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金凤被打懵了,反应过来才感觉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随即便发了疯一样跑上前去就和许恒立厮打起来,“你个天杀的王八羔子,老娘还不是为了你好……还不是为了许家……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周围的人都像是看热闹似得看着这场闹剧,脸色阴暗的许继国怒了,大声的怒吼一声,“都放开!”
正在厮打的两人被吓了一跳,不情不愿的分开来,互相对视着,还是怒气冲冲。
许继国看着白宁,道:“要把罗氏接走也行,给银子!”
这是下了最后的通牒了,罗氏闻言,急忙想要把手从白宁的手里挣脱,白宁使了劲,安抚道:“外婆你别怕。”
罗氏摇着头,“使不得使不得……你和你娘好了我就好了……别管我一个老婆子……”
白宁伸手拍了拍罗氏的手,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许继国,“要是我今天非得带走外婆呢?”
闻言,白宁身后的几个大汉心领神会,都是怒目圆睁的走了上来,站在白宁的身后。
这几个大汉可是在宴宾楼后厨专门剁骨头的,力气大得很,生的也是粗狂,一齐往白宁身后这么一站,让对面的几人都有些发怵。
许恒泰伸着脖子看了一眼,硬撑着道:“老不死的,你还不快回来,别以为素梅那贱丫头就能保得了你,要走,快给钱!”
罗氏听着自己亲生的小儿子说的话,心里一阵阵的揪着疼,站在旁边围观的村民都是连声叹气,有人看不过去了,站出来道:“真是遭天谴啊,这可是生养你的亲娘啊,你咋的能这么说话?”
有人跟着附和,“还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女儿嫁了县令做小妾,这眼睛都长脑袋上去了,连着自己的亲娘也敢作践……”
周围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纷纷指责起了许恒泰,许继国在一旁脸色阴沉,“老婆子,你跟那丫头说,你这一走家里好些活没人干,给点钱是不是应该的,恩?”
罗氏被许继国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生性胆小懦弱,自小就被卖到了许家做童养媳,看了许继国一辈子的眼色,这一下许继国发怒了,罗氏吓得身子都哆嗦起来,捏着白宁的手使劲的摇晃,“算了算了,宁丫头,我走不了的……你跟你娘还有秀儿好好的生活,别管我老婆子……我就是吃苦的命!”
说着,眼泪流了出来,身后的花金凤见了,猛地呸了一口,叉着腰大声道:“老不死的贱婆子,你大孙子就是因为你这宝贝外甥女没得活干,到这时候你不想着赶紧要点钱给许家,还不想走?这贱蹄子家里的银钱多得是,分点给俺们又咋了?你可别忘了这几年都是许家给你吃穿……”
“大嫂!”站在身后的许恒民忍不住开口了,“你这是咋跟娘说话呢,娘是长辈,你这是啥态度?”
花金凤怒了,“娘?我呸!一个二两银子买的童养媳还让我叫她娘,你也不怕折了她的寿!”
许恒民老实,听了这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刘兰扶了自己丈夫一把,看着花金凤眼里有了怒意,“大嫂,你说这话埋汰长辈,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虽是刚吵了架,可许恒立还是忙走了上来,“老二,你怎么不管管你媳妇,这是跟大嫂说话的态度吗?”
花金凤得意,看着白宁道:“不要脸的贱蹄子,被白家赶了出来能赚这么多钱,指不定是怎么来的呢,说不定是去镇子上卖笑被男人给赏的……”
白宁不怒,浅笑道:“苍月,去给我卸了这个贱人的手脚!”
苍月点头,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到了正在喋喋不休的花金凤面前,‘咔咔’四下,花金凤还没感觉到疼痛,就站立不稳,一下子软在了地上。
躲在门后看热闹的许全德和媳妇赵萍吓坏了,急忙蹿了出来围在了花金凤身旁,花金凤这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脚腕上袭来,疼得她身子直抽抽。
赵萍一看,跪在地下哭的惊天动地,“杀人啦……杀人啦……”
边哭着,边不动声色的捅了捅丈夫许全德的手臂,给了他一个眼神。
许全德明白过来,也跟着抹了眼泪,“白宁,我娘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怎么能对长辈动手呢?我知道你家有钱,我娘被你打伤了,你可得给钱。”
许恒立一张脸青白交加,被面前的场景弄得气得要死,偏偏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口口声声的要钱,这是在告诉村民们他们很缺钱吗?!
白宁浅笑,“你娘要是什么时候能管住自己的臭嘴,什么时候也就不必吃这等苦头。”
说着,对一旁的李德道:“扶老太太上马车。”
这就是要走了!
许继国气得发疯,“不许走!不许走!没良心的小畜生,你眼瞎吗?你外公我还没死呐,你今天要是敢把这老婆子带走,我就去县太爷那儿告你!”
白宁无所谓的耸肩,“要告你就尽管去告,我白宁等着你。”
说着,也不去理会身后人的反应,径自上了马车,正在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在许家门前停下。
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三媳妇苗瑛姑,她的嗓门大,“停下停下,县大老爷来了,白宁你个贱蹄子还不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