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谄媚道:
“太子好计策,咱们这就进去拿了李牧之?教他有死无生!就是千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李彦却淡定非常:
“不急,寒露帝姬高傲冷艳,与寻常人说不得几句话,李牧之适才对我已经生疑,故此,再多等一会,你即刻去请太子带孩儿们提刀过来!”
黄门自去办事,李彦在此处监视,谨防生变。
李牧之进入“寒露帝姬”的阁楼之后,闻到了扑鼻的香气,还未陶醉片刻,便听到了阁楼二层传来一阵鞭打之声,啪啪啪接连不断,每一次抽打便抽在李牧之心上,不由得一颤。
可恨没李彦代为介绍,自己又怕冲撞了“寒露帝姬”,故此,李牧之立足在空荡荡的阁楼一层,对上面喊道:
“臣,李牧之拜见寒露帝姬!”
李牧之声音雄壮,立时传遍了整个阁楼,二楼鞭打之声也停了下来。
“臣?寒露帝姬?”
阁楼转角处露出一张少女的脸来,提着鞭子盈盈而下。
李牧之一时也看的痴了:
到底是天香国色,果然美艳如花!
只见那女子妙龄十四五岁,生得体态丰满,肌肤白皙腴美。
再加上先天体香举止娴雅,此时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
李牧之自觉失礼,慌忙低下头来,唱个喏,躬身行礼:
“臣李牧之拜见寒露帝姬!”
那少女走到李牧之身前,欺身低头仔细端详起来:
“你却我说是谁?寒露帝姬?”
李牧之低着头皱眉道:
“莫非公主并非寒露帝姬?”
那少女暗自思忖道:我是长乐帝姬,他却唤我做寒露姐姐,不成想后宫还有不识数的的黄门奴才,着实好玩,该不会是新来的吧?
“咳咳!”
长乐帝姬玩心大起,立刻装模作样,扔掉了手中的鞭子,故作冷傲,实则憋笑:
“你这奴才好生无礼,既是后宫黄门,如何不知我寒露帝姬的脾气?兀自进来,也不敲门,是何道理?”
李牧之自是不知道“寒露帝姬”的脾气、规矩,争说不过,只得半跪请罪:
“寒露帝姬在上,臣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实在该死,望乞恕罪。”
长乐帝姬看着李牧之虔诚认罪的模样更是欢喜:好玩!好玩!后宫黄门皆个怕我,见我如见山中的大虫,地狱的夜叉,不是躲远就是下跪,这奴才……不对?
长乐帝姬瞧着一表人才的李牧之,骇然发现李牧之竟然还有胡须,立刻生疑:
“饶你罪过容易,你且实说,后宫之中,禁军都进不来,你竟然生胡须,到底是何人?莫不是来混入黄门,调戏本帝姬的吧?”
李牧之吃了一惊,正欲解释,长乐帝姬便探头在李牧之耳边吹了一口柔风,听得李牧之好不羞臊:
“你该不是没阉干净吧?是与不是?”
李牧之却没想到“寒露帝姬”如此无状,不只是天真无邪还是本就是个***,荡,妇,害怕“寒露帝姬”发作,吃罪了她,李牧之只能实言告知。
长乐帝姬这才明白其中缘由:
想来是明日去观音寺替故去的娘亲上香祈福,父皇特意派这无知蠢物来保护我和姐姐的,这才有了此番遭遇,只是可笑这厮把我当做了姐姐,有趣,有趣,须捉弄他一番,好让他知道本帝姬的手段如何。
长乐帝姬心中有了计较,越想越有趣,不觉失笑,恢复本色,李牧之抬头偷看了一眼眼前绝色美人。
“原道是如此,本帝姬便饶了你无礼冲撞之罪,你却才说你是外面的男人,不是后宫黄门?此言当真?”
李牧之举手发誓:
“这还有假?牧之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不似后宫阉人那等阴不阴阳不阳。”
长乐帝姬是越发觉得李牧之果然好玩,再不戏弄天理难容,便捂着嘴嬉笑道:
“本帝姬长这么大,除了皇帝兄弟,便是父王,也就是寻常外出烧香,也只见过和尚、道士,无趣的紧,你既然是说你是真男子,脱了衣服与我检查,若不是,哼!我便去父皇那里告你!”
李牧之心中叫苦:这“寒露帝姬”端的恶毒,小小年纪,莫不是要羞辱于我?
长乐帝姬见李牧之犹豫思索,便高声喝令道:
“你脱是不脱?不脱,我这就去状告父王,杀了你这假男人!”
李牧之无可奈何,抬头辩解:
“我这男人还能有假?”
长乐帝姬见李牧之还不肯相从,便要绕过李牧之出去告刁状,李牧之一咬牙,无奈道:
“帝姬休要发作,牧之脱了便是。”
长乐帝姬这才欢喜起来,围绕着李牧之踱步,体香四溢,发出娇滴滴的声音:
“好哥哥,便脱了吧,也好有个见证,做成了妹妹,好处少不了你,自有赏赐。”
说罢还摊手在李牧之胸口抓了一把,搞得李牧之骨苏筋麻,浑身难受:
“寒露帝姬请看,牧之可是真男子!”
李牧之忍辱负重,便脱了上半身绣袍,如白纸般的素衣遮挡李牧之雄浑健硕的腱子肉,若隐若现。
长乐帝姬看的不住涎水直流,直勾勾盯着李牧之胸膛命令道:
“再脱!”
李牧之只能心中继续叫苦,无奈摇头,便也脱去了素衣,露出黑黝黝精致健硕的浑身腱子肉,尤其是那身上的几处疤痕,更添男儿本色,沧桑故事。
看的长乐帝姬如痴如醉,眼睛恨不得长在李牧之身上:后宫黄门皆是阉人,又无胡须,皮肤白净,阴柔似个女子,手指划破,便要哭爹喊娘,找人心疼,实在恶心,怎似眼前男子,浑身散发阳刚本色,着实惹人爱惜。
李牧之也从未见过如此好色少女,看着自己身体好似欣赏,十分欢喜,可李牧之早已心生厌恶:这“寒露帝姬”该是个**荡妇了,再不穿衣,怕是要吃了我,若别被人发现,我如何能活?
李牧之便不耐烦道:
“寒露帝姬,可看好了?臣要穿好衣服了。”
长乐帝姬早已看得如痴如醉,裙下如阁楼外环绕溪流,怎肯罢休,面色红晕的长乐帝姬立刻附身捡起鞭子,没由来的对着李慕白就是一下。
啪!
打的李慕白好不疼痛,李牧之如何受的这等委屈,当即喝怒道:
“你这贱人!何故辱我?”
长乐帝姬却不发怒,却捂嘴笑道:
“原来男人是你这般,本帝姬第一次见光着身子的男人,看到欢喜处,便要打你,打你便是疼你!再吃一鞭!”
李牧之如何忍受,愤怒举手抓住长乐帝姬手中鞭子:
“你再辱我,我便是不要这条命了,也要打你!”
谁知道长乐帝姬愈发欢喜兴奋,竟然一脸期待:
“好哥哥,你若打我,我便嫁给你,只怕你没这胆子!”
面对长乐帝姬发作,李牧之本欲收拾,可谁知道阁楼外传来一阵密集脚步声。
“快!围住阁楼,抓拿李牧之那调戏帝姬的淫贼!”
李牧之耳边如起了个霹雳,不住打颤:又是这毒计!我是该死,早就看出李彦那老阉驴心怀鬼胎,万分小心,还是中招,必然眼前这贱人和害我之人串通一气,害我性命!
李牧之愤怒质问道:
“贱人!你何故害我!我与你无仇无怨,若不说出个什么,我现在就杀你偿命!”
长乐帝姬也听到了,也是莫名其妙,对着李牧之反驳道:
“你这厮好生可笑,你是本帝姬遇到最好玩的男人,我如何舍得害你?却要无辜冤枉于我?”
长乐帝姬说着委屈得往李牧之怀中钻去,李牧之一把推开,可长乐帝姬怎肯放手,怀抱真男子的滋味竟然如骨附蛆,天下最舒服,更是抱得紧,抱得越紧越欢喜。
李牧之惶然观察,怀中“寒露帝姬”竟然一副欲不可求的模样,抬头呆呆地望着李牧之,这才省得“寒露帝姬”不是故意害他,该是如她所言,第一次拥抱真男子,如何舍得。
可是眼下性命攸关,再有拖延,等李彦带人捉来,自己怀抱以为的寒露帝姬,不是死罪,还能如何?
便抱住了长乐帝姬求道:
“寒露帝姬在下,可怜牧之无辜,眼下李彦害我,还望帝姬救我则个!”
长乐帝姬不急不躁,依偎在李牧之怀中十分受用,用手指抵在李牧之鼻尖:
“贱男子,我若救你,该如何报答我长……寒露帝姬?”
若是往常,别人说他犯贱,必然一个巴掌打飞一嘴牙,可是人在矮檐下,李牧之也堪堪忍受了:
“若是寒露帝姬救我,牧之愿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任凭驱策!”
长乐帝姬欢喜非常,心中早已有了日后如何折磨李牧之的百般玩法,欢喜道:
“好哥哥,你可是骗我?”
李牧之快要跪下,哀求道:
“寒露妹妹,哪个敢骗你,快些,再不救我,性命难保,若是失去了我,日,后哪个陪你玩耍?哪个陪你挨鞭子?快快快!”
长乐帝姬满意一笑,这就拉着李牧之上了二楼一同躲藏,且站在楼梯口处观察形势如何。
阁楼门一阵咚咚敲门声,好似要把楼门拆了下来,外面之人见久无人回应,便喊道:
“好妹妹,且开门!皇兄带人来抓那个调戏你的淫贼了!”
李牧之听了一把抓住长乐帝姬脖颈:
“贱人!还说不是害我?我若被发现,今日我有一个算一个,都随我李牧之陪葬!”
长乐帝姬被扯住脖颈,反而一脸享受,对着李牧之做着鬼脸,低声道:
“你倒是不怜香惜玉,后宫之人都宠着我,唯独你如此对我,本帝姬对你当真是欢喜的紧。”
“哎呀!”
李牧之何曾见过这般不要面皮的下贱少女,是又气又笑,彻底断定“寒露帝姬”真不是害她,若是真有心机,诚心害他,刚才就尖叫引人进来了。
阁楼外太子赵桓和李彦苦等良久,对李牧之恨之入骨,早就没了耐心,担心李牧之狗急跳墙可是绑架了自家妹子,便对着阁楼喊道:
“皇妹莫怕!皇兄这就来救你!”
啪!
太子赵桓一脚踹断门栓,带着李彦、十个提刀的黄门冲了进来,先是在阁楼一层仔仔细细翻找,但凡能藏人的地方皆不过放过。
李牧之一急之下,准备跳窗逃走,可刚打开窗户,从缝隙中看到周遭早已围满了提刀的黄门,哪里能逃?
“苦也!想我李牧之壮志未酬,今日要死在小人之手?、阉人刀下?天见可怜,救我则个!”
听着李牧之的哀鸣,长乐公主心中亦是不忍:这般有趣男子若是死了,我又要困在这后宫之中,了无乐趣,罢罢罢!
“一楼没人,二楼似有男人声音!”
太子赵桓便带人冲上二楼。
长乐公主赶紧拉住李牧之的手,往卧榻里走去,拉上薄纱遮帘,便要把李牧之往床底藏。
李牧之苦笑道:
“此间可藏人,便是瞎子也该想到,我命休矣,多谢寒露帝姬救命之恩。”
李牧之正欲跪拜行礼,表达谢意,谁知长乐帝姬经过李牧之提醒,立刻有了主意,抱住李牧之的脑袋俯视道:
“你若忘了今日答应我的,我教你死也不安生。”
说罢,便把李牧之往裙下推去,李牧之本欲拒绝,可为了活命,就是火坑便也要往里跳,不成想一代英杰成了长乐帝姬的裙下之臣,李牧之好不屈辱。
不过细细一想,“寒露帝姬”倒也仁义,为救他性命,仍然做出如此放弃名节的勾当,心中感激万分,暗暗发誓,今日若能活命,明日必当厚报,缩成一团,死死抱住长乐帝姬双腿,心中虔诚祈祷躲过此劫。
忽喇喇十个人由远及尽冲了过来,李牧之听得胆战心惊。
太子赵桓关心询问道:
“贤妹,适才可曾进来了人?”
站在帘幕来内的长乐帝姬淡然道:
“自然是兀自进来一个黄门。”
李彦插嘴道:
“寒露帝姬,那人在何处?”
李牧之心上一颤:这女子该不是要戏弄我吧?李牧之便轻轻捏了一下长乐帝姬的小腿。
“呵呵。”
长乐帝姬忍不住了笑出来,仅凭笑声,太子赵桓立刻意识到眼前帝姬并非寒露帝姬,而是长乐帝姬,便开质疑道: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