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灭烟头,我将塑料盆踢到阿怡的脚底下,从身后取来一个小罐,罐子里装的白色膏状物体,像是抹脸霜,其实底下都是休眠的虫卵。
坐在阿怡面前,我盯着她的肚皮问道:谁派你来的。
“是老师让我来帮你啊!”
我从旁边拿起一个小勺子,像是舀鱼子酱那般优雅,缓缓的从罐里掏出一小勺,阿怡尖叫道:别靠近我,别靠近我啊!
“机会我给你了,用不用,是你的事。”
阿怡哭着喊道:我不知道啊,真的是老师让我来的!
我心想:难不成真有人假冒成大师爸,给我来了一出假戏真做?
想到这里,我立马去翻阿怡的挎包,从里边翻找出来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有两张白纸。
总共是有三张的,她只给我看过第一张。
此时我翻开再看,第二张的内容,是在一处寺庙里,那寺庙供奉的神像很古怪,没有头颅,面前的供桌上,放着三盘祭品。
左边的看起来像是带有包装的糕点,右边的是几个水果,而正中间托盘里的祭品,是一颗女性人头。
第三张,画面中有两张按摩床,床底下有几个身体怪异的女人咧着嘴笑,墙角以及屋顶都有黑色的雾气,应该是美容院里的冤魂。
我觉得,这应该是他们利用我的三步棋,第一步先去无头寺里偷阿瑜陀耶圣婴,第二步偷供桌上的祭品,第三步剿杀美容院里所有冤死的鬼。
说实话,我没打算放过阿怡,因为在确定她老师不是我大师爸的那一刻,我推理出了一个很恐怖的事实。
她口中的老师,就是当年在鬼寺劝死碑上,刻下大师爸名字的人,因为鬼寺劝死碑的事,除了当事人以外,没几个知道的。
她老师自作聪明,以为这次可以完美拿捏我,殊不知我是装傻了这么多年,才留给他们一个蠢货的印象。
那时,我是头一次明白了,大师爸的真身只有三十岁,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帅大叔,他为什么偏偏用其貌不扬,还有小肚子甚至略带秃顶的假身,其实就是教父里的那句台词,要让别人低估你的实力。
现在,大师爸仇人的学生,就在我面前,被我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掏出手机,我递到她脸上说道:这个乞丐,怎么解释?
阿怡一愣,惊的说不出话,她似乎是在思索这个角度的视频是谁拍的,我说:你肯定不叫阿怡,说吧,你是谁,具体想干什么,交代清楚的话,我肯定放你一马。
这一次,她没再大喊大叫,而是慢慢低下了头。
我知道,她被揭穿了,她知道这一次没得选了。
“坦白从宽。”
我又点了一支烟,但老半天不见她有什么动静,我愣道:说话。
“说话!”
她始终没反应,我再看向她的全身,猛然间觉得她白皙的皮肤缓缓失去了光泽,屋内的古曼童也活动了起来,目光齐刷刷的从她身上转移到了地下室门口。
我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猛然间听到嘎吱一声,地下室大铁门从里边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