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干嘛要莫名其妙的跟着那个姓宋的队长来看守所?
那个林益阳死不死……跟她有啥关系?
阿笙转身就想下山。
将军突然冲着看守所的方向叫了两声,样子十分兴奋。
阿笙用眼角余光瞟了瞟那边。
从一千多米高的地方往下看,看守所后面的采石场大部分都尽收眼底。
石场跟阿笙所在这座山属于同一个山脉,只是那座山已经被挖掉了一半儿,这个采石场很大,空地上堆满了开采出来的石材,码的整整齐齐的。
山脚下还有人不停地把用凿子在凿着石头,把那些不规则的石头全都打成长条形。
采石场两边都是两米多遍布电网的铁栅栏,正中有一座三层的了望塔,了望塔每一层都有四个荷枪实弹的狱警,地面上每隔几米也有一个挎着枪,威风凛凛的狱警。
脚上带着二三十斤生铁镣铐的犯人埋头干着活,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交谈。
狱警每隔五分钟就会走动巡逻一次,查找偷奸耍滑不认真带改的犯人。
山顶上特别冷,阿笙缩了缩脖子,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将军还在冲着看守所某处敖敖直叫。
阿笙揉了揉鼻子,忍不住顺着将军的叫声往那处看。
其实从一千多米高的地方看下面的人,每个人都像巴掌那样大小,别说看清楚谁是谁了,可能连个高矮胖瘦都分辨不出。
“我今天真是疯了,跑这么远来爬山吹雪风……”阿笙自嘲地摇了摇头,视线再次在将军身上停了一瞬,“还有这条狗,我以为它死了的时候竟然哭得稀里哗啦的,就好像我和它真的有我深厚的感情……
可是我和这狗不过只见过一次面,哪来什么深厚情谊?”
“敖敖,敖敖……”将军突地冲着采石场里一块巨大石头后闪出来的那个巴掌大的人狂叫。
那个巴掌大的人往山这边走了几步,好像还仰头往这边看了过来。
阿笙用力瞪大了眼,肿得像核桃那般大的眼一用力瞪大就会觉得疼,这一疼迎风就想流眼泪。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笙觉得那个人好像能听到将军的叫声。
“将军,那个人是林益阳?”阿笙问。
将军在离着阿笙三米开外的地方兴奋地直转圈圈。
就在这个时候,了望台最高一层的那个三向大喇叭里突然传出一个宏亮的声音:“5574,5574,请你速到探望室,有人要见你,有人要见你。”
那个正在往山顶看的人迟疑了一下才转头跟着两名狱警往采石场外走,走了几步之后又猛地回头看了一眼。
阿笙总觉得那个人好像看到她了,心里止不住的剧烈跳动了两下。
宋杰在探望室里坐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听到对面的铁门被打开,铁栅栏一层层的拉开,林益阳跟着两名狱警后头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你们有半小时的时间。”狱警把林益阳铐在了一根胳膊粗的生铁栏杆上就离开了。
宋杰刚想要开口说话就被林益阳抢了先。
“宋杰,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什么事?”
林益阳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无比认真地问:“你有没有帮住在国宾馆的客人写过一张寄到东霖市团部的邮政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