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千岛绘在店里见识了太宰治的各种黑暗料理。实在忍无可忍的她,终于把窝在家里写作的织田作找了回来。
“哈!你就在这里继续当你的调酒师吧,我要离开这个拥有太宰治的鬼地方了!”
看着千岛绘怒气冲冲地走了,织田作看向了太宰治,“太宰,你又欺负千岛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太宰治炸毛了,“什么叫我欺负她?明明是她一直在欺负我,你看,你看呀织田作,我头发都被她薅掉不少……”
织田作用一种相当平静的目光看着他,也不说话。
太宰治渐渐地不说话了。
“好吧,我是没忍住逗了逗她。”
织田作不赞同道,“太宰!”
“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这样总行了吧!”
虽然太宰治自己也不知道他下次还记不记得住,不过先这样说准没错。
……
千岛绘走出店门后,才发现自己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了。
不管是之前在横滨住的时候,还是来到米花町住,她总是家里和咖喱店两点一线,就连偶尔的几次例外也不过是去往对面的波洛咖啡厅买上一份招牌三明治。
以至于现在千岛绘是真的想不出来米花町有哪里好玩的地方可以去。
不过安室先生做的三明治是真的好吃,她可不像织田作那个咖喱星人一样,怎么吃咖喱饭都不会腻。
因为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千岛绘就买了杯果茶,开始随意闲逛,这儿瞅瞅,那儿看看,不知不觉就走了挺远。
“咦?画展?”
千岛绘注意到了那个小型画展,地方不大,人还挺多的,最重要的是,大厅门口竟然还有便衣警察!
什么样的画展才会有警察伪装成保安在门口警戒呢?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引起了她为数不多的好奇心。
说实话,若不是千岛绘有一个写悬疑推理小说的好友,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知道点儿推理技巧,她还真不一定能发现那两个保安是警察伪装的。
千岛绘用力吸了一大口果茶,将最后一口脆波波吃掉,随手一扔就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咚——”
她拍拍手,向着画展大厅走去,就让伟大的推理女王——千岛绘来看看这个画展到底有什么秘密吧!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下了。
“你好,女士,请出示你的邀请函。”
千岛绘:???
她还以为是公开画展来着,不成想竟是私人举办的,这就有点儿难办了。
千岛绘正想着该如何混进去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
“这位是千岛作家,远山先生让我过来带她进去。”
这个声音是……
千岛绘猛然抬头,果然看见了安室先生。他穿着修身的小西装,俊秀的外貌让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侍者,若不是手里端着的托盘暴露了他的身份,恐怕没人能想到他竟是这里的诸如侍者之类的服务人员,而不是客人。
“安室先生?”她疑惑地看向安室透。
“千岛桑日安,接下来请随我来吧,远山先生还在等着您!”
千岛绘没有说自己并不认识什么远山先生之类的拖后腿的话,她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安室先生瞎编的,目的是为了让她进去。
不管安室透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选择帮助她,总之现在还是先进去为好。
两个“保安”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放下了拦在千岛绘身前的手臂。
“抱歉,职责所在,还请您谅解!”
“当然!”
安室透领着千岛绘一路上左拐右拐的,最后来到了一处安静的走廊里。
安室透仔细看了看周围没人,才开始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千岛绘:“你不想让我进来?有意思,既然不想让我进来,那刚才又为什么帮我说话?”
“我不帮你,你就不进来了?”
千岛绘没有说话,但是一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会找机会混进来的。
果然,但凡是个作家,就会有好奇心。
“与其让你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混进来,还不如让我带你进来。说说吧,到底为什么要进来?”
千岛绘不仅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你在问我之前,不应该先解释一下,身为波洛咖啡厅的服务员兼大厨,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吗?”
“当然是在这里兼职啦!”
这种借口,安室透说过哪怕不到一千,也有八百次了。习惯成自然,千岛绘一问,他就不加思索的说出口了。
“哦?是缺钱吗?”
“当……”安室透猛地住口,冷厉的目光看向千岛绘。
是因为资料显示千岛绘只是一个普通的作家,导致他警惕心下降了吗?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人套话,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甚至还是假信息,但这样下去可不好啊。
“虽然你回答的不加思索,但是,你真的会缺钱吗?”
千岛绘的目光从他俊秀的脸蛋再到修长的身材,一点儿一点儿地挪动。
安室透明白她的意思,耸了耸肩,“我想,任何一个有理想的人都不会用这种方法赚钱吧?”
“ok,这点儿先不说。”她上前一步,靠近安室透,轻轻嗅了一下,“KENZo蓝色海洋?缺钱的人会用这种香水?”
安室透不自在地退了一步。
“嗯?”千岛绘又逼近了一步。
安室透被她逼的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壁上,再也后退不了。
实在后退不了的安室透只能举起双手,以视投降,他苦笑道,“好吧,是我骗了你,很抱歉,能先让开一下吗?”
“So?”千岛绘没有让开,反而更贴近了一点,“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安室透看了看两人的距离,不确定是再找一个借口呢,还是直接把人打晕拉倒。
算了,怎么说也是国家的公民啊,反正他的身份也不少,说一个出来也没什么。
“其实我是一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听说过吗?”
“没有,我只听说过江户川乱步。”
安室透哽了一下,还是决定接着说,“我是毛利小五郎的徒弟,最近接了一份委托,查到最后发现和今天画展邀请的一位客人有关,所以我才来这里当侍者的。”
“侦探?”
“是的!”
千岛绘目光扫向了安室透的右手,在那里,他的食指左右两侧有很明显的茧子。这种茧子她在织田作和太宰治的手上也看到过,而他们,是前港口黑手党的一员。
安室透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所在,手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解释道,“侦探嘛,总是会遇到各种意外,当然会有一些小小的自保能力。”
千岛绘不置可否,“看来侦探这种职业还是挺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