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乔楚住在那里,打车来到了那个小区。
刚走进小区没多远,殷洁就看见刚才苦苦等待的父亲在与乔楚打雪仗。
父女两人笑得很开心。
乔楚捏着一个圆滚滚的雪球,砸到了殷国华身上。
殷国华没有责怪,只说她调皮,还夸她聪明。
殷洁躲在一旁看着,心里很羡慕,甚至想要推开乔楚,独占殷国华的宠爱。
打完雪仗后,殷国华抱起了乔楚往回走。
乔楚在他的怀里喋喋不休,说自己最喜欢爸爸了,也最喜欢下雪了。
父女之间欢声笑语,看得小小的她一阵眼红。
自打那时候开始,殷洁就发誓,一定要把父亲抢回来。
——
京城的马路上。
秦野开着车往第二人民医院去。
车快要到医院的时候,两辆黑色的轿车出现,别听了秦野的去路。
秦野心头一阵狂躁,叮嘱男人在别下车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两辆轿车的人也下来了。
秦野看清对方的面孔,愣了愣。
“大少。”其中一个男人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们是秦东仁的下属。
“你们什么意思?”秦野沉着脸,他们不可能认不出他的车牌,却还在这里堵他。
他估摸着是父亲的意思。
很有可能是因为秦狂的事情而来。
在回来的路上,他也知道了秦狂被人废掉的事情。
满脑子都是乔楚病情的他,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秦狂是混社会的,遭到报复再正常不过。
“老板请您回去一趟。”男人说着,往车里看了一眼。
秦野皱眉道:“我现在有急事,等处理好就回去。”
两个男人没打算放行,依旧站在他的身侧,坚持道:“老板让您现在回去。”
秦野眉头皱得更深,拳头捏得咔咔响。
男人知道他有动手的打算,提醒道:“您可要想清楚了,是你要做的事情重要,还是秦家的事情重要。”
秦野的手蓦然松开。
乔楚的事情很重要。
可是秦家的事情也很重要。
秦东仁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了轨,有了秦狂。
他的母亲也在屠薇日复一日的刺激下癫狂了。
秦野想要为母亲报仇,就要当上秦家的继承人,给屠薇母子致命一击。
“我跟你们回去。”秦野黑着脸走回车里。
李大伟见他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兄弟,你不会是什么黑社会组织吧?”
“不是。”秦野否认,“现在时间晚了,我先带你去休息,明天再去医院。”
“也行。”李大伟无所谓。
虽然秦野答应给他钱,但他来之前也是查过秦野身份的。
他是秦家的继承人,比他有钱,不可能伤害自己。
秦野开车跟着两辆黑车走,回到秦家别墅后,两人下车。
管家走了过来,微笑地打招呼,“大少晚上好。”
秦野微微颔首,就当打招呼。
管家的视线落在李大伟身上打量了一圈,又看回秦野:“老爷在书房等着您。”
秦野正要说话,管家又说:“我先带这位客人去歇息吧,等你们谈完事情再说。”
“行。”秦野点头,走进茶室。
秦东仁正在茶桌旁沏茶,见他走进来,招了招手,“来,陪我喝茶。”
秦野端坐在他的对面。
自他母亲癫狂被送到别的别墅后,他与秦东仁的父子关系就淡了很多。
自己扭曲的感情观,就是在母亲出事后开始的。
秦野抿了一口茶后,直入主题:“秦狂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知道。”秦东仁点头,虽然没有证据证明秦野是清白的,但他也不那么在乎了。
虽然秦野一直都有这个本事。
但是他要真想对付秦狂,早就对付了。
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
秦野眉头微微蹙着,他相信自己?
那为什么还要把他的喊回来?
秦东仁抿了一口茶,解答了他的疑惑:“听说你带回来一个人。”
秦野握紧了茶杯,“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
秦东仁笑了笑,“亲自跑到对方家里,允诺了一堆条件,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人?”
秦野意识到不好,猛地站起。
“我不会伤害他。”秦东仁冷冷抬眸看着他。
这个儿子啊,还真的是为了那个女人情根深种。
秦狂之前为了让他痛苦,捏造了乔楚被人包养的事情并且让他身边的人散播开来。
因为在意那个女人,他甚至没有调查就认定了流言是真的,甚至还做出了一系列的事情。
这些他都知道。
却没有阻止。
秦东仁一直觉得秦野缺少点什么,直到看到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做的事情,他才觉得秦野也有当继承人的特质。
秦野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隐隐觉得父亲是要做点什么。
他冷着眼眸问:“父亲,您想做什么?”
“秦野,你要想成为秦家的继承人,会与要学会心狠手辣,你为了那个女人做了太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现在该纠正过来。”
秦东仁冷冰冰说着。
秦狂已经废了,能继承秦家一切的只剩下秦野。
他不允许秦野为了一个女人变成有感情的废物。
秦野抿着唇,拿出手机想给李大伟打一通电话,确定他是否安全。
李大伟没接电话。
“你做了什么?”秦野的语气里没有了往日的尊敬,呼吸急促,处于暴躁的边缘。
秦东仁倒了一杯茶端起,凑近吹了吹以后才说:“我不过是给他开出了更诱人的条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现在已经答应帮我。”
秦野眉头皱得死死的,“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需要他的骨髓,他现在答应我,会给那个人捐献骨髓。”秦东仁也没隐瞒。
秦野察觉到不好,立刻站起:“谁需要骨髓?”
秦东仁把杯子放下,抬起眼眸。
父子之间的对视如电光火石般在较量。
“一个能给秦家带来利益的人。”
“乔楚更需要。”秦野握紧拳头,才勉强控制想不顾一切把李大伟掳走的想法。
秦东仁一把将杯子摔在地上。
他脸色阴沉起来,“作为秦家继承人的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无视秦家的利益?我看你是着了那个女人的道,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管那个女人。”
秦野深呼吸,因为极力的隐忍,额头青筋爆出。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需要。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