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紧,将手掩入袖中,拉着火云驹退到路边,凝目看去。
来的是一匹黄骠马。马上骑士年约十**岁,却是跟刘璋差不多大的一个少年。
头戴鹰首护耳青铜鍪,身披半身锁子甲。护腰丝绦下,一袭素色罗袍,腿上打着雕纹护胫板,脚蹬一双虎头战靴。
得胜勾上,一把乌沉沉的大戟,看上去怕不有四五十斤的分量。御马奔行之际,微躬的身子背后,自两肩处各露出一截戟头,却是两把小戟。
刘璋眸子一缩,暗惊这少年风采。若不是眼前刚刚杀了官差,又见这少年似有急事在身,定要喊住他结识一番。说不定就又是哪个知名的人物呢。
那少年将军此时也看到了刘璋主仆二人,面上微微一怔。目光落到火云驹身上时,也是不由的一亮,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之色。
刘璋垂下眼皮儿,静静的站在一边。眼见身前黄影闪过,那少年已是瞬间驰过,不由暗松了口气。
他开始戏弄那两人时,也只当不过两个普通士卒,当这会儿看到那个竹筒,他已察觉不对。郡守派往京中的信卒,还持有收押印记,只怕多半事情不小。
他此刻担心的就是那两人之后还有后续,要是一旦纠缠上,惹来源源不断的兵卒,那就非他所愿了。所以,他这会儿绝不想节外生枝,还是赶快离开才是上策。
眼见那少年掠过,连忙翻身上马,等着徐盛返回。然而,就在他抬头观望的时候,却忽见刚刚那少年,在不远处猛然勒住战马,看了自己这边两眼,随即竟催马靠了过来。
刘璋目光一扫,远处地上一滩猩红入目,不由的心下一沉。
“你等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停留?”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那少年将军眼光在刘璋三宝身上转了几圈,目光又瞄了瞄那匹刘璋坑来的马匹,眼中疑色大盛。
“啊?哦,我们是往北海去拜见文举先生的,嗯,走到这儿,有些累了,歇歇脚而已。”刘璋微笑着答道,面上不露声色。身边三宝却是不由的身子微颤,眼中有紧张之色。
少年扫了一眼三宝,点点头,淡然道:“如今盗贼蜂起,你们只主仆二人,还当小心些才是。”
刘璋微笑点头,拱手谢道:“多谢这位将军提醒。我们这便要走了,进了城也就安心了。”
那少年听刘璋这话,目光蓦地一寒,探手已然将大戟摘下,刘璋心中一沉,不由的暗暗戒备。
“你们只主仆两人,却有四匹良马。其中一匹竟还是郡府军马,那边地上又血迹未干,贼子安敢欺我!”少年大戟一挺,指着刘璋怒喝道。
刘璋暗叫一声苦也。他娘的嗳,怎么坑来的这马还能看出来是军马吗?我勒个去!原来被那家伙阴了。什么换马给我啊,分明是陷害我呢。
我要是骑了这马,只怕走不多远被巡城兵士看到,定会把我拿下。到时候,那家伙回来,只要诬我偷了他的马,别说那十金能拿回去,只怕我这小命,也就此葬送了。
刘璋一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不由的恨的牙根发痒。这回真他妈是阴沟里翻船了,他自以为是算计了别人,却不知别人也在算计他呢。这幸亏他不是普通人,要是换个寻常人家,这下子可不是天降横祸嘛。
“这是军马吗?我却不知,只是在前面路上见到无人骑乘,这才牵了来。将军切莫误会才是。”刘璋肚子里暗骂,嘴上却是仍然狡辩着。
只是一拱手间,那拿在手中的竹筒上系着的小印,却在大袖中一翻而现,那少年目光掠过,不由神色大变,大喝一声,挥戟便冲了过来。
“你手中是什么?竟仍然狡辩,还不下马受缚!”声到人到,大戟挟着一股恶风,刷的往刘璋胸前刺到。
刘璋面色大变。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单从这一戟的气势来看,这少年一身武艺,绝不在自己之下。
急急一夹马腹,火云驹通灵至极,迅速向后一退,堪堪避过。刘璋哪还敢怠慢,手探出,已是将噬血摘下,趁着兜马闪避的空儿,按压簧一抖,噬血锵的一声,已是迎风展开。
那少年满面冷笑,大戟横胸,冷然道:“贼子,此番怎不再装了?来来来,放马过来,且让你识得某的厉害。”说罢,催马上前,举戟来战刘璋。
便在此时,路边忽的传来一声大喝,一道身影如风卷来,生生的cha入两人之间。手中寒光闪起,对着那大戟格去。
PS:对不起大家,昨天偶感风寒,凌晨时正打点滴,所以没来的及更新。今早五点半终于更上了,希望没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