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当班家怕了你不成?也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事儿,本宫能进宫为后,而你家闺女却待字闺中,就不想想为了什么?蠢货!皇上早就盯上你家了,霸着权力不放手,皇上能容得了你们?
正好,她还没想好给皇上送点什么礼来讨好他,也没想好怎么立威,既然你们送上门了,就别怪我心太狠,拿你开刀了。
孔夫人汗如雨下,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答好,当下心一横,一个头磕到了地上。
“皇后娘娘明鉴,臣妇绝无此意,我孔家只是读书人家,岂能和皇家相比?虽说天下读书人多以孔家为尊,但也只是敬重孔氏先祖,绝无半点私心,还请皇后娘娘慎言。”
班乐汐乐了,“太尉夫人的意思是说,本宫说错话了?那敢问孔夫人,当今朝堂上有多少孔家门下?地方上的就不说了,光是能站在金銮殿上面见圣上的朝臣就有不少是出自孔家门下吧?别否认,本宫爹爹也是朝堂上的一员,每次皇上上朝时有什么决断就能看到孔家出身的门下朝臣不是否决就是提出异议,很少能让皇上顺心的。
皇上是天下之主,万民之主,居然还得看你们孔家人门下之朝的脸色行事,稍有不顺他们意的便集体跳出来阻挡,不是要撞墙就是要抹脖子,威胁皇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就是皇上有容人的雅量,要是换了本宫,呵呵,不是想死吗?那就都去死好了!我大楚泱泱大国,还找不出一个两个替代他们的?
孔夫人,本宫今日就告诉你一句话,你给本宫听好了,做好自己的事,别让本宫心烦,否则,本宫可不是皇上。”
班乐汐最后一句说的极为大声,声音大的连殿顶的瓦片都在扑簌簌地往下掉灰尘,六月抬头瞅了眼殿顶,皱了皱眉。
不对啊!昨儿晚上刚下的大雨,怎么今天还往下掉灰啊?要掉也是掉泥浆啊!
六月微微眯起眼,仔细观察殿顶的每一寸,连房梁都不放过,就怕横梁上有什么人要害班乐汐。
班乐汐凤眼微微下沉的瞬间斜眼飞快地瞥了眼横梁,而后又似毫无所觉般看向地上跪着的孔夫人。
在场众家夫人除了班家婆媳与那么几家和班乐汐交好的人家夫人,剩下全都微微皱起眉,内心有些微的不满,但同时也有些惧怕。
她们以为班乐汐初入宫,还没在宫里经过岁月的洗礼,不可能有多大的威严,但她们想错了,没想到这个班乐汐不但谱摆的十足的,而且还颇有威仪,有个当皇后的样子。
不满是因为在座的除了朝中少数的几家功勋之臣和皇室家眷外,剩下的文臣夫人家的丈夫很多都是出自孔家门下,刚才班乐汐说的集体跳出来阻止皇上施政的人就有她们家里那位,这是明着打脸啊!
孔夫人张张口想辩驳几句,但班乐汐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只停顿了一下便继续道:“本宫没有参与朝政的意思,也没有对孔家不满,只是警告你们一下而已,别太过份了。
皇上即便再有容人的雅量,本宫也不是好惹的,以前的事就罢了,本宫尚未入宫,也不是皇上的妻子,但是现在,本宫身为皇上的妻子理当为皇上分忧。
朝上的事本宫不懂,但本宫懂得护短,欺负皇上就是欺负本宫,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你们家夫君让本宫的夫君不开心了,本宫就让你们不开心。
别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不信大可试试,本宫有个好母后,本宫在这宫里闲散的很,有的是时间和你们斗,别想着称病不来宫中,就是抬也要把你们抬来陪着本宫念经吃斋饭,本宫就不信了,一天三顿的吃素你们就能受的了,不行就在宫中住下,反正宫里妃嫔少,有的是宫殿供你们住。
顺便提醒你们一声,家里小妾都有不少,别赔了自己还赔了夫君,住个一年半载的再弄出个庶子庶女什么的,本宫可不管养。”
班乐汐说这话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众家夫人一听全都跟着心肝直颤。
试问,在场众人家里哪家还没一两个小妾的?除了班家干净的让人羡慕外,哪个家里都有几个不让人省心的。
皇后娘娘让进宫陪驾,谁敢不来?没听说就是抬也要抬进宫里吗?
她们进宫陪皇后,那家里还不闹翻天了?
等皇后娘娘心顺了,她们回家再一看,好嘛,多出三四个庶子庶女等着叫你母亲,你能不认?
众家夫人咽了咽口水,全都默不作声了。
孔夫人气的直咬牙,但这个时候却不能再说下去了,再多说一句,班乐汐还指不定说出什么话来怼她,她倒也罢了,就算和班乐汐扛上回家也不会挨骂,可在场这么些夫人呢?回家挨骂事小,连带着也得恨死她了。
她还得出门替丈夫应酬,得和各家打好关系,为丈夫的前途铺路,她可不想没脸再出门啊!
班乐汐一脸冷笑地瞥了眼孔夫人,继续道:“孔夫人觉得本宫说的是否有理?”
孔夫人听后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差不多就得了,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孔夫人咬了咬牙,低头道:“皇后娘娘所言臣妇懂了。”
班乐汐挑了挑眉,“你懂什么了?说来给本宫听听。”
孔夫人和在场众人嘴角一抽,不由得直闭眼。
好么!她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皇后娘娘善长的是阳谋啊!
打脸不够就来威胁,威胁的还让你说不出反驳的话,最后还得复述外加保证,稍有让她不满意的接下来恐怕就是直接上板子了。
孔夫人无奈,只得道:“臣妇听懂了,回家后会和夫君好好谈谈,告诉他要做贤臣,要为皇上分忧解难,为天下百姓多多着想,为大楚尽忠。”
班乐汐冷笑一声,笑声直达殿外,“孔夫人的大话说的太好听了,可是,为天下百姓着想的事什么时候用得着你家夫君了?还说自己不是要造反?”
班乐汐手掌一拍凤椅的扶手,凛冽的寒气从身上迸发而出,直冲跪在殿中的孔夫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