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屠杀,很快就展开了。
由特拉斯克工业精心打造的防御体系在这一刻变成了最凶残的屠夫,突然从天花板上冒出来的武器成了所有驻守人员的噩梦。
血腥气,在此时蔓延,然后随着喷洒下来的水流进下水道里,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萧离并没有呆在巴迪安的办公室里,他让薇琪将资料打包带走之后就走在满是尸体的地上,缓缓走进之前白皇后爱玛所在的实验室。
刚一走进,一道道阿尔法波就钻进他的脑海里面。
“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来救你了。”
脑中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离找到苯巴比妥钠,将苯巴比妥钠注入白皇后爱玛的身体里面,“三分钟后,苯巴比妥钠起效果,你的麻醉效果就会逐渐的解除。”
“谢谢……。”
等了大约三分钟,白皇后爱玛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十分钟后,白皇后爱玛缓缓的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微微有些干涩的声音从她的嘴巴里面吐出,“我的双腿还没有恢复知觉。”
她扬起手臂,在半空中舒展了一下,手臂渐渐的从人类的血肉之躯转化成钻石之身,白色的钻石折射出绚丽的光彩,“能够活动的感觉真好。”
“非常感谢你救了我。”她扬起头,面部微微抽搐了一下,“很抱歉,我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我想我可能需要找一下笑是什么感觉!”
她抬起脚,从手术台上走下来。婀娜的身姿吱嘎一声变成钻石、又吱嘎一声变成人类的血肉之躯,她在钻石和人类的血肉躯之间转化,最终定格在一张人类的身躯和钻石之手的画面上。
她笑着将手伸到了萧离的喉咙上,钻石的手指微微弯曲,落在萧离冒出来的喉结上。轻轻的比划“我只要用力一划,你就会死。”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萧离反问了一句。
“相信我,你救了我,我很感激。”白皇后爱玛踮起脚尖,轻轻的转到萧离的身后,唯一不变的就是指向萧离喉结的手指。“但是我讨厌人类。”
一年?两年?还是不知道多少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远注射着麻醉剂,永远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她的仇恨,刻骨铭心。
“我和伤害你的人类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白皇后爱玛失笑。“当然不一样,你对我有怜悯,所以我请求你救我,虽然我只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但情况不会更坏了。”
“而你也没有让我失望……你让我重获自由,我很感激你,所以我才没有立即杀了你。”
“也正是因为你没有想要动手,所以你才可以活到现在。”
“你说……。”
声音猛的停下。白皇后爱玛的心底掠过一丝惊觉,她抬手往过去,不知道在何时。一个像扁平圆柱的武器正用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
“这是特拉斯克工业亲自打造的防御体系,由薇琪控制。”萧离道:“它每秒可以运算1270万亿次,也就是说,你在她眼中是慢动作。”
从发力到轻轻划过,普通人眼中迅速无比的时间在薇琪的眼中却是慢的不能再慢的慢动作,这种慢动作类似于子弹时间儒道至圣全文阅读。给予了薇琪足够多的反应时间。
所以薇琪才能够在巴迪安扣动扳机的时候抢先将他杀死。
“你很聪明。”
吱嘎……
钻石退去,白皇后爱玛的手指变成了血肉之躯。她的手指轻轻的划过萧离的脸颊,一声干笑。“我和你开玩笑的。”
她赤足走开了几步,正对着萧离的后背,“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怎么可能想要杀你?”
“你不仇恨人类了?”
“我仇恨那些伤害过我的人。”
“很狡猾的回答,不过我不在意。”萧离道:“我虽然有着和特拉斯克工业同样的研究爱好……。”
白皇后爱玛立即惊觉,一丝寒意从心底升腾、由内而外,她整个人都积蓄着力量,随时准备钻石化。
她宁愿去死也不要继续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了。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种身体没有知觉、不受控制、大脑一直处于一种发散思维却又无法集中的状态之中的感觉。
“但是我很温柔。”萧离转过身,正面对着白皇后爱玛,“我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些血液和一些义务配合。”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确定了萧离的想法,白皇后爱玛凝聚的力量也缓缓的平息了下来,她摇曳着身形,走到萧离的面前,“你的目地是什么?”
“研究变种人的秘密,帮助人类获得变种人的力量。”
“普通人?”
“当然。”萧离笑着说道:“科学家的意义就在于此,不是吗?”
将理论转化成高精技术、再将高精技术转化成民用技术,科学家就是这样推动人类进步的,而理论来源于现象,变种人就是一种现象。
“在你们眼中,变种是上帝或恶魔赐予你们的祝福或诅咒;在政客眼中、变种人是打手和动荡的来源。”
“万磁王将变种人视作是一种进化,像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的关系一样,变种人会淘汰到现代人类。”
“而x教授将变种人视为可怜、遭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新种族,他努力想要消除种族隔阂,就像几百年前的美国解救黑人一样。”
“但是在我眼中,变种人是一扇门,推开门,全人类将狂欢。”
“而你就是推开门的智者。”白皇后爱玛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想法很美好,但特拉斯克工业的人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被当做实验体这么久,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但一些事情她还是知道的,比如说特拉斯克工业的目标。
“特拉斯克工业?”萧离的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弧度,“他们很快就会消失了。”
“爱玛,有兴趣跟着我吗?”
“我能拒绝吗?”
“不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