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的美人儿,可是个尤物。李越再次后悔,自己从前怎么就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只如此,李越心中恨意更加浓厚。大哥什么都是好的,就赏赐自己些个残羹剩水也就是了?他可也是侯府嫡出公子,只可惜不是长子罢了,便是要不到好的,也不会要这么些个残汤。
这些个已经破了身子的妇人,最贪欢不过了。大哥样子虽不错,可最木讷不过。李越暗中伸出了舌尖儿,轻轻一舔唇瓣,眼中一丝邪意也是一闪而没。自己那些个手段,一旦试出来,便是再贞洁的妇人也抵挡不住。大哥既然不让自己好,也莫要怪他不仁不义。
呵,已婚妇人?自己也不是没有勾搭过。越是嫁了人了,便越不敢声张,这事后也绝不敢张扬。
贺氏犹自满肚子心火,李越取了胭脂,含笑说道:“这是云芳斋上等的胭脂膏子,那是绝好的新品。只轻轻一点,用水化开了,可是香甜馥郁,又香又美。这绝好的胭脂膏子,只配给娘用。”
贺氏心中却也是泛酸:“娘什么年纪,这胭脂膏子用了也不好看。”
“谁说娘老了,用了这胭脂,却比年轻姑娘家还要鲜艳些。”
李越是惯会讨女人喜欢的,又磨着贺氏说了几句话,只将贺氏哄得眉开眼笑的。李越对付女人,也很有些手段,难怪贺氏便这般疼他。贺氏心中也是滚热,大郎虽有本事,可是却不肯跟自己这个娘亲,连个软话也不肯说。贺氏心里也明白,自家这个二郎,是不及大郎有本事的。可是自己心里就疼他,就盼着二郎好。
回了院子,姚雁儿衣摆上虽然湿了一片,其实也并不打紧。姚雁儿换了身衣衫,才出来跟李竟说话。她眼眶仍然微微泛红,乌亮亮眼珠子里透出了几分委屈。既然委屈,那就透在脸上,可不能隐忍在心里不说出来。便是不逼李竟对上贺氏,也要让李竟知晓,自己偏向她,那是在这个家里受了若干委屈的。
果然李竟那常年毫无波澜的双眼,此刻眼底深处也是有那么一丝柔意涌动。
要谋夺一个男人的心,无非是句句都说在他心口上罢了。
“今日之事,倒是让你受了委屈了。”李竟出口安慰,却见姚雁儿轻轻摇摇头。
李竟倒不觉得姚雁儿真不委屈,只是有意隐忍罢了,许她便是这般教导得这般。李竟原本是不喜的,不过今日倒是添了几分难得的怜爱之情。虽然这般性情,李竟究竟是不喜的。
姚雁儿低低说道:“老夫人疼爱二叔,原本也是人伦应当。可不似我,今日见着我娘,倒才真有些心酸。侯爷,成婚三载,我耻于跟你提及,可是你也听说了,我出身月份不好,便送去庙里修行。我原本是不吉的,娘也说我,教导得不好。我便是个愚的,娘待三妹妹四妹妹就不似如此。”
眼见李竟没有说话,姚雁儿手帕轻轻掩住了唇瓣,掩住了自己面上表情,却也是一副黯然的模样。姚雁儿却是心忖,李竟虽不曾说话,却也是并不代表没触动。李竟在家里也是受冷落的,明明跟顶梁柱一般,贺氏心里却是不喜这个儿子。
萧玉待她如何,姚雁儿心里并不在意。只不妨碍姚雁儿做出怯弱的模样。
随即姚雁儿似回过神来一般,颇多怯弱之态,面颊流光:“是妾身失态了,也不知为何,竟与你说这些个言语。”
姚雁儿眼波流转,眼里多了些个惭愧之态:“妾身始终是个不祥人。”
“这世上原本没什么不祥的人。”李竟伸手,轻轻覆盖在姚雁儿手背之上,一片温热。
姚雁儿柔柔一笑,眼睛里也透出了几许感激。李竟好似有一团迷雾似的,所以目前姚雁儿只用这些个粗浅手段。随即李竟目光落在姚雁儿身上,纤弱娇美,越发美艳不可方物。
从后将姚雁儿搂住了,姚雁儿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躺在一句精悍怀抱之中。感受对方身躯之中透出的那股子强势与力道,姚雁儿只觉得自己那原本平静的心,此刻也被撩拨得并不安宁,极是难受。
“你既已嫁入侯府,原先伯爵府里的事,也不必多想了。”
李竟说话贴得极近,呼吸似是吹到了姚雁儿的耳垂,让姚雁儿只觉得仿若一根羽毛轻轻撩拨心口,弄得酥酥麻麻的。亦是让姚雁儿生出几分玩火*。姚雁儿身子僵硬,却不敢动弹,只恐怕稍微动动,这燎原之火,就一发不可收拾。姚雁儿红唇轻颤,眼神也微微有些迷离:“侯爷,只恨我身子骨弱,如今却服侍不了你了。”
这话出口,姚雁儿方才察觉有几分不妥。她原本是个冷静自恃的性子,只这样被李竟搂住,她这心里竟然透出了那么一丝慌乱。
“怎么又说到服侍上了?”李竟口气仍然是淡淡的,只是配上李竟说话的口吻,却越发让姚雁儿难堪。姚雁儿心里不由得滋生了一丝怨怪味道,这男子必定是故意的,如此气定神闲,步步为营,却也是让自己举止无措。
姚雁儿正欲说什么,耳垂却也是轻轻一热,被什么湿热之物舔了。李竟舌尖竟然舔了姚雁儿耳垂一下,一股酥麻之意顺着姚雁儿的耳垂,顿时弥漫上了姚雁儿的全身。
“身子慢慢养好了,那就能服侍了。”李竟淡淡说道。
姚雁儿轻轻侧头,唇瓣却是被李竟吻住,随即舌尖在姚雁儿唇瓣上绕圈。姚雁儿心乱如麻,平日里再冷静自恃的一个人,如今却也是没了平日里的镇定,甚至只想狠狠一咬,阻了这个人的口齿轻薄。姚雁儿强自忍住,只闭上眼,一副羞怯模样。
待李竟松开了唇瓣,姚雁儿睁开眼,心中顿时一凉。眼前一张清俊面容,分外俊美,只那一双黑漆漆的眼,却平静而冷漠,甚至带了几许审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