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纠结,想着要不要和尉迟司礼争这颗夜明珠。
台上已经喊了第二遍四百万的时候,顾念再次咬牙举起牌子。
这尉迟司礼,不是说下午有任务吗?
为什么现在还在这种地方,在这种地方也就算了,居然还和她争夺她想要的东西,这着实是过分了。
想到尉迟司礼喜欢尉迟墨,好像所有尉迟司礼的争斗都有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顾念完成不了台长交给她的任务,而这颗天然的夜明珠,最后以五百二十万的价格成交。
她在心中默默吐槽,真是脑子有坑,嫌钱太多没地方花。
接下来拍卖的是一副字画,顾念的此次的目标就是这幅字画,她准备送给尉迟老爷八十岁的生日贺寿礼物。
至于尉迟司礼,她只希望尉迟司礼可以识相一点,别把她想要的东西给抢走。
“你想要那副字画?”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询问声,顾念回头看着尉迟司礼,眼神里都是满满的警告。
“八十岁的生辰礼物?”尉迟司礼微微挑眉,“真不巧,我也看中这个。”
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才会这么漫不经心,就可以将一个脾气良好的人给惹怒。
顾念深呼吸,再呼吸,唇角勾起:“四爷,你想要的东西,我绝对不会去和你争。”
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包括……人。”
你不是喜欢尉迟墨么,她不争就是了,也希望你老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别一直逮她不放。
顾念在心里吐槽完这句话,然后转过身,不管别人是如何的开价,如何的竞拍,她都没有任何心思。
她只知道,她最想要的两样东西,全部都收入了尉迟司礼的囊中,偏偏除了这两样,他就再也没有对其它拍卖品关注过。
好生气,实在是太生气了。
“顾念小姐,请留步。”
顾念正往外走,拍卖行的工作人员忽然将她喊住。
“顾念小姐,拍下的两件宝贝,您是现在带走,还是我们送去府上?”
工作人员异常殷勤的看着她,还有她所说的话,让顾念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疑惑地说道:“我没有拍下商品啊。”
“不,顾念小姐,是一位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他还托了一句话给你。”工作人员两眼仿佛冒着桃花,“说是对你的奖励。”
顾念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等看见工作人员转交给她的物品后,她眼角一抽,恨不得将这两样物品丢到一边。
是一颗夜明珠和一副字画。
字画最后的成交价格顾念没有关注,但她知道这幅字画是今天拍卖里卖价最高的一件宝贝。
她手里捧着两个礼盒,礼盒如千金重的烫手山芋。
她搞不懂尉迟司礼是什么意思,还有最后托工作人员对她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对了。
顾念掏出手机,找出尉迟司礼的号码。
这是那天在KTV里撞了他的车之后留下来的。
拨通号码后,她立马问道:“四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
尉迟司礼的嗓音低低的还有点沙哑,令人心间发颤:“我不是说了么,这是奖励。”
顾念喜欢把话说开:“四爷,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然后呢?”
这三个字,直接将顾念要说的话全部都堵得死死的,是呀,然后呢,然后她能怎么样?
根本就不能怎么样。
“说了是奖励就是奖励,不喜欢你丢掉便是。”
丢掉?
就算是财大气粗也不是这样子用的啊,顾念是真心无语。
“还有什么事?”
尉迟司礼问这话的时候,顾念没有听出他的不耐烦,但能感觉出来他是真的有点忙。
她小心翼翼又迅速问道:“你说的奖励,是我要离婚这件事情么?”
除了这个,她还真的想不出来是什么。
她离婚了,尉迟墨自然就是自由的,尉迟墨自由了,那尉迟司礼自然就开心。
手机里头沉默了片刻,而后传来一声轻微的低笑声,他说道:“聪明。”
聪明二字,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是愉悦的。
顾念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果然她的猜测是对的,虽然她是要和尉迟墨离婚,可这样被人巴不得离婚,她还是有点想要忤逆尉迟司礼的意思。
“四爷,如果我反悔,不和尉迟墨离婚呢?”
“我不介意A城的人都戳你脊梁骨。”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顾念都知道,她磨了磨牙,直接将手机挂断。
即便是她被尉迟司礼骚扰,可万一那些尉迟司礼对她所做的事情曝光出去,别人只会指责她一个弱者。
真狠。
这两件商品都不是她的名义拍卖下来的,就算是要送给尉迟老爷的礼物,这幅画也用不了了。
若是被人知道这是尉迟司礼花钱拍卖下来的,到最后却是她送出去,别人指不定会怎么想,到时候受伤的绝对是她。
尉迟司礼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
A城电视台总部。
“台长啊,真是抱歉,那颗夜明珠,被别人用520万给拍卖走了。”
顾念对于这个是真的感觉到很抱歉,谁知台长却大手一挥,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甚至兴致勃勃对顾念说道:“我们准备拍个纪录片。”
工作上的事,顾念顿时就精神抖擞了起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这个纪录片,要记录保卫我们家园的军人这系列的纪录片。”
顾念听到军人二字,下意识就想起那天晚上,尉迟司礼穿着军装站在她面前的模样。
彼时的他是高大而不可侵犯的,浑身上下都透着强悍和力量,还有安全感,可后来……他完美的形象渐渐在她的心中崩塌。
“顾念,顾念,我在跟你说话呢。”
顾念回神,对自己刚才走神表示万分的歉意,她不好意思说了一遍:“台长,你继续说。”
“是这样的,你和苏沛茗都是台里数一数二的,本来我想着尉迟家有个四爷,准备让这个纪录片交给你去拍。”
别,她现在是躲尉迟司礼都来不及的时候,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撞上去。
“你和沛茗都各有资源,但你也知道,沛茗的父亲就是军人,最后还殉国了,所以这次沛茗想接下这个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