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尉迟墨,你不能这样做。”
顾念冷漠地看着被医生拖走的女人,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已经有五个月了,医生说这肚子里的是个男孩。
“你们放开我,我不要流产,你们都给我滚开。”
“顾念,我求求你,孩子已经能动了,你不能这样伤害他,我保证生下孩子后,绝对不会出现在孩子的面前。”
女人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沾湿,看着顾念的瞳孔里充满了乞求。
顾念已经不知道自己处理过多少这样的事情了,也不记得尉迟墨到底在外面留下了多少风流债。
她看着女人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同情:“带下去,把孩子流产了。”
乞求的神情从女人的脸上消失,取代而来的是浓郁的恨意,她的嗓音尖锐刺耳。
“你不能生孩子,凭什么不让别人生?你知道A城的人都是怎么取笑你的么?占着位置不下蛋的母鸡。”
仿佛被踩到了痛处,顾念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就算我不能生孩子,也轮不到你来生。”
“你不得好死,如果我的孩子没了,我诅咒你永远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医生将女人拖入了手术室,手术室的门被关上,同时也将女人的话一并阻绝了。
顾念在手术室门口站得笔直,医院走廊空荡荡的,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才将虚弱无比的女人推了出来。
“你这狠毒的女人,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顾念宛如没有听见一样,径直地走到女人身边,抽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这是补偿费用。”
支票从顾念手中滑落,轻飘飘的落在了女人平坦的腹部上,她尖叫嘶嚎,顾念浑然不受影响,踩着高跟鞋从医院离去。
悦雅山庄。
顾念打开自己的家门,将包放在玄关处,正准备换鞋,抬眼望去,就看见随地丢下的衣服。
内衣,袜子,外套沿着地毯一路蔓延在楼梯口处。
顾念面无表情的将鞋子换上,这种情况对她而言习以为常了,从结婚那天起,她的丈夫尉迟墨就一直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上吊自杀都闹过,可最后得到的只有尉迟墨的变本加厉,久而久之,顾念也习惯了。
心从尖锐的疼,到现在的麻木。
她往厨房走去,仿佛站在楼梯上的两人只是一团空气。
尉迟墨看惯了清高的顾念,可今天的顾念,却格外让他恼火,他推开身边的女人,女人失去了重心,一咕噜就摔在了楼梯上。
她还没从欲望中清醒过来,低声喊了一声:“墨?”
尉迟墨却并没有理会自己推开的女人,他给自己套了一条浴巾,迈开长腿往厨房走去。
顾念在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水还没有往口中送去,一只宽厚的手就将她的杯子夺走,略微滚烫的水瞬间就洒了她一身。
待看见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后,她闷不做声地远离尉迟墨。
他裸露着上身,她微微皱眉,不由地露出一丝嫌弃的眼神。
想要从尉迟墨身边离开,可她往左边走,尉迟墨站在她的左边,她往右边走,尉迟墨还是站在在她的右边。
如此反复多次,看起来在故意挡着她的路。
顾念终于抬头,她眸子清冷:“让开。”
这样的眼神,以及进门之后视他如空气的态度,让尉迟墨深邃的瞳孔里印着一些怒火。
“顾念,去哪了?”
下巴被尉迟墨的手指紧紧捏住,顾念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我去了哪里,这似乎用不着跟你汇报?”
捏着她下巴的手渐渐往下移,沿着她的脖颈往下移,最后落在她的肩膀处。
“撕拉”的一声响起,顾念感觉自己忽然浑身冰凉,凉凉的空气瞬间侵入浑身的毛孔,这只刚才才抚摸过别的女人的手,此刻却落在了她的身上。
力道粗鲁,在她白皙的肩膀上落下了一道道清淤的掐痕。
“顾念,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尽一下作为妻子的义务?”
看见这张清高的脸,他恨不得将她的清高和自尊狠狠地踩在脚下,想法赋予行动,他将顾念抱了起来。
“尉迟墨,你想干什么?”
伴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尉迟墨的脑袋偏向一旁,顾念收回了火辣辣疼的手,浑身颤抖地怒视着他。
门外的女人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失声尖叫了一声,尉迟墨眯了眯眼睛,低沉又危险地说道:“滚。”
顾念气到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的,她抱着自己被撕碎的衣服,准备离开,可尉迟墨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我让你走了?”
声音凉薄,仿佛只要顾念再往前走一步,他就会做出什么事情。
门口的女人终于回神,她弯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讪讪笑着:“那我先走了,墨,我等你电话。”
“砰”的一声,大门被关闭。
顾念的脸被尉迟墨拂过,动作轻柔,不清楚的还以为他是有多疼她。
“吃醋了?”
顾念将脸撇过一旁,嘲讽地开口:“吃醋,尉迟墨,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吃醋?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我顾念就是为了谁吃醋,也绝不可能为了你吃醋。”
尉迟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他扣住顾念的腰,将顾念整个人扛了起来。
“你干什么?”
顾念拳打脚踢敲打着尉迟墨的肩膀,可他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扛着顾念直接上了楼,并将她丢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尉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