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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巧英就是传说中挖掘机中的战斗机啊!

------题外话------

冷寒急忙点头,白宁皱眉,“这白巧英莫不是魔怔了,为何要去杀福家的人?她跟福家人还有过节不成?”

白宁给陶允行研墨,眉毛一挑,“你看得清楚?”

福家满门三十口一夜之间被毒死的事情,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周围的村子,白宁也是有所耳闻,冷寒逗着小鹦鹉,笑着道:“属下瞧得清楚,那白巧英可是胆儿肥的很啊!”

白巧英一路跑回了家,在河边将衣服全都脱下来点了把火烧了个干净,这才换上衣服,就着河里的水洗干净脸和手,一路跑回了家。

搬完白菜,白巧英便趁机逃走,那小厮回来见白巧英人没了,可白菜都整整齐齐的码在厨房里,不由得傻笑,今儿这是碰着傻子了不成!

白巧英笑着往里搬,厨房里有两个做饭的婆子,此刻正凑在一起说话,白巧英偷偷地将袖子里的纸包打开,为防止万一的在每个锅里都洒了不少进去,看着那白色慢慢融化了,又拿着勺子搅和了几下,这才满意。

那小厮倒是没见过这么勤快的人,乐的同意,“好,去吧。”

挑了进去,白巧英笑道:“小爷,俺给你搬进去吧。”

白巧英笑着,“哎!”

市面上的白菜最便宜一棵也要三四个铜板,这一个铜板一棵,自己就可以从中赚不少油水,守门的小厮笑了笑,没在意白巧英的模样,点点头道:“好,你有多少我全都要了,挑进来吧。”

福家开了几个杂货铺子,也算是十里八乡的大家族,家中也有三十几口人,白巧英挑着扁担走到门口,笑着道:“小爷,买点白菜吧,俺这白菜便宜得很呢,只要一个铜板一棵。”

白巧英买了身男装换上,又在脸上抹了把泥巴,从街上买了一个卖菜的老头的两筐子白菜和扁担自己挑着,一路去了福家。

她知道福广的性子,被他给招惹上,是没那么容易脱身的,所以为了防止以后他再来威胁自己,那自己就只好送他去死了!

天色刚蒙蒙亮,白巧英便去跟王氏打了招呼说自己要去买东西,王氏以为白巧英又要去买胭脂水粉,便没有在意,白巧英脚程加快,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镇子上,找了一间药铺买了半斤的砒霜。

白巧英打定了主意,非常沉稳的拿出自己去镇子上换来的碎银子,然后换了一身粗布衣裳,静静等待着天亮。

自己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回了家,白巧英没敢惊动王氏,轻轻的打了一盆水回屋反复的擦拭自己的身子,一边擦一边掉眼泪,福广这个瘸子竟然敢玷污自己,还有那群卑贱的下人!

她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也知道此时不能意气用事。

白巧英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出声,她死死的攥住自己的衣裳,连鞋子都没穿就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山洞。

这群畜生!

再次醒来的时候,白巧英只感觉浑身冷得很,下身一阵阵的剧痛,揉着眼睛四下看了看,自己正躺在山上的一个小山洞里,身边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光裸身子的男人,白巧英登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再看那些人,竟是白日里见过的福广和他的小厮。

正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巧英下意识的往回看,却还没看清楚就感觉脑袋后一阵剧痛,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当天下午,白巧英去镇子上送绣活,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正是冬天的时候,天色黑的早,白巧英觉得有点冷,便加快了脚步。

王氏点头,“走吧走吧,回屋去吃饭去。”

白巧英点着头,“娘,您别跟这些人来往,可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说着,带着一群人走了回去,王氏呸了一口关上门,愤愤道:“真是一群无赖流氓!”

福广看着越长越漂亮娇媚的白巧英,心里越发的痒痒起来,不过想起以前在树林里看见沈明志和白巧英那啥,看向白巧英的目光也变得轻佻起来,意有所指道:“好,我先不跟你计较!”

“娘,谁啊?”白巧英起身,笑着走过来问,见了福广,白巧英吓了一跳,急忙躲到了王氏的身后。

王氏见福广像是要动真格儿的,撇撇嘴道:“这可不能怨我,白宁这死丫头脾气倔,我大不了把收你的银子退给你就是了……”

福广猛地出言打断她,“少他妈的给我放屁!你拿了我的十两银子说要今年就把白宁给我送上门,现在这都一年了大爷我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你这不是诚心耍我是什么……”

王氏吓得急忙摇头,“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白宁那死丫头脾气倔得很……”

福广笑着,站在门口道:“老婆子,你收了我的十两银子却不办事儿,是不是不把我福广放在眼里啊?”

门外站着的正是福广,他脸上带着阴狠的笑意,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中的小厮,王氏一愣,“福少爷……”

翌日,一早,王氏起床喂猪,大门就被人拍的震天响,王氏气愤,走过去猛地打开门,“谁啊,这么一大早的就拍门!”

只是她却是不知道,更大的意外还没有发生。

轻轻解开荷包,白巧英将里面的银元宝拿了出来,这是刚才她临走时轩辕烈给她的,足足有五个二十两一锭的银元宝,白巧英摸着这白花花的银子,满足的笑了笑。

白巧英悄声的回了家,径自走去了自己的屋子,一股脑的躲进了被窝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将一直捏在手心的荷包拿出来看,对着窗外的月色,白巧英眯着眼睛笑,自己得到了皇子的青睐,以后说不定可以做皇妃。

从容优雅的将所有的饭菜还有汤吃完,轩辕墨满足的笑了笑,将碗筷和盘子送了下去,起身跨上马离开。

牛肉鲜嫩可口,米饭喷香诱人,轩辕墨吃着饭,又喝了一口汤,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似乎那些刚来之时的不好的情绪,也都慢慢没有了。

轩辕墨拿着勺子,虽然看不见面前的饭菜成色如何,却能闻得出其中的味道,似乎是米饭还有猪肉牛肉的味道,轩辕墨淡淡的勾唇,挖了一勺子的饭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

手中微微使力,锅中盛好的饭菜便轻而易举的被轩辕墨拿了上来,锅盖落下的声音极细,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他说不出自己的心思,可是刚才,他找不到地方可以去的时候,还是选择了来这里,似乎自己这辈子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人,白宁,算是一个吧。

屋顶之上,轩辕墨伸手拿下一块瓦片,凭借着淡淡的光亮往里看去,模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却还是能分辨得出底下站着的人正是白宁。

白宁装了两大碗饭,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做多了,想着明天早上让伙计们热一热也能吃,白宁便伸手挑了挑炉子,把剩余的饭和汤放在锅里温着,端着饭菜去了内间。

白宁在酒楼里都是这样平易近人的,小伙计有些不敢接,却在看见白宁和善的笑意后还是接了过来,连声道谢拿着去了一边狼吞虎咽。

后厨已经陆续灭了炉子,白宁找来一个小伙计帮自己生火,拿着剩余的大米饭和卤肉做了卤肉炒饭,想到陶允行也是会饿了,便又去做了杂蔬汤和爆炒牛柳,小伙计闻着味道馋的直流口水,白宁笑着,盛了一碗给他,“还没吃饭吧,吃点吧。”

陶允行点头,白宁笑了笑起身穿了鞋子走去了后厨。

宴宾楼内,白宁和陶允行一起整理完账本已经是夜深了,想着再回去时间也长,白宁便抬头道:“阿允,你饿不饿,一会儿回去还要一段时间,我先给你弄点吃的吧!”

轩辕烈笑了笑,翻身将潇潇压在身下,心里却越发的怀疑了起来。

潇潇笑了笑,“自然是不敢的,潇潇只是担心您罢了。”

轩辕烈皱眉,“他敢?!”

潇潇倚着轩辕烈的身子,笑道:“殿下,他就是抱着您这种态度才这样对待您的,您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他肯定会习以为常,若是日后用完了您就落井下石怎么办?”

轩辕烈低着头,随意的把玩着潇潇的衣襟,“我何尝喜欢整日的被他呼来喝去,可是孟云尘是西域太子,若是得到了他的支持,我的胜券也能多一些。”

潇潇摇头,皱眉道:“殿下,您是不是太给他面子了,本来合作的事儿就是你情我愿,殿下比他的条件好了很多,可这孟云尘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潇潇真的替殿下感到不值呢。”

轩辕烈皱着眉,“最近几日孟云尘可有什么动静?”

潇潇乐的不用伺候轩辕烈,循循善诱的陪着轩辕烈说着话,将轩辕烈慢慢的绕到了对敌西域一事上来。

等到潇潇被送来的时候,轩辕烈已经没了当初的兴致,可潇潇毕竟是轩辕烈暗中的人,轩辕烈也没有太厌烦,只是和她一起坐在床上说话。

轩辕烈把玩着白巧英留下的一只耳环,慢慢的勾起了嘴角。

说着,直起身子穿好衣裳走下床,恋恋不舍的看了轩辕烈一眼,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白巧英心里狂喜,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表露出来,只得羞涩的倚在轩辕烈的怀里,“殿下,小女不求别的,只想能做殿下的人就很知足了……”

轩辕烈被伺候的浑身舒爽,想也没想的就拿了自己随身的荷包递给白巧英,顺势在她的胸口捏了一把,“美人儿,你等着我,不出三个月,我定会寻个机会将你接去京城。”

白巧英起身,柔声道:“殿下,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小女想留下殿下的信物做个念想。”

一番*之后,轩辕烈越发的觉得怀里的女子美妙,白巧英见轩辕烈很是享受,心里知道自己成功了,可此时也不是缠绵的时候,只有让轩辕烈想起自己来,才能吊得住他的胃口。

轩辕烈急忙打横抱起身前的女子,大步走向床上。

轩辕烈被这一吻弄得心猿意马,美人儿在怀,若是能再推开岂不是笨蛋!

说着,踮起脚尖吻了上去,她跟着黄婷学了好多,却知道自己必须在轩辕烈面前表现的像是处子一般,所以她只能又青涩又稚嫩的凑上去。

轩辕烈一怔,白巧英就含着泪道:“殿下,几年前一遇,小女就一直倾慕与殿下您的英姿,小女自知姿色粗鄙,无法侍奉殿下左右,可是小女只求能得到殿下的垂帘……别的不敢奢求!”

白巧英急忙上前一步抓住轩辕烈的手臂,棉袄顺势滑落在地,棉鞋也被她给踢掉,露出里面的一套水红色的衣裙和莹白的玉足。

白巧英穿着破烂的棉袄,为了成功的混进来还穿了一双破旧的棉鞋,轩辕烈无比厌恶,加上晚上的事儿闹得心情不爽,起身就要喊人。

轩辕烈大怒,“你是谁?!”

轻声绕过屏风,白巧英努力的稳定着情绪,轩辕烈察觉出了不一样的呼吸声,一睁眼就看到蹑手蹑脚走进来的白巧英。

白巧英闪身走了进去,见屏风后的床上躺着一个人,白巧英心里越发的紧张起来,想到自己已经准备万全了,白巧英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淞南镇,此时正是夜晚时分,大街上的人渐渐的少了,白巧英披着厚实的大衣悄悄的跟着送货的马车进了客栈,左看右看,找到了轩辕烈的房间。

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个地方,轩辕墨眼睛猛地睁开,轻声道:“备马,我要出城。”

似乎以前也是这样的月色,也是这般的场景,轩辕墨兀自的想着,喉头滚动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去向哪里,更准确的说,这天地之大,却是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身旁的随从感觉得到轩辕墨的怒气,吓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出,悄声的跟着他的脚步。

月色如银,清冷的月光柔柔的洒下来,轩辕墨闭着眼睛双手背于身后,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轩辕墨迈步走出了静嫔的寝殿,一旁候着的随从急忙打着灯笼跟了上来。

他的神情孤傲清冷,带着一种暴雨欲来的征兆,司徒静不敢再说话,实际上自从轩辕墨学成归来,她便再也无法与轩辕墨好好地对话了。

轩辕墨微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母妃,你当真恨毒了孩儿,那孩儿岂能不竭尽所能报答母妃!日后若能用得着的地方,孩儿自当全力以赴!”

如同恶魔般的话一字一字的在耳边响起,司徒静恐怖的抬起头来,“阿墨……你……怎么会知道?”

“母妃,十年前的那场大火,还是您亲自放的,难道您忘了?”

轩辕墨转身,猛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形状很好看,是那种狭长的弯月形,眼珠没有焦距,却更加清晰的倒映出了极端的落寞。

他的身姿挺拔,站在殿前像是一株苍劲的松柏一般傲人,司徒静有些无语,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轩辕墨猛地站起身子,宽大的衣袖往后挥去,“现在的轩辕墨,就是司徒家一手缔造的,可还满意?”

“怎么我成了恶魔,难道你就不是么?司徒家曾经对我做的一切,难道你都忘记了么?”

轩辕墨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薄唇轻轻的勾起,这样一个未睁开眼睛的笑容,却是如此风华绝代。

静嫔吓得不轻,身子都往后缩了缩,“你这个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嫌恶的松开软趴趴的含云,轩辕墨看着静嫔,“我不喜欢多嘴的丫头,以后你找贴身丫头一定要找个话少一点的!”

食指和大拇指微微用力,‘吧嗒’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格外的清晰,含云还未说话,便被生生的掐死。

单手掐住她的脖颈,轩辕墨眉间有些不耐,冷冷的笑,“有趣!最近不知死活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呢!”

轩辕墨猛地转身,宽大的衣袖中聚齐一股内力,生生的将含云的身子吸附了过来。

含云急忙上前扶起静嫔,“二殿下……您这是干什么……静嫔娘娘是您的生母,您不可以……”

静嫔一愣,仿佛茅塞顿开,轩辕墨猛地甩开她的手,将她的身子都甩向地上去。

轩辕墨握着静嫔的手腕,双眸虽然没有焦距,却还是直直的看向静嫔,“蠢货!本来没有大碍的事情,若是你我二人皆去求情,只会让父皇觉得欲盖弥彰,到时候司徒擎没有罪也变成了有罪,你就满意了?恩?”

静嫔气得发疯,“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那是你舅舅,刚才在大殿上你为何不开口求情!”

没有声响,却是轩辕墨已经眼疾手快的握住了静嫔的手。

静嫔坐在上首的位子上,一脸的惶恐,见了轩辕墨进来,发了疯一样的上前给了轩辕墨一巴掌。

轩辕墨点点头,跟着含云去了静嫔的寝殿。

晚宴结束后,轩辕墨正准备出宫,静嫔身边的丫头含云便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屈身行礼道:“二殿下,静嫔娘娘有请您。”

圣意难测,静嫔本就不受宠爱,如今见轩辕拓这样说,更加惶恐,却也不敢多说话,只得点头应是。

轩辕拓见了轩辕墨的反应,摇摇头道:“起来吧,烈儿已经说了是误会,你还是休书一封让你父亲派人将儿子接回去。”

轩辕墨却一言不发的坐在座位上,安静的喝酒。

当晚,轩辕烈就派人回宫将此事禀报给皇上,恰好皇宫内正在举办宴席,轩辕拓随口问了静嫔一句,静嫔吓得魂不附体,急忙下跪求饶。

白宁眨眨眼睛,“牵连谁都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接下来淞南镇又该回到以前的太平盛世了。”

陶允行微笑,“司徒擎此举,会牵连静嫔和轩辕墨。”

想到这,白宁笑道:“牛哥也有这个毛病,我也是仔细观察看出来的,轩辕烈跟牛哥的很多地方习惯都一样,你上次告诉我邀月楼的烤肉里加了雨前荆,我回去之后便去翻找医书,知道了哮喘之人不能食用雨前荆,才想出了这个计谋,说到底也是司徒擎不走运,好像所有事情都是故意与他作对的。”

白宁笑着,她怎么能说自己前世也有这个毛病呢,那一次刚好被她撞见轩辕烈呼吸微微不顺的情况,又见他不敢吃刺激性的食物,她便决定实验一番。

陶允行弯唇,笑道:“你是如何看出轩辕烈有哮喘的?”

白宁坐在榻上看书吃点心,听着佟岩的汇报笑得眼睛弯起来,对着陶允行得意道:“怎么样阿允,我的一箭双雕之计,还算不错吧?!”

邀月楼的此番风波不胫而走,再也没有人敢来邀月楼吃饭,若不是顾及着司徒擎的身份,只怕这些食客们该拿着白菜帮子臭鸡蛋来邀月楼前闹事了。

司徒擎知道轩辕烈很是会做人,若是闹开了对两国都不好,司徒擎便也不推让,点头道谢。

轩辕烈皱着眉,想了想还是站起身子,笑着将腰牌还给司徒擎,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原来是南疆的皇子,怪不得谈吐不凡,此事依着本殿看定是有人在暗中陷害,本殿一定会派人严查,还五皇子一个公道。”

司徒擎点头,“殿下,此事实属冤枉,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挑拨南疆与元国的关系。”

轩辕烈眯着眼睛接了过来,见那正是南疆五皇子的腰牌,再看司徒擎,轩辕烈皱眉,“你是南疆的五皇子司徒擎?”

身后的侍卫上前,一脚踢在司徒擎的腿上,司徒擎大怒,他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却是不得不为之,想来想去,司徒擎只好将随身携带的腰牌交了出来,“三殿下请看!”

轩辕烈眯起眼睛看他,冷笑道:“你这刁民竟敢不下跪!”

底下跪着的一群人都是急忙求情,司徒擎也不下跪,站着道:“殿下冤枉!”

轩辕烈盛怒,“你们这群刁民,竟敢在饭菜中加这些害人的东西,今日害得本殿差点丧命,谋害皇子,其罪当诛!”

谁知道轩辕烈会有轻微的哮喘!若是知道,自己便不会让人还加雨前荆了。

轩辕烈也是大怒,这时候,侍卫已经将邀月楼的人都带了来,听见情况的司徒擎也是赶了来,后悔不已。

安国栋神色大惊,“这邀月楼的饭菜内……竟是加了这种害人的东西……”

大夫摇头,“雨前荆乃是草药,很是稀有,做菜应该用不到,只是这雨前荆服用的多了,却是会让人产生依赖性,忍不住想要多吃。”

安国栋皱着眉,“大夫,这雨前荆是何物?是调味料么?”

轩辕烈点着头,“岂有此理,竟敢用这样迂回的方式来陷害我,实在是胆大包天!”

侍卫点头,转身就去抓人,大夫拱手,“殿下天生患有轻微的哮喘,本也无事,只是刚刚草民一一检查过了,邀月楼的饭菜中都加了雨前荆,这雨前荆是哮喘的大忌,所以殿下刚刚才会感觉呼吸困难。”

轩辕烈清醒了过来,有气无力道:“给我将这邀月楼的人都抓起来!”

那大夫摇头,“三殿下似乎不像是中毒。”

安国栋急忙问道:“三殿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菜里有毒?”

大夫匆匆赶来,给轩辕烈诊了脉,又从药箱里拿出银针来为轩辕烈施针,好一番折腾,轩辕烈的气息才慢慢平复下来。

轩辕烈双拳紧握,面色红的想要滴出血来一样,双目圆睁死死的看着一点,甚是吓人。

红杏吓坏了,急忙摇头,安国栋叫身后的官差去叫大夫,几人合着将轩辕烈抬到了屋子里的榻上躺着。

一旁的侍卫急忙拔剑横在红杏的脖子上,“大胆刁民,竟敢对三殿下下毒!”

安国栋吓坏了,急忙上前,“三殿下,三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正在这时,轩辕烈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扔了筷子一把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涨得通红。

说着,又多吃了几块,红杏得意的笑着,只要伺候好了轩辕烈,这邀月楼便算是在淞南镇站住脚了。

轩辕烈点着头,“不错,比之上次在宴宾楼吃的烤肉,味道不相上下!”

吃了几块,安国栋道:“三殿下,您感觉味道如何?”

轩辕烈坐了下来,小二便上了菜,大多都是烤肉,轩辕烈看着成色还不错,便也没有多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进了楼内,小二便拉开椅子让轩辕烈坐下,为了迎接轩辕烈的到来,今天邀月楼可是一个客人都不接待,只全心全意的服侍轩辕烈一人。

红杏生的娇媚,今日又是特地精心装扮过,惹得轩辕烈多看了好几眼。

用晚饭的时候,轩辕烈就在安国栋的引路下去了邀月楼,司徒擎并未出面,红杏在门口迎接了轩辕烈。

轩辕烈也不甚在意,便随意的点头。

安国栋笑着,“这邀月楼是新开起的,生意十分火爆,比宴宾楼的味道还要好很多。”

轩辕烈皱眉,“不是宴宾楼么,怎么换了?”

安国栋点头,又道:“三殿下,下官为您精心安排了晚膳,是镇子上新开的邀月楼,味道十分好,您可要去试试?”

轩辕烈很是满意,“今晚上让她来这儿……”

安国栋急忙点头,轩辕烈嘴里的潇潇姑娘,正是这淞南镇采芳阁的头牌姑娘,轩辕烈几年前来过一次便对她难舍难忘,一直花大价钱包了下来,轩辕烈不来,潇潇便不用接客。

轩辕烈轻笑,点头,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脸上的神情倨傲无比,“潇潇姑娘可给安排好了?”

安国栋急忙道:“三皇子,您还满意么?”

客栈里是专门为轩辕烈准备的雅间,地上铺的都是上好的软毯,房中燃的是上好的熏香,每一处都是精心准备过的,轩辕烈进了屋子后扫视了一圈儿,颇合心意的点点头。

他虽是这样说,可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安国栋点着头站起身子,躬身将轩辕烈迎进了客栈。

几日之后,轩辕烈的马车便到了淞南镇,皇子造访,安国栋便带了全部淞南镇的子民在门口迎接,轩辕烈骑在马上,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全场,点头道:“无需这么大的阵仗,按照平时便可。”

打定了主意,白巧英便每日都来虚心求学,丝毫不觉得看自己的大嫂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是件羞耻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白大强还是没回来,黄婷将村里的老光棍叫来家里,隔着一道帘子给白巧英表演了真人版的,白巧英虽是看的面红耳赤,却也不敢闭眼睛,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看了个仔细,看着那老光棍舒坦的模样,被黄婷这样的丑八怪征服,白巧英不由得心里鄙夷,若是自己也像黄婷一样,那肯定效果更好。

黄婷豪爽的点头,“放心吧。”

白巧英点点头,“大嫂,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要不然……”

说着,白巧英上前悄声的说了几句,黄婷听了,眯着眼睛笑起来,“原来是想学这个……包在我身上,你下午的时候再来。”

白巧英摇头,“不是的大嫂,我只是想问问你,这男女之事……”

黄婷一愣,“咋的?让我给你找?我可没有合适的!”

白巧英笑着,“大嫂,你也知道我的事儿,我这过年了就十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婆家,所以想来问问大嫂……”

白巧英绣工不错,芙蓉花绣的栩栩如生,饶是黄婷是个丑姑娘,却也是个姑娘,没有姑娘不喜欢这些东西,黄婷擦了擦手接了过来反复的看,喜欢的不得了。

白巧英拿出自己的绣帕递给黄婷,“大嫂你看,这芙蓉花是不是特别配你,我特地绣出来给大嫂拿着玩的。”

黄婷不在意,吃着肉干道:“干嘛?”

白巧英笑着走上前,“我不是来找我哥的,是来找你的。”

黄婷一愣,转身看向白巧英,“你咋的来了,你哥没在家……”

白巧英拿着自己做的绣帕去了后屋,黄婷正躺在床上吃肉干,肥硕的身子圆滚滚的看不到脸,吃东西也是‘吧唧吧唧’的直响,白巧英心里厌恶,却不得已进去,笑着道:“大嫂……”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白大强就彻底的断了念想,每天都是上山找东西吃,然后晚上回来睡觉,黄婷去哪里,他根本不关心。

当天回家,白巧英便去了后屋,白大强上山去打猎挖野菜了,家里只剩下黄婷一人。

白巧英听了这话,心里又燃起了希望,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一个主意。

这时候,茶馆里的人却是道:“你们听说了没,这三皇子啊,可是好色的人呢……每次出宫办事,身边都跟了好些美女……这次来咱们这,肯定又要流连青楼……”

白巧英挎着篮子听着茶馆的人说道着,心里忍不住遐想起来,可是想到最后,还是有些气馁,自己并非完璧之身了,而且自己只是一名乡下的丫头,皇子就算来了自己也见不到,怎么能行呢。

白巧英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儿,想着那尊贵无比的皇子要来淞南镇,若是自己去攀附上,后半辈子说不定就可以飞黄腾达,再也不必待在小山村里了。

果然,安国栋最后选定了邀月楼,宴宾楼落选了,全淞南镇的人都惊呆了,这几日茶余饭后的谈论都是围绕这件事儿的。

安国栋尝了,觉得一般,也只是留了待定,得知消息的司徒擎十分高兴,红杏跟他汇报着消息,司徒擎笑道:“这白宁真是自负过头,难道她还以为自己能拔得头筹么?”

不少看热闹的人都是纷纷议论,这宴宾楼的东家这么有自信,拿平常的菜品出来选拔,不知道是自信还是自负!

白宁却一点都不在意,让后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到安国栋来抽查的时候,白宁也只端了平常的菜色上去。

这皇上去了宴宾楼吃饭,宴宾楼就得了一块金匾,得了一道无形的保护屏障,这皇子虽然比不得皇上尊贵,可是也是滔天的荣耀,显然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的,所以这几天酒楼都不怎么做菜,全部都在潜心研究新菜式。

轩辕烈来住宿,自然也要吃饭,这一顿晚上饭真是让全部淞南镇的酒楼都为之努力,费劲了心思研究新菜品,只求让安国栋看上眼,推荐给轩辕烈来自己家的酒楼吃饭。

安国栋早早的就派人将淞南镇一块的街道打扫的干干净净,准备了上好的房间,各项标准都是特别严格的要求,只怕让轩辕烈不满。

皇子要来淞南镇,这是个大事儿。

罗氏乐的合不拢嘴,白宁也跟着掩嘴笑,一时间满屋子欢声笑语。

一旁的孙嬷嬷笑着,“老夫人有福气呢,可得好生照顾着自己,等到明年还要带大外孙,看着外孙娶媳妇呢……”

罗氏被白宁的话逗乐,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笑着搂着白宁的身子拍着,“好,好……生个外孙我老婆子就有事儿干喽!”

白宁听着,心里也是酸酸的,握着罗氏的手安慰道:“外婆,别说这样的话,现在咱们家不是挺好的吗,啥都有了,啥都不缺了,您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养老,娘和牛哥以后也会越来越好,说不定明年就给您生个外孙……”

白宁给她擦着泪,罗氏叹口气,“我这是心里难受啊……素梅从小可怜,是个幺女,可偏偏全家的活儿都让她做,早早的卖给了白家,受尽了欺负,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好的……我这做娘的是有替她高兴又在心里感到愧疚,我没用啊,连女儿都保护不好……”

罗氏点着头,“哎……哎……”

罗氏本是笑着说话,却又低头去哭了起来,白宁惊讶,急忙偎了过去伸手给罗氏擦眼泪,“外婆,您眼睛不好,可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子啊……”

白宁出了门,先将这事儿去告诉了罗氏,罗氏听了心里高兴,笑着道:“大山那小伙子人不错……过年的时候来咱们家我就看中了,又勤快又心善,还能闯,素梅要是跟了他,也好……”

许氏脸色有些红了,牛大山也是红了脸,白宁心里很无语,貌似自己说这一类的话对谁谁都会脸红,这就是古代人跟现代人的区别啊。

许氏低着头不语,心里却百转千回,白宁说完这话,便起身道:“娘,您就留在这儿好好照顾牛哥吧,那事儿咱们不急,索性都是在一块儿的,什么时候都成!”

听白宁说这样的一番话,不仅是牛大山愣住,许氏也是很惊讶,她一直想不到白宁会这样想,许氏抬头看向白宁,见白宁眼神柔柔的却带着坚定和信赖,许氏又想起那一日在白家分家时白宁的眼神,许氏心里宽慰,这个女儿,不仅是有本事,而且懂事识大体,有分寸。

白宁见许氏的反应,知道她对牛大山也是不排斥,只好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牛哥,你比我娘小了将近十岁,这若是放在一开始,我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我娘苦了一辈子,我不能再让男人来伤她的心,可是如今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只为了保护我娘,我白宁佩服你,也敬仰你,实话说,我一点都不排斥给我娘再找一个,因为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等到我将来出嫁了秀儿也长大了,我娘若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会很不好,我也想找一个男人来陪着她,如今有了你,知根知底儿不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白宁心里清楚,所以我不会反对的。”

许氏脸色一红,绞紧了手里的帕子,低下头去不语。

牛大山有些不好意思,“东家,俺是个粗人,您别把俺的话放在心上,俺不敢对夫人有半点的痴心妄想……”

白宁急忙停住身子,“牛哥……我娘感激你你就在这好生休息着……其他的事儿先别管。”

牛大山瞧见了,急忙道:“东家……”

牛大山说话故意扯着鬼脸,逗得许氏掩嘴轻笑,白宁眨眨眼睛,感觉自己做了电灯泡,只好慢慢的往外挪动身子。

牛大山摇头,“早就不疼了……俺昏迷的时候听见夫人的声音了,夫人叫俺不要死……俺想着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死了……所以俺就从小鬼手里逃出来了……”

许氏没注意周围的变化,只是哽咽道:“那你现在还疼不疼?要不要喝点水?”

屋子里的人都悄悄的走了出去,白宁有些尴尬,她自然是瞧出了许氏跟牛大山之间的不对劲,作为晚辈,自己不能说什么,许氏苦了一辈子,如今脱离了白大强,若是能找到一个可以相托付的男人,白宁为她高兴。

许氏听了这话,更是难受不已,一个劲的捂着嘴掉眼泪。

牛大山却是摇头,“当时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俺只想着不能让夫人出事儿……俺从小就皮糙肉厚的,受点小伤没事儿……”

许氏说着,又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有些后怕。

牛大山只好应承下来,许氏激动地直流泪,“牛兄弟,你说你咋的就那么傻呢,那么粗一支箭射过来你想也不想就扑过来了,你咋的也不知道害怕呢……”

牛大山更加不好意思,白宁急忙道:“牛哥,你可别推辞,我意已决,你要是再推辞我就生气了……”

白宁笑着,“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让厨房去做,你救了我娘的命,这几个月可就哪里也不许去了,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养伤,我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

牛大山见一屋子的人都关切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红了红,“俺没事儿……就是睡了一觉而已,醒了就好了……”

白宁高兴的不行,让丫头将姚广正送走,急忙走到床边坐下,“牛哥,你感觉咋样?哪里不舒服?”

等到姚广正给牛大山诊完脉,才道:“真是奇迹,这一箭伤的这么深,还能活过来,真是不可多得的奇迹啊,他只要好生休养几个月便无大碍了。”

说着,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许氏这才从激动的情绪中缓解出来,急忙抽身离开,高兴地不行,“太好了太好了……我去找姚大夫给你看看……”

牛大山激动不已,感受着这难得的亲密,沙哑着嗓子道:“夫人……俺没事……”

“牛兄弟……牛兄弟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许氏被惊醒,迷迷糊糊间看到牛大山已经醒来,许氏激动地难以自已,扑上前狠狠的抱住了牛大山的身子。

牛大山心里大惊,带动着身体有些不适,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翌日早上,许氏已经坚持不住趴在床头睡了过去,牛大山自睡梦中醒来,只感觉胸腔出一阵疼痛,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伤口,感觉得到那伤口处已经被处理好包扎起来了,再睁眼往下看去,却见自己正睡在床上,旁边趴着的,正是许氏。

陶允行点头,白宁想了想,笑道:“我想,我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白宁点点头,又道:“阿允,你上次不是说西域要跟元国谈和,皇上派了三皇子来亲自迎接西域太子么?”

白宁攥紧了拳头,陶允行安慰道:“无事,你别着急,就算他的身份特殊,可那也是在南疆,现在是元国,不是南疆,许多事情都无法下结论。”

“牛哥还在屋子里躺着生死未卜,我如何能看着这凶手洋洋得意!”

司徒擎是南疆皇子,若是自己与之扯上什么关系,只怕会引火上身,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就这么放过,白宁心里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白宁点点头,有些苦恼,“阿允,他的身份特殊,我们岂不是不能随便动他!”

陶允行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他这样急需用钱,说不定是想积攒自己的势力。”

说着,白宁又道:“可是他为何要这样掩饰自己的身份来元国做生意,这不是没事儿找罪受么!”

白宁掩嘴,“竟是这么个身份!”

陶允行皱着眉,“你我都没想到,司徒擎是南疆的皇子,而且是如今最受宠的一个,他的姐姐是皇宫里的静嫔,也就是轩辕墨的舅舅。”

白宁神色一喜,急忙走上前坐在榻上,“怎么样?”

回了自己的屋子,白宁先去沐浴,出来的时候陶允行已经坐在榻上对着油灯看书了,见了白宁来,陶允行道:“来,冷寒已经打听出消息来了。”

喝了小半碗,许氏是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了,白宁也不勉强她,拿着切好的参片给许氏嚼着吃了,又给她倒了水在手边,这才又轻声的走了出去。

许氏心里难受,却知道白宁说的话不假,只好点点头拿着勺子喝起了肉粥,白宁看着许氏憔悴的面容,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白宁小心的给她擦拭着眼睛周围的皮肤,将粥端在手里,“娘,你这样子怎么能行,若是牛哥醒来了您又倒下了,牛哥心里该内疚了。”

许氏摇头,眼泪簌簌的掉落,因为一直哭的缘故,眼睛都整个的肿了起来。

轻声走到床边,白宁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拿着帕子蘸了热水,给许氏擦眼泪,“娘,吃点东西吧,我来守着。”

许氏坐在床边握着牛大山的手,白宁一眼看见,心里疑惑却没做声,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追究这些细节的时候了。

许氏自从回来便一直守在牛大山的床前,一动也不动,白宁担心她这样会熬坏身子,便端了饭菜来想让她吃一点。

白家,白宁让厨房做了些开胃的小菜和肉粥,端着去了客房。

红杏笑着,“能为少爷分忧,是红杏的福分。”

司徒擎听着红杏的话,心里也渐渐地明朗起来。捏着红杏的下巴就吻了上去,“红杏,还是你有办法!”

红杏笑着道:“属下听说了,过几日西域与元国谈和,西域太子会来元国造访,元国皇上为表重视派了三皇子轩辕烈亲自来淞南镇接待西域太子,三皇子若是要在此驻扎,定是要住宿吃饭的,若是咱们能搭上三皇子,岂不是一桩美事?既能扩大名声也能招揽生意,一举两得!”

司徒擎来了精神,“哦?什么?”

司徒擎摇着头,红杏却道:“少爷,此计不成咱们可以再施一计。”

红杏流着泪,“是红杏没用!”

红杏委屈的站起身子,司徒擎看她一眼,见她眼圈泛红,又是心生不忍,红杏比他大三岁,从小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帮了她不少,司徒擎想到这,又是站起身子走过去抱住红杏的身子,“不怪你,不怪你……是我思虑不周!”

司徒擎咬着牙,好半晌才恨恨道:“也不能怪你!起来吧。”

红杏咬着唇跪在地上,“属下失手,请少爷责罚。”

邀月楼内,司徒擎铁青着脸,“区区一个车队,竟然都会失手,红杏,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陶允行伸手拍着她的身子,将额头抵在她的头顶,“我已经让冷寒去查了,最快今天晚上,就会有消息了。”

白宁点着头,“阿允,我们必须先知道司徒擎的身份!”

这般阴狠的话自白宁嘴里说出来,有些让人害怕,可陶允行却并没有改色,只是点头应允,“好。”

白宁咬着牙,目光悠远起来,慢慢的在唇边凝固了一个嗜血般的笑容,“我要让司徒擎,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她刚刚哭过,大眼睛湿漉漉的泛着红,这般望向自己,陶允行感觉心里一阵疼惜,伸手握着她的手浅浅的吻着,“只要你说,我便答应。”

白宁一言不发,低着头看着身子底下铺着海棠花花纹的绒毯,半晌,才抬起头来看着陶允行,“阿允,帮我好么?”

白宁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紧紧的贴着陶允行的胸膛,这幅脆弱无助的样子落在陶允行的眼里,却是惹得他更加心疼,抱着她坐在榻上,又给她脱了鞋子,陶允行这才上前坐下,将她抱在怀里。

陶允行见了,心疼不已,放下笔走过来替她将茶杯放下,弯腰伸手抱起她的身子,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乖,会好的。”

苍月也走了出去,白宁叹口气,身子软在椅子上,哆嗦着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却一直打不开茶盖儿。

想到这,几个小厮急忙拿了抹布堵住信子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几个小厮浑身一震,都是被白宁的话刺激到,是啊,若是自己是白宁,此刻定是恨不得将信子生吞活剥了才能解恨。

白宁微笑,“若是觉得我无情,那就换位思考一下,若今日你们是我,差一点死的是你们的亲娘,生死未卜的是一直支持你们的得力助手,你们会如何处置这等丧心病狂吃里扒外的畜生!”

几个小厮急忙摇头,“小的不敢!”

几个小厮点头,白宁又道:“可是觉得我无情了?”

白宁说完,无视信子的求饶,对身后的几个小厮道:“将他拖去乱葬岗活埋!”

少女容颜清丽,此刻却是少了些平日里的乖巧甜美,多了几分嗜血无情,众人大概都是想不到,白宁原来骨子里这般疯狂狠辣。

白宁收回身子,闲逸的倚在身后的椅子上,“我从来不管什么无罪不能牵连,在我看来,只有将你的家人全部陪葬,方能消我的心头之恨,信子,你死之后一定要好好期盼牛哥没事,若不然,我会让你们一家子很快在地底下团聚的。”

坐在榻上漠然抄写佛经的陶允行此刻却是挑了挑眉,勾唇微笑,他知道这个小女人骨子里是狠戾的,当断则断,有仇必报!

白宁平日里脾气极好,就算是有威严也不是那种狂暴残虐的,如今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在场的人都惊讶。

信子吓得不行,身子哆嗦着,身后的小厮都是害怕的看向白宁,连平常一脸淡然的苍月,也是有些惊讶。

白宁笑着,倾身上前眯着眼睛道:“我娘差一点就死了,现在牛哥生死未卜,你以为只你一条命就能偿还?若是明天牛哥活不了,你全家人都要跟着陪葬!”

信子急忙点头,“邀月楼派了一个女子来勾引小的……小的不敢违背他们的命令啊……求东家饶了小的,小的以后再也不会了……”

边说着边用力的磕头,白宁冷笑,“不得已的苦衷?”

信子本就是个没什么骨气的,如今尝到了白宁的手段,急忙磕头,“是邀月楼的人……小的是迫不得已啊东家……求求东家饶了小的吧……”

白宁放下茶杯,冷眼道:“是谁指使的你?”

苍月点头,上前给信子点了几个穴道,信子便感觉身体内那股奇怪的感觉已经没了,浑身瘫软在了地上。

白宁笑着喝着茶,一点都不怜悯,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开口道:“好了。”

小厮依言行事,给他松绑,信子难受的急忙伸手去挠,岂料刚刚还痒痒的地方只要一挠就撕心裂肺般的疼,偏偏不挠的话还痒得厉害,信子被这滋味儿折磨的难受的不行,滚在地上来回的转圈。

苍月点头,手指一扬就将一个白色的物体扔进了信子的鼻子里,信子一愣,急忙打了一喷嚏,紧接着浑身就奇痒难耐,白宁笑着,“给他把绳子解开!”

信子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吓得直摇头,白宁不理会,转身对身后的苍月道:“给他来点让人生不如死的药,别折腾死了就行。”

身后的小厮走下去,在马车里将捆绑严实的信子给推了上前,白宁冷笑,“我竟是不知道,原来这手下竟然出了奸细!”

白宁咬牙,“带上来!”

小厮点头,“小的已经找人将他绑了起来。”

前头的小厮站出来将事情说了,白宁皱着眉听着,道:“信子呢?”

白宁带着几人出了屋子,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白宁坐在上首,道:“你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氏一个劲的说着,热泪一滴滴的滴在牛大山的手背上。

牛大山仍旧昏迷着,许氏看着他苍白的面色,终于低声道:“说句不要脸的话,其实自从上次牛兄弟帮我出头,我便一直对牛兄弟心存感激,我长这么大,没有几个人帮我出头,以前在家里爹只心疼哥哥们,娘说的不算,出嫁后丈夫愚孝,一直听爹娘的,我许素梅这辈子除了女儿帮我出头,剩下的就只有你了啊牛兄弟……你不能死……你若是死了,我这辈子都会内疚痛苦……”

几个小厮点头,跟着白宁出去,姚广正和陶允行也离开了,许氏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握住牛大山的手,流着泪,“牛兄弟……你不能死……你若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狠狠的抹了把眼泪,白宁站起身子,“你们几个跟我出来,将今日之事详细的说给我听!”

说着,猛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泪流满面。

这一个举动吓坏了屋子里的所有人,白宁却面不改色,“牛哥,今日你救下我娘,我白宁无以为报,若是你能醒来,我定好好报答您,若是醒不来,我白宁一定记着你的恩德,下辈子再报答您!”

白宁看着泣不成声的许氏,忽然上前一步,跪在了牛大山的床前。

几个跟随的小厮听了姚广正下的最后通牒,也是神色悲伤,一个个的都默默的流了泪。

白宁禁不住难受,眼圈红了红,滚落一行泪。

白宁知道姚广正这话是不敢说的太满,却也知道姚广正的医术高明,若是换成其他人,只怕也不会有希望。

姚广正看了看,摇头道:“伤的太深,已经损伤心脉,我只能用全力为他护住,可是能不能熬得过去,还得看他的造化。”

几个跟着回来的小厮也是低头,白宁看了看,道:“姚爷爷,您真的没办法补救了吗?”

许氏一个劲的流眼泪,喃喃道:“都怪我……若不是我……牛兄弟怎么会丧命……”

姚广正未说话,一屋子的人全都沉默,许氏愣着,只是眼泪不停地流,白宁看的心酸,走过去抱着许氏的肩膀,“娘,您别担心,牛哥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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