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乐汐懒的看她一眼,不屑地扬起头端坐在椅子上。
“在绝对武力值面前,一切的鬼魅魍魉都是浮云,一力破万法,这句话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良妃,要治你的罪本宫有得是借口,甚至本宫可以让你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你不是身体不好吗?那就一直病下去好了,一个月后你就可以归西了。”
班乐汐一句话就决定了良妃的未来,直接言明,她还有一个月好活。
良妃怒视班乐汐,“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要见皇上。”
班乐汐冷哼一声,“都说了本宫是皇后,这是天下之母,你在本宫面前就是个奴才,本宫说要你的命,谁能阻止,就是皇上来了也不会多说什么,你见哪家主子处置奴才还有人给讲情的?哪家当家主母处置奴才男人跳出来阻止的?真是个蠢的。
良妃,本宫可以实话告诉你,皇上不想见你,皇上对你很失望,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本想留你在后宫里安心休养,哪怕有一天你去了,也会给你一个体面,可你不知足,非得在后宫里搅风搅雨,你这么不安份,皇上又怎么会留着你?
良妃,本宫劝你还是安份点,过完这一个月,不然你的家人也会受你连累,皇上是个心善的,但本宫的心却黑透了,本宫不介意收拾完你再收拾你的家人。
定安伯府这几年明面上挺消停的,但实则都做了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吧?你清楚,本宫也知道一些,不用全弄清楚,只单拎出来一件就够灭你满门的,所以,别让本宫发怒,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
你想在本宫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本宫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良妃惊呆了,她没想到班乐汐会知道些定安伯府的事,可她却没说她都知道了什么事,难道说,她在诈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定安伯府的事,只是想让她老实点?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混蛋,差点被她骗了。
良妃怒了,抬起头直视班乐汐。
“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在说些什么,臣妾听不懂。”
打死不认,她就不信了,班乐汐还能真的杀了她。
班乐汐皱着眉头看向底下跪着的良妃。
“呵呵,真是不见棺材不落眼啊!好,那本宫就告诉你,透露点消息给你。
闽浙一带每年都有大量的私盐流入内地,还有一部分却流向了南蛮,私盐流入内地就算了,毕竟最后还是入了老百性的口中,让你们挣点就挣点了,可南蛮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想通敌卖国吗?
定安伯府打着你的旗号在闽浙那里售卖私盐,真当本宫不知?这件事班家早就有所觉,只是不想管那么多闲事,所以一直没动你们,可就在一年前,我爹发现南蛮那里出现了我们大楚的私盐,别告诉本宫,这事儿与你们定安伯府无关。
还有,江南黎家乃是商贾之家,在某一天这家人却全让人灭了,选的时机这个好啊,正是黎家老祖生辰那天,当晚不但黎家人全数尽诛,就连宾客都没放过,足有三十七位宾客死于辈命,这事儿也与你们定安伯府有关吧?
还有,通古村里有一口古井,那里的泉水甘甜可口,听说通古村里的村人常年饮用那口井的水,通古村的人不但长寿,而且男俊女美,而且很少生病,被通古村的人视为宝藏,结果有一天,村里来了很多人,以窝藏要犯为借将通古村里上上下下一百零三口人全部带到了府衙关了起来,等查清后再放出来已经是一年以后了,等他们回到村里,那口井却干了,据本宫所知,当年进入那个村子里的人就有定安伯府吧?
那水好喝吗?可真的是延年益寿?呵呵,不过就是普通的泉水罢了,却让你们费尽心机花了一年的时间做下恶事,甚至断人水源,简直不可饶恕。
良妃,最后一件事是件缺德的事,你们的良心就不会不安吗?前两件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那么多人因你们而死,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会做恶梦?就没有半夜被吓醒的时候?
贩卖私盐是什么罪行?通敌卖国又是什么罪行?良妃啊!你觉得定安伯府还会一直荣光下去吗?”
班乐汐说完后良妃冷汗都下了,她没想到班乐汐真的知道定安伯府的那些事,虽然只说了三件,但前两件却真的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最后一伯是他们以势压人,将一个村子里的饮用水全给断了,这确实是缺德的事,死后都得下地狱。
良妃哆嗦着趴在地上,却不回话。
班乐汐也没想让她说什么,只是想让她死个明白。
“这些是你的家族犯下的错,你做为定安伯府的姑娘,自当要为家族的罪行承担责任,但你的呢?
凉亭那件事如果说证据不足,那端午夜宴呢?德妃卖了夜宴上的要用的菜,将破烂菜叶充当新鲜的菜压在了送进来的菜框底下,上面只铺了一层能用的菜,想让本宫无菜可做,而后德妃又给送进宫的鲤鱼动了手脚,在水里下了毒,导致那些鱼全死了,让本宫的菜都做不全,这些事是谁教给她的?龚允容身边的宫女和常修容有关,而常修容身边的宫女却和你有关,最关键的是,德妃身边有一个宫女是从龚允容那里出去的,良妃,你来告诉本宫,这些事全都跟你没关系。”
班乐汐双眼如同利箭,直穿良妃心脏,疼的她忍不住捂着心脏部位坐在了地上。
她都知道了,够敏锐的,只凭着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将所有的事都串连起来了,她就这么肯定全是她做的?
良妃闭目不语,她知道她今天恐怕在劫难逃,班乐汐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的,那个一个月的活命机会,恐怕要实现了。
“良妃,本宫用不用让那些宫女都走上一趟啊?”
良妃摇了摇头,“那些人与我无关,她们在陷害我,就算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也不能就说事情是我做下的,我没指使任何人针对您。”
到了现在了还死鸭子嘴硬?
班乐汐眨了眨眼,“脸皮够厚的。”
班乐汐喃喃自语道。
听到班乐汐的说话声,良妃哭了。
没这么欺负人的,进来就是一通教训,教训完了还不算,还说她脸皮厚,她好歹也是个女人好吧,有这么说人的吗?
班乐汐叹了口气,“何必呢,非得让我把话说明白吗?证据在手,天下我有。”
班乐汐不再说话,挥了挥手,很快六月就将一众人犯带到了大殿之上。
德妃、龚允容、常修容和她良妃身边的宫女全带来了,同来的还是小四月。
一开始那几个宫女都不承认,结果班乐汐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打的这些宫女哭都哭不出来了,最后全认了。
良妃气的浑身发抖,“娘娘,您这么做岂不是要屈打成招?”
班乐汐白了她一眼,“本宫都说了,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妄的,你怎么就不明白?真是个白痴!”
班乐汐眼中的不屑更甚,甚至都懒得再看良妃一眼,再次挥了挥手,“行了,就这样吧,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她死个明白,别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是个白痴,比她聪明的人多了去了。
其实说不说都一样,反正都要死,只是本宫今天没事儿干,有些戏还没上场,不然本宫才懒得在这里再呆下去。”
班乐汐说完就起身走了,“将储秀宫封了,所有宫人全部调离,再换一批人进来伺候她,记住了,这批人必须全是新进宫的宫女,一个老人都不要。”
六月笑着点头答应,将班乐汐送出了大殿。
还跪在地上的良妃都懵了。
她就这么走了?宫斗还没正式开始就把她这么处理了?这班乐汐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良妃气的要命,怒吼着就要冲出大殿。
六月斜着眼睛扫了她一眼,抬脚一伸,将良妃绊倒在地。
良妃一个不注意摔了个狗啃屎,还没等她爬起来就听到头顶有人在说话。
“良妃娘娘,您这是何必呢?有句话奴才也不知道当不当说?”
不想就别说话,本宫不想听。
六月也不理会她,接着道:“不管是什么聪明的脑子在这后宫量过大也没用,再能作妖也还是没用,没有帝宠,什么都是虚的,没有帝王的爱,再多的宠也没用,我家娘娘为什么毫无顾忌就能对你出手?因为啊!我家娘娘深得皇上的喜爱,不管她做什么,皇上都会睁只眼闭只眼,更何况,您犯的事儿太大,皇上也想弄死你,这全天下最高位的主子都不想让你活,你说你还能活下去吗?
同时也提醒你一声,别想往外传信了,宫里宫外所有的渠道全让皇上掐死了,别说是你了,就是皇后娘娘也得通过皇上才能给班家传信,所以啊,您还是老实点吧。”
六月说完后冲身后挥了挥手,七月八月也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看也不看良妃,架起她的胳膊就将人给拖走了。
离开前,良妃还想破口大骂,七月直接伸手将她给捂上了,八月更干脆,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帕子,直接塞到了她的嘴里。
良妃正好想喊,结果嘴里塞过来一物,敏感的嗅觉告诉她,这东西不是什么干净的帕子,而是探桌子的抹布,因为嘴里的味太大了,而且油腻腻的,恶心的她直想吐。
良妃气的直接晕了过去,从小到大她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哪个敢这么对她,可班乐汐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却敢,不胆敢,还直接做了。
班乐汐出了储秀宫后转身又去了常修容那里。
看着地上跪着的宫装美人,班乐汐挑了挑眉。
“知道本宫为何而来吧?”
常修容强装镇定,笑道:“臣妾不知,是和那个带走的宫女有关?”
班乐汐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常修容看,直到常修容都要跪不住了,这才再次开口。
“常修容,其实你挺聪明的,你能想出蛊惑龚允容对本宫下手,坐收渔翁之利确实不容易,可你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将屁股擦干净,让那宫女再也不要和龚允容那边有联系,顺便再好好查查你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奸细,只可惜,你太自负了,都忘了要低调。
本宫也不和你说那么多了,累,烦,本宫早前就说了,别在本宫面前作妖,算计谁也别算计到本宫头上,否则本宫定不会轻饶,既然你无视本宫说的话,那就得接受惩罚。
常修容,本宫觉得你与佛有缘,还是剃度出家吧!”
常修容闻言大惊,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班乐汐。
“皇后娘娘饶命啊!宫妃剃度出家要祸及满门的,您这想要了我全族的命吗?”
班乐汐笑着安慰道:“你放心,你剃度出家后本宫会为你家人说情的,定会将你家人全部保下来,伤不到她们一根寒毛。
对了,太后娘娘最喜念佛,就以你想和太后娘娘学习佛法,结果太过入迷,觉得自己是佛女转世这个借口好了。”
常修容都要疯了。
她没想到班乐汐居然会想到让她剃度出家这个主意将她打发出宫,她可是跟皇上有过夫妻之实的宫妃,按理说应该在宫里养老的,可班乐汐一席话却直接将她打发到了寺庙里,这让她于心何甘?
不能忍,简直不能忍受。
常修容眼中闪着冷光,直视班乐汐的眸子恨不得能吃了她。
“班乐汐,别太过份了,本宫是修容,是皇上的女人,还轮不到你处置我。”
班乐汐起身走下台阶,低下身,在她耳边轻语。
“好大的胆子,敢直呼本宫的名字,你说,本宫是不是直接弄死你比较好?不过,弄死你太便宜你了,本宫要让你以后永远都活在后悔当中。
本宫告诉你,皇上从未碰过你,你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班乐汐说完后直起身,不屑地扫了眼常修容,那眼神看在常修容眼中就像是被她重重打了一巴掌,打的她晕头转向,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