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当初夏油杰一边说着拿她没办法,一边应了她的意,拍下合照换上去……
千岛绘看着看着,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滑落,很快又消失不见。
然后果断点了删除。
正是因为爱过,所以更没有办法去原谅!
就这样吧,就当做是一个陌生人好了,反正在他心里,自己应该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要不是夏油杰好像很强的样子,千岛绘都打算买凶杀人了,反正身为横滨人,无所畏惧!
在织田作之助的精心照料下,千岛绘很快就好了,织田作之助也能销假继续回去工作了。
夜晚,Lup1n酒吧——
港口maf1a历史上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情报部门有名的社畜情报员和港口maf1a最底层的后勤人员。
这三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现在坐在同一个地方一起喝酒,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了恐怕会震惊到瞪大双眼。
太宰治把玩着酒杯里的冰球,玩得不亦乐乎:“织田作最近怎么都没有来酒吧?好无聊哦!”
织田作之助:“朋友生病了,请假去照顾她了!”
太宰治注意到是女性她,起了兴趣:“织田作居然交了女朋友吗?”
织田作之助:“并不是,是我的朋友兼邻居。”
“嘁!”太宰治撇了撇嘴,“没意思!”
织田作之助:“以后找了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
太宰治不满:“为什么是我们?我想当第一个知道的,安吾的话,看在一起喝酒的份上就让他当第二个知道的好了。”
坂口安吾额头上冒出了“#”字:“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啊!”
太宰治:“不用谢,我就是这么大度的一个人。”
坂口安吾:“……”不愧是太宰,脸皮真厚。
太宰治\\u0026坂口安吾:“织田作你说,谁才是第一个知道的?”
织田作之助看看左手边的太宰治,再看看右手边的坂口安吾,都是朋友,帮谁都都是对另一个人的不公平。
织田作之助果断开始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有听说过咒术师吗?”
坂口安吾也没想着真让朋友为难,他顺势接过了话题,“所谓咒术师,就是天生拥有咒力与术式能够拔除咒灵的超凡存在,据说整个日本咒术协会已登记的人没超过200人,你问这个干什么?你遇到了?”
“嗯,我朋友遇到了。”他没说千岛和那个咒术师之间的关系,那是别人的隐私。
太宰眨了眨眼睛:“不止吧?横滨可不会产生咒灵,没有特殊事情的话,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到横滨来。咒术师可是个全年无休的职业啊,忙得很,都快赶上安吾了。”
“喂,太宰!”坂口安吾十分不满他的夹带私货,“织田作,你也不管管他。”
织田作之助有些疑惑:“我觉得太宰说的没错啊,安吾的确是一个合格的社畜来着。”
坂口安吾伸出手指指了半天都没落下来,“你……你就惯着他吧,太宰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
“太宰还是小孩子嘛!”
说出这话的织田作之助像极了不讲理的熊孩子家长,气得坂口安吾狠狠的喝了一口酒。
太宰治:“唉嘿!”
……
距离作之助告诉千岛绘关于咒术界的事情的那天,已经过了三天了,这三天以来千岛绘一直在想事情,关于咒术界,关于夏油杰,关于理想,关于很多很多。
那个所谓的咒术界,哪怕在千岛绘这个外人看来都如同古时的封建社会一样,封闭,愚昧而且无知。
那身处其中的夏油杰又是什么感受呢?
千岛绘想起了他之前有一段时间没上线,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夏油杰就变了吧!
明明她也感觉到了的,为此她还去了一趟东京,却又轻易被他给骗了,还说什么苦夏……
明明她都已经决定忘了他的,还把那些关于两人的回忆和合照都给扔了,因为这事,又开始不自觉的想起他。
看到荞麦面时会想起他,听到小朋友模仿电视中的英雄说要拯救世界时会想起他,听到有人喊绘酱时更会想起他,就连走在大街上看到有扎着丸子头的背影,她都仿佛看到了夏油杰的身影……
于是,当织田作之助终于发现好友情绪不对时,千岛绘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
织田作之助掏出钥匙打开了好友家的房门,这钥匙还是小时候的千岛绘照顾不好自己时他特意要过来的,没想到现在还有用上的一天。
“吱呀——”
刺眼的阳光洒了进来,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的千岛绘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睛。
看着好友因为久不见天日而显得越发苍白的脸颊,织田作之助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抽出抱枕:“说说吧,我听着呢。”
千岛绘笑了笑,带着些许戏谑,“作之助现在越来越像男妈妈了!”
织田作之助也不反驳,只是说,“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你是忘不了他吗?”
千岛绘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初我再上点儿心,多劝劝他,他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掰过千岛绘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眼睛里有一种莫名的认真。
“千岛,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
“可他以前的理想是帮助别人,现在却……”
她还因此说过他满脑子正论,也不知道是被谁灌输的。现在想想夏油杰那对比惨烈的网名,还不如让她从头到尾都以为他是个中二病的好。
谁能想到,网名叫“今天也在拯救世界”的人,不是中二病,而是认真的呢?
织田作之助:“没有人可以对他人的人生负责,哪怕你是他的女朋友也一样。”
也正是因此,他才没有过多插手太宰的事情,不过,有机会和太宰谈谈吧,总不能再出一个夏油杰。
千岛绘愣了愣,半响,勾起一个略带苦意味的笑容,“我明白,我只是,感到很抱歉……”
对惨死在夏油杰手上的伯父伯母,还有以后可能会死亡的的众多普通人感到抱歉,如果她能早一点儿发现……
有谁能去阻止他呢,咒术界那个鬼样子,真的可以做到吗?
“不会的,”像是知道了千岛绘在想什么,织田作之助缓缓开口,“虽然没见过面,但你说过,他做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就是你提前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