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羽和钱枫出了医院,回到车上拿出纸笔,写了封信给孔勤俭。
地址就写的铁路部门的地址。
然后田文羽把信投进了路边信报箱里。
只要在孔勤俭心中埋下一根刺,他自然会被刺激的调查这件事。
是个男人,他都会在确认真相后,报复于鲁成。
做完这些,他不再跟着于鲁成,而是跟钱枫回到了招待所休息。
一到招待所,就迎来了公安的盘查。
不过钱枫把军官证一亮,就把他俩的房间略过去了。
一直等到晚上,两人再次来到那个录像厅。
而跟着他们俩一起到的,还有钱枫请来的特殊部门的人。
把所有来这里的车辆做了全部登记。
并没有直接进去抓人,而是先把昨天那个黑眼圈的男子秘密逮捕,对他进行了审问。
经过突审,钱枫和相关部门震惊不已,这是一个无法无天,恶贯满盈的团伙。
跟上一世田文羽得到的信息一样,以徐少和傅少为首的恶势力浮出水面,经过黑眼圈描述,孔建伟也是这个团伙的骨干份子。
当田文羽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惊喜不已,这就省去了很多麻烦。
等把他抓了,就没人会卖力的帮他调查昨晚的碎鸡儿案。
当了解到涉及官二代众多后,钱枫把这事直接上报了。
第一,这属于警方的工作,他们特殊部门没办法越权。
第二,这样一个案件,没有上边的支持,根本打不掉,那些犯罪份子的父辈,都会是巨大阻力。
案情传到上边,很震惊,第二天就采用了特事特办的方式,直接调用武警抓人。
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全市都轰动了,这个应该在8月份轰动全国的案子,在3月份就提前引爆了。
抓获主要骨干成员90多人,社会闲散人员几百人。
他们已经无法无天,不光有播放设备,竟然还走私了岛国索尼公司的拍摄设备。
光录像带就有上千盘。
诱使一些青年,大马路上看到漂亮女孩就敢实施犯罪。
这一案件也被定性为团体流氓罪,90多个骨干,死刑就有11人。
这其中就有孔建伟,他在当晚就被官兵在病床上带走。
因为购买录像带和播放设备他都是出了钱的,所以是骨干成员。
任于鲁成有再大的关系,也没干涉了这次京城直接派下来的专案组办案。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小跟着别人姓长大的小儿子,被判处了死刑,立即执行。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田文羽在孔建伟被抓的第二天,就回到了营丘。
他相信于鲁成忙着救自己的儿子,再加上孔勤俭的报复,也没功夫再派什么枪手,找田文羽的麻烦。
这让田文羽缓口气,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总在鲁省耗着。
在回到营丘当天,也是厂里采购的压榨设备进厂的那一天。
田文羽和钱枫帮着厂里把设备就位,请大伙吃个饭后,就启程往回赶了。
跟着一起回彭城的,还有孙三。
不用时时刻刻收黑火石,田文羽给他放了几天假。
等花生油厂生产的时候,他再过来。
三人一路赶回彭城。
也就在他们离开的当天,营丘县宣布了重要消息,发现了蓝宝石矿藏,不准任何人私自开采。
当于鲁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再次增加伤害二百点。
他还指望这些宝石发财呢,买家他都找好了。
不过他没时间深究,因为他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救小儿子了。
彭城一切还是照旧,厂里恢复生产后,迎来了一个小爆发,生意很好,不用田文羽太操心。
只是田文羽回到厂里后,却没见到田夏。
一问才知道,两天前,田夏就去了省城,田春生出事了。
田全有和田大勇还有田夏全赶去省城了,说是田春生被人打了。
知道田文羽在鲁省处理事情,所以田夏不让二庆告诉田文羽,怕他分心。
田文羽就是个劳累命,连看父母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跟钱枫开车赶往了江南省的省城金陵。
出发前还带了两个兵,田文羽吸取在鲁省的经验。
到了外地,手里没有人,总是觉得不方便。
......
金陵,省人民医院。
田春生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
眼睛看着天花板,双眼无神。
头上还有胳膊上都缠着纱布。
他的右胳膊被人折断了,虽然医生给他做了手术,但是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他是一个爱学习的人,他还指望右手拿笔杆子呢,就这么给折断了。
这马上要毕业了,哪个单位会要一个不能写字的大学生。
这让田春生的世界观都塌了。
田夏坐在床边,她没有在弟弟面前流泪。
即便忍不住要哭,她也会跑去医院的楼梯间。
这一天安慰田春生都安慰了好多遍。
这家伙就转不过弯来。
饭都不吃,水也不喝,也不说话。
田夏气的都想掐自己这个弟弟两把了。
她这两天憔悴了不少。
因为在这个关键时期,田全有承受不住这个刺激,也病倒了。
听说儿子胳膊可能会留下残疾,直接心脏病发作,差点嘎了!
还好是在医院,医生紧急抢救过来的。
田大勇正在心内科,照顾着自己的爹。
田夏端着一碗水,看着田春生“你是打算要饿死自己吗?”
田夏的话语传到田春生的耳朵里,一点反应没有。
“田春生你这么多年书白读了!”
田夏有些想发脾气。
“不就是一条胳膊吗?华罗庚、张海笛不比你悲惨,但是人家照样做出了一番伟大的事业。”
“田文羽他爹这么多年的残疾,都在京城治好了,你怎么可能会没希望?”
“退一步说,即便你胳膊留下什么残疾,你一样可以去田文羽的厂里工作。”
“总不至于整个人活不下去吧?”
“咱爹已经被你气的在楼下住院了,你能不能让姐省点心!”
“如果你就这么一蹶不振了,考虑过爹娘能承受住吗?”
田夏一连串的质问,这个田春生就像听不见一样。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田春生吗?”
田文羽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
田春生听到这个声音,眼皮动了动,但是依然像没有灵魂一样。
田夏看到田文羽,再也绷不住了。
眼泪唰唰的往下掉,他多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
田文羽走过来把她揽入怀里,田夏无声的抽泣起来。
田文羽一边抚摸她的后背一边安慰“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等会我把这小子打一顿,我看他还躺在这里气人。”
田文羽看向田春生说了句气话。
田夏也只哭了一分钟,眼泪很快就憋回去了。
这个时候,她要坚强,刚才是实在没忍住。
田文羽抓着她的手,坐在了她刚才坐的凳子上。
眼睛盯着死鱼眼一样的田春生。
“田春生你是个懦夫!”
“你知道打伤你的人正在看你的笑话吗?”
“外面正有他派来的两个人,盯着你爹和你的病房。”
“我想他要是觉得打断你胳膊还是不觉得爽,下一个被打断胳膊的,可能是你哥、你爹,或者是你姐。”
终于,田文羽这话说完,病床上的死鱼眼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