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墨伸出手,用力扯下顾念脖子处的玉佩,他恶狠狠地看着顾念,说道:“想离婚,做梦。”
被尉迟墨这么用力一扯,顾念的后颈处被勒出了一条血痕。
以往他们即便是有争执,尉迟墨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盛怒,而且他的嗓音,很明显的难听又扁平。
顾念没有细想他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皱眉:“把玉佩还给我。”
想起的那段记忆,她知道孩子的父亲并不是尉迟墨,因此这玉佩不能给他。
然尉迟墨却笑得残忍:“这是我的玉佩,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你要离婚,是想和别人双宿双飞?顾念,死了这条心。”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把戏让那个人一直护着你,可他越是要护着你,我就越是要将你留在身边折磨你。”
顾念倒吸一口凉气,她欲伸手夺过他掌心中的玉佩,可尉迟墨却高高举起手,根本就不给她碰到分毫。
顾念不在抢夺,她冷眸看着尉迟墨:“你这疯子,有意思么?”
“我现在放你走,也许你的初恋情人还会再回来找你。”
提起他的初恋情人,尉迟墨的脸色越来越铁青,手背青筋凸起,仿佛顾念只要再说一句话,他的拳头就可以招呼在她的脸上。
顾念心中有点害怕,却还是继续说道:“可你却执意强留我在你的身边,你觉得,你的初恋情人还会有回来的可能性么?”
“闭嘴。”
尉迟墨的大掌顿时就往顾念的脖子上袭了过来,看着她的瞳孔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给吞了。
细小的脖颈被他掌心紧紧握住,她渐渐呼吸困难,脸色涨到通红,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很轻蔑。
“恼羞成怒了?你我本就有名无实的夫妻情分,现在让一切回归原位……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收紧了力道,这样重重的力度,让她清澈的瞳孔渐渐变得散涣。
好晕,好疼,好难受。
她想将他的手掰开,可浑身的力气仿佛要被抽空,她双手渐渐无力。
双手从尉迟墨手中垂落下来的时候,他赤红的眼神仿佛清明了些许,在看见顾念在他的掌心中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像烫手芋头般将顾念松开。
“咚”的一声闷响,顾念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的进入鼻腔中,她从飘飘然的状况下瞬间落回了实地。
她捂着自己的喉咙干咳,却还是不怕死的去刺激尉迟墨:“离婚。”
她看着他的眼神,这种无欲无求仿佛看陌生人的眼神,比以往看着他的眼神更让他动怒,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看见现在这样的她。
“做梦,只要你死了,我才会跟你离婚。”
尉迟墨不想在被那种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甩手离开了顾念的卧室。
在关门之前,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背对着顾念说道:“今天晚上搬去我的房间。”
话音刚落,伴随着“砰”的一声,卧室归于安静。
尉迟墨站在门外,伸出自己的掌心,他看着掌心中的那枚玉佩,又从裤兜里掏出另外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两枚一模一样玉佩在手心中,他咬了咬牙,往门板上踹了一脚,然后离开。
顾念捂着自己的喉咙瘫在地上,她使劲地咳嗽着。
还没有缓和过来,佣人连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在她错愕的眼神下,将她的东西一件件搬离她的卧室。
顾念见此状况,她哑声问道:“你们干什么?”
“少爷说,将你的东西搬到他的卧室。”
顾念顿时就来气了,她厉声呵斥:“都给我放下。”
佣人面面相窥,顾念本来在尉迟家没什么地位的,然而上次尉迟司礼给她出头后,谁都不敢小瞧她。
她黑着一张脸:“给我滚出去。”
“顾……顾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顾念却一点都不留情面,再次怒声吼道:“滚。”
佣人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
这声音一出,佣人们顿时松了一口气,手上的收拾工作并没有停下来。
顾念坐在沙发上,淡漠地看着门外进来的人。
当年,她被逼无奈挺着大肚子找上尉迟家的时候,尉迟墨是强烈的反对过,甚至绝食和逃跑都做过,可都被尉迟老爷一手之力搞定了尉迟墨。
她当初是很感谢尉迟老爷,可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尉迟老爷一次次又一次的让她处理掉尉迟墨的私生子。
那些感谢的心早就消磨殆尽了,现在更加有一点点恨意。
如果当年尉迟老爷不要强压尉迟墨,也许现在她也不会走到现在的地步。
“你们干什么?”
“少爷说要将顾小姐的东西都搬去他的卧室。”
顾念一直低着头,尉迟老爷进门后她也没有主动喊一声爷爷。
“你们先下去吧,待会再上来收拾。”
佣人们都被尉迟老爷遣散了个干净,顾念这才抬头看着他,
“顾念啊,爷爷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不上次在医院里伤害你的人,爷爷已经处理掉了。”
顾念心一惊,处理?
什么处理?
是什么样子的处理方式?
难怪她在家休养的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有那女人的消息出现。
按理说她一个尉迟家的少奶奶被堵在厕所里欺负,那应该是天大的头条,然而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仿佛整件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看这次墨也开始收心了,你也不要闹别扭了,好好的跟墨过下去。”
尉迟老爷好生相劝,顾念却皱起了眉头:“我没有闹别扭。”
只是那个女人敲了她一棍子,让她知道自己当初找错了人。
“这还不是闹别扭,整个尉迟家都知道你们夫妻分房睡,现在墨主动,你自己却躲开,你难道还想墨去外面找别人生孩子。”
顾念看了一眼尉迟老爷,他说得很严厉,可她心里却想冷笑。
那天在地下停车场,尉迟墨的命根子就被咬坏了,如果没有咬坏的话,刚才他就不止将她推倒在床上而不动手。
“还有,你隔壁就是那个人的卧室,你们辈分相差这么多,年龄却相差不大。”
“旁人很容易说闲话,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