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一条镔铁霸王枪横扫无敌,和李元霸乃当世对手,同样是勇猛傻愣,是瓦岗寨的秘密武器,每当遇到强敌无人能及之时,必然要请罗士信出马。
罗士信能够横推八匹马,倒拽九头牛,一双飞毛腿,钢筋铁骨,每每陷阵,必然杀得敌人落花流水。
但是跟李元霸一样,都是力大无穷却又憨中带傻的人物。
而罗丑奴的往上六代正是宋太祖赵匡胤创立皇城司之初就加入的人。
罗丑奴靠着荫补当了皇城司亲从官五指挥之首:上一指挥使。
并且将家族绝学:力分双牛、夜间视物、飞石打鸟、水中闭气练的精熟。
为人更是刚正不阿、古道热肠,正直坦诚,与当下贪官横行之风格格不入。
李牧之瞬间暴起,指着当众让他出丑的罗丑奴威吓道:
“罗丑奴!你说本官是什么?鸟官?”
“罢了,本官不与你一般见识,快些孝敬本官五十两,大家都等着呢。”
石德利心中不断在祈祷:
罗丑奴!快打死李牧之!
罗丑奴依旧高傲,抱着镔铁霸王枪看向别处:
“在下从不贪污,也不向其他官吏索要贿赂。”
“有钱也照顾了穷人,哪里来的钱孝敬你?”
“你这个赃官,找别人索贿也就罢了!”
“居然敲诈到我头上了?”
“还说你不是鸟官,你说说你与那些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
李牧之依旧故作愤怒,内心对罗丑奴更加满意:
“你说的那些贪官污吏可是指的贪赃枉法、横行霸道,害的民不聊生老百姓口中的六贼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彦啊?”
“我问你是与不是!”
罗丑奴把头一歪,一脸无惧:
“没错!你跟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我罗丑奴并不贪赃枉法,你们搞不死我!我也须不怕你们!”
若是别人敢如此说位高权重的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彦,下场必然很惨。
但是大家都认为罗丑奴痴傻之人,之前也说过类似的疯话,再加他平时很少跟人打交道。
大家也就懒得理他。
可是新来的皇城司公事石德利乃是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彦六人共同举荐。
如何受得了李牧之如此说自己的恩师蔡京、恩相童贯。
啪!
石德利怒拍木案指着李牧之质问道:
“李牧之!你什么意思?羞辱本官可以,可你竟然敢当着本官的面羞辱太师蔡京、太傅童贯、梁师成大人等!”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闻达看着自己的两位同僚矛盾越来越深。
心中十分欢喜,但是依旧出来装老好人。
“想来李大人是口误吧?”
“哈哈哈哈!”
李牧之先是一阵狂笑。
引得众人莫名其妙。
然后对着罗丑奴朗声勉励道:
“罗丑奴!罗大哥,你说的不错!”
“蔡京、童贯、梁师成等背确实贪赃枉法、横行霸道,害的民不聊生!”
“乃我大宋从未有过之蠹虫!”
“嗯?”
罗丑奴愣了一下。
皇城司大小官吏人都听傻了:
这李牧之怎么前后不一?
适才还问我们索要贿赂。
现在却显得大义凛然?
竟然敢当众妄议太师蔡京、太傅童贯等人。
他是活腻了?
闻达是太子的人,自然一旁看戏。
断然没想到李牧之的胆子泼天的大。
石德利却跟疯狗一般喊了起来:
“李牧之,我看你真是活腻了,等死吧你!”
“就你今天当众索贿这件事,都够杀你全家了!”
石德利气的就要去给太师蔡京告状。
“站住!”
李牧之喝止住了石德利。
石德利气的看着外面不屑道:
“李大人还有什么赐教啊?”
“对了,把遗书也好,不对,写遗书也没用,等着全家被杀吧!”
李牧之并没有急着回答。
而是质问罗丑奴:
“你恨贪官吗?”
罗丑奴似乎找到了知音一般激动道:
“贪官误国!我大宋迟早要毁在这些贪官污吏手中!”
“我恨不得全部杀尽!”
“说得好!”
李牧之忽然怒视所有人霸气说道:
“我皇城司在太祖设立之初,手段虽然有些下作,但是起到了震慑百官的作用。”
“时至今日,竟然成了敲诈索贿之地!”
“而且成了蔡京、童贯、梁师成等国之蠹虫监视百官的工具!”
“皇城司蜮党滋奸养猖,牧之秉诏除暴安良,百僚瞻顾彷徨。
内外烽烟浩荡,乱世非吾安邦,百姓有何望!”
闻达可是聪明人。
这李牧之当众议论太师蔡京等人。
他虽然是是太子的人。
若是不是出言阻止。
搞不好等于间接得罪了太师蔡京、太傅童贯等人。
故而立刻出言阻止:
“李大人,不要再说了!你这是害我们所有人!”
“住嘴!”
李牧之又看向闻达:
“你身为皇城司公事,不思报国目睹贪墨横行,每每贪污所得好处,七成送给太子。”
“你还有何脸面站在本官面子说话?”
“青蛇蟠椅悬梁,万一气尽将亡,幕府奸雄鹰扬,佞臣自比吕相,腐儒寒张,此时我辈不出,天下将何往?”
“你……”
闻达万万没想到李牧之竟然如此硬气。
得罪太师蔡京等人或许还有活路。
可是他竟然敢当众揭太子的短!
太子可是北宋神器,未来一国之君。
李牧之此言必死无疑。
被激怒的闻达和石德利同时怒骂发疯了一样的李牧之: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说太子和我大宋各位大臣的坏话?”
“今日你必须给我和石大人一个说法,要不然你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李牧之一脸傲然:
“你问我李牧之算什么东西?现在我就来告诉你!”
“今天我李牧之便给皇城司定个规矩!”
“开封府破不了的案由我皇城司来破。”
“还有,你听好,尔等不敢杀的人我杀,御史台不敢管的事我管。”
“一句话,陛下管得了的我要管,陛下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上至太子,中到各大权臣,下到官吏百姓,皇城司今日起全部开始严格执法!”
“这就是我李牧之!够不够清楚?”
底下的皇城司大小官吏都听得傻了:
天呐!我北宋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这么胆大包天的人!
李牧之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罗丑奴的心里去了。
整个人都激动热血了起来。
只是搞不懂李牧之竟然敢说这话,为何还要向下属索贿?
闻达和石德利终于看清了李牧之的本来面目。
气的两个人不断哆嗦:
“李牧之你疯了,等死吧,看太师如何收拾你!”
“李牧之,你连太子都敢监视,我们不陪你疯了,等死!告辞!”
闻达和石德利表明态度以后。
气愤离去。
啪!
李牧之一脚将身前木案踢倒。
几个箭步冲到了闻达和石德利中间。
“为了皇城司日后不受任何人牵制。”
“我李牧之要借二位一样东西用一下。”
石德利当过武将自然不惧:
“疯子!疯子!”
闻达却被李牧之狂暴霸气所慑,一边往前走一边颤声道:
“何物?”
李牧之瞬间拔出腰刀:
“借尔等首级一用!”
咔!
李牧之率先一刀砍下闻达的脑袋。
吓得在场所有人无不胆寒。
石德利正愁没办法现在杀了李牧之。
没想到李牧之发疯当众杀人。
“好你个李牧之,端的是个泼贼,竟然在皇城司行凶!吃某一刀!”
石德利正欲拔刀,李牧之劈头砍去。
石德利来不及拔刀,只身躲闪,向外跑去。
李牧之微微一笑。
看向看呆了的罗丑奴:
“罗丑奴,你是真的厌恶贪官还是假的厌恶贪官?”
“若是真心,替某拿了石德利!”
罗丑奴狂啸一声:
“今日之日,某早就想做了,热血报国,杀了狗官,死也值了,多谢李大人!”
罗丑奴说到做到。
直接将手中二百斤的镔铁霸王枪一横。
直接将刚拔出腰刀跑到大殿门口的石德利一枪身弹回。
“噗!”
只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石德利直接被罗丑奴横的一枪打的倒飞回去。
李牧之赶紧接上,抓住石德利的脑袋,如同杀神下凡。
对着所有皇城司大小官吏喝令道:
“今日的钱全部拿回去!”
“但是以后若是不按本官规矩行事,亦或者继续利用职务之便敲诈百官,这就是下场!”
石德利被打的骨头尽断,立刻向李牧之求道:
“求李大人绕我!”
李牧之冷冷一笑:
“我李牧之饶得了你,百姓也绕不了你!”
咔!
李牧之手起刀落,鲜血喷了一脸,手中提着石德利的首级。
对着所有皇城司大小官吏喝令道:
“尔等回答本官,日后可按本官规定行事否?”
唰!
见到傻疯了的李牧之,皇城司大小官吏胆寒下跪磕头:
“我等愿意按照李大人规定行事,跟李大人上下一心,哪个不听!”
其中喊得最为洪亮最发自肺腑的自然是对李牧之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罗丑奴。
李牧之将石德利首级扔了出来。
再度下令:
“皇城司由我改制。”
“本官自会让陛下请旨,废除皇城司三位公事,只有一名皇城司使,其下为皇城司副使。”
“本官提拔罗丑奴为皇城司副使!”
“另外将石德利、闻达首级挂在皇城司大门。”
“这便是我李牧之的意志!”
“尔等可有不服?”
皇城司大小官吏早已比满脸是血的李牧之吓得胆战心惊,诚惶诚恐。
“我等皆服。”
皇城司的大小官吏这一下着实被李牧之慑服。
随着众人的散去。
李牧之亲自将石德利和闻达的首级挂在皇城司大门两侧。
对着左右官吏命令道:
“贪墨一日不除,人头一日不下!”
“是,李大人。”
“你们都退下吧。”
皇城司大门口就剩下站岗的士兵和李牧之、罗丑奴。
罗丑奴低声询问道:
“李大人,这贪污之源乃在……”
罗丑奴指了指天,暗指宋徽宗赵佶。
“咱们这样能救大宋吗?”
李牧之这个他乡之人不无感慨道:
“这国可能不是我的国。”
“可这民却是我的民,当下如此,我等此举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若是不能救国,那便救民吧。”
罗丑奴又问道:
“石德利、闻达乃是太子和蔡京、童贯等贼的人。”
“您杀了也就算了,挂在这里,等同向他们宣战。”
“想来太子、蔡京等人必然不会罢休,估计您后面……您就不怕吗?”
李牧之激动回道: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身后之名,无足道也,真情天道,本色不夺!”
随即看向无尽苍穹激昂道:
“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