就听到路冕拍了拍顾尧星的手臂说:“恭喜你拿到第一,不过你最近要小心一点,别到处乱跑,你可能有血光之灾。”
景黎顿住。
血光之灾……
她只记得当时出了车祸,等她醒来的时候就被刘丽华告知,顾尧星不顾节目组的阻拦,跑来医院给她献血,在回去的路上遭遇车祸,当场死亡。
她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
之后的九年,无数个死寂的夜晚,她常常呆坐到天亮。
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老板?你怎么了?”
景黎回过神,她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没事。”
“老板,顾尧星拿到第一名是件高兴的事情。”
“嗯,是很值得高兴。”景黎的视线越过所有人,看向被人包围在中间的顾尧星。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
“路哥,你该不会是嫉妒星哥拿了第一名,故意这么说吓唬他的吧。”
“去你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这是好心。”
“路哥你师承哪位大佬?要不给我也算算呗。”
“是呀路哥,你算算我下周能不能拿到一个出到位。”
路冕推开面前插科打诨的人,“去你的。”
顾尧星:“要不你算算团能不能火。”
路冕下意识说:“那还用算?按照现在的热度,成团之后,肯定能大爆。”
“路哥你偏心,怎么星哥说的你就帮他算!”
路冕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们。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哪里还需要算。
而顾尧星也看到了门边的景黎,他越过人群,一步步走向她,走近之后发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关心地问:“怎么了?”
“下周要决赛,想到你马上要成为大明星,为你开心。”
“那就好,我听万律师说,谭峥和谭孟辉的案子马上要审理,需要我陪你一起起去嘛?”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景黎想到路冕刚刚说的话,仍旧不放心地嘱咐说:“最近你要乖乖待在基地训练,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出去,我最近要待在家里研究股票,就暂时不来基地了。”
顾尧星眯起眼睛,发现她的表情有些凝重,“你又有事情瞒着我。”
“怎么会。”景黎笑呵呵地说。
眼见顾尧星没有追问,景黎下意识松了口气。
可她不知道的事,她的表情顾尧星全部看在眼里。
他敢肯定,景黎有事情瞒着自己。
既然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景黎将顾尧星送去参加欢送会,她则是回到华乐,看到正在埋头工作的乔宇齐。
乔宇齐看着她走进来,就立刻低头继续工作,“老板,顾尧星的比赛怎么样?”
“他又拿到第一了。”
“他拿到第一不是开心的事情吗,你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
景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很愁眉苦脸吗?”
“那可不。”
那岂不是顾尧星都看到了,难怪他会那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