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清脆的敲铃的声,这时候大概还是夜晚,可是已经快要接近拂晓,这个时候会是谁来访呢?
心里好奇的我,不禁朝着门外偷偷瞧了一眼,夜色相当的漆黑,远远的看见好像有一盏灯笼,那是有一个身穿着道袍的家伙,另外一手是一铃铛,他不断摇着铃铛,随后我看到在他的身后好像跟了好多个人。
不对,等我定睛一瞧,看个仔细之后,我发觉那些在后面走的根本就不是人!
他们走路的方式也有些奇怪,一蹦一跳的就像是被人架着腿,然后像青蛙一样往前跳!
看到这情形,不禁让我联想起以前看的僵尸片里面特有的情节。
我去,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赶尸!
所谓的赶尸,是巫文化的一部分,又称移灵,发源于古辰州沅陵、泸溪、辰溪、溆浦四县。清朝就广为流传湘西“赶尸人”的传闻,即赶尸人利用“秘术”,将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带回家乡,让他们入土为安。
反正这个传的是特别玄乎,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当时整个人有些震撼之余,内心也有些紧张。
王祖文这小子没见过世面,自然也是觉得奇怪,他问我那些究竟是啥,我一时之间也不便跟他解释,那铃铛响起时,那个道长已经来到大门前。
这个时间点就像是一切都有了套路一样,或者说是约定俗成的,门里头那个小孩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大厅,他随手拿了一个小铃铛,然后看了看自己房间中的我们,“姐姐,那边人来了,现在是不是过去接客?”
“你就问他可备有一分铜钱命!”
月娘吩咐那孩子,那孩子点点头,很乖巧的走了出去,随后我们这时候偷偷的望着门外看了过去,那个孩子似乎已经跟那个道士做了一番交流。
很快的,那个孩子再一次的回到屋子里头来,到了月娘的身边,月娘当时盯着那个孩子,孩子说道:“姐姐,那个人说了,没有一铜钱,唯有半柱香!”
“好,那你叫他进来吧!”
那个月娘吩咐那个小孩子去喊那个道士进来,那个小孩子也相当的听话,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随后便跑了出去。
在一旁的我听得有些茫然,王祖文问我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叫做一分铜钱,半柱香?
王祖文问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也很男人,或许这是对于他们而言的一些暗语,毕竟那些湘西的赶尸人,他们自己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每一次要落脚点的地方肯定也与普通人不同,要不然个个都去那普通的店家住了,他们肯定是住不了的,毕竟还带着那么多的尸体,一定有特殊的人员去赚这些钱。
随后只见那道大门打开,只听得哐当哐当几声,一个道士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只听那道士说了一声,“各位大老爷,带你们住店。”
那个道士把雨伞收了以后,只见他又将自己身后挂着的一盏煤油灯拿了起来,他将煤油灯摆放在了一张桌子之上,随后就将那个铃铛摇了起来,后面那些尸体突然之间全部动了起来,而且整整齐齐的进了屋子里头。
看着那一排排的尸体,当时王祖文脸上带着好奇,他还特意的去看了一下,或许就是因为他看到尸体当时把他吓了一大跳,几乎整个人都快要摔过去,还好我立马拉住这小子,要不然真的要闯什么祸了。
这边算是交代完毕,那个道士走到了月娘的身边,“老板娘,今个就在你这里打尖!”
“好!”
说来也奇怪,有个年轻道士虽然穿着一身道袍,但是却长着一张极为奇怪的脸,与其说是奇怪道士说有点凶狠,反正就是一种不好的面相,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太和善。
不过我心里在想,我们也就在这里住一天,晚上第二天就要离开了,管着道士那么多干嘛,这些赶尸的人自然就是要借宿一宿,明天也上路的!
想到这里之后,我便不再理会,这回儿看了看王祖文,“好了,咱们回去房间里头睡吧,大晚上的现在不睡觉,明天怎么还有精神赶路?”
王祖文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这小子看来还是有些好奇的我也立马拉住他直接上了楼在一旁的苗灵和苗小月看到这里似乎没有她们的事,也一同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何如明这小子醒过来了,他问我们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就说你错过了大戏,小子还是挺好奇。
我不准备多解释,说了一遍后,何如明说:“干嘛不叫醒我?”
我也很无奈,解释自己是没有想到这种特殊情况,当然这小子不是很满意。
好的是刚好那家店有食物。
我们在那家店里随便吃了顿早餐,然后就一同上路了。
说实在的要前往苗疆那个地方就必须经过前面的几座山,那些山的山路特别的颠簸,所以坐在马车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折磨,身子不断的抖动自己的屁股,也是坐得生疼,可是没办法,现在是坐在马车上也不能选择别的交通工具,就这么一路向前走。
山路十八弯,那辆马车转了好几个圈,原本我以为只是经过这样的一段山路过去了,肯定就能见到村庄了,可是走了好久的一段路之后,我发觉山路还在继续,而且更加奇怪的是,我在车里感觉到越来越冷。
这没道理呀,本来这车里头应该就不会太冷了,而且这根本吹不到风……
内心觉得疑惑,可是自己还是没问出来,毕竟我觉得这个或许只是我的感受而已,自己如果是因为身子感冒了太怕冷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是怎么想的,然而事情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那条山路还没开过去,骤然,我们那只马车的马一声长啸。
当时整辆马车几乎跃身而起,把我们吓了一大跳,我当时心里在想,莫不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急急忙忙拉开了车的布帘,正要往外看,就在这时候一阵狂风吹起布帘,我发现原本光明的大道已经变得黑漆漆的,而且仿佛就是要下雨的那种感觉,当然这会儿并没有下雨,而林子中央似乎传来了一阵阵唢呐的声音。
声音像是喜庆,却又带着不祥喜庆的意味。
听着这种奇怪的音乐,我整个人都有些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