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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扯皮,最后又赖到兵部头上,说若不是兵部把那些京郊的镇子放给了大兴宛平两县,这些钱总也有个着落。”戴章浦脸上微露厌烦,显然是对这种扯皮极为的不耐,他冷哼一声:“吵了半天,最后皇上没得法子,只好退让,户部也让了一步,答应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拨出四千两银子来,也就是给个三成的饷。而编练新军,必须要火器,皇上已经答应,把昔年神机营解散之后挪到内孥的五百杆鸟统拨给你。御马监下属的天津军器局工匠,你也可以去调动,不过要自己掏腰包了。”[]
戴章浦略有些歉意的道:“怎么样,可能办到?”
他也不了解连子宁一年的进账到底有多少,只以为他每个月给自己送的那些钱差不多就是全部的身价了——当时的官员多不言商,只尚空谈,能心里头有本儿帐的人都不多,他们又怎么能想象得到那庞大的民间资本被集中在一起之后爆发出来的巨大力量?
戴章浦已经算是一时人杰,很肯干实事儿的了,也是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
连子宁面上略带一些为难,心中却是乐开了花,他还巴不得朝廷这样做呢!若是朝廷对这支军队极为的重视,优容有加,大把大把的银子赏下去,就算是他把这兵练得再好,再强,那兵士心里也都是向着朝廷的,也始终都是朝廷的兵,说句难听的,跟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朝廷这般做,那简直就是把这支新军往自己怀里推,编练新军,而且是火器为主的新军,花费极多,而朝廷如此做派,着实是令人心寒。连子宁心中瞬间闪过数个主意,足已让士兵们认清楚朝廷这等刻薄寡恩的架势,然后自己再施之以恩,不怕不能把这支军队经营的铁桶一般。
他故作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点头道:“大人,拿这些钱银钱,属下便自己想办法吧!为大人效忠,要让那些嚼舌根子的人看到,大人做出来的功业,下官义不容辞。只是,这银钱的缺口确实是有些大,只怕练兵练出来的效果,要小不少!”
他这么说,不提为朝廷效忠,而是说给戴章浦争面子,便是自认是戴章浦夹袋之中的人物了。
戴章浦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尴尬:“这便是第二桩难处了,皇上要三个月之内便练出样子来,到时候要派员检验!”
这桩难处对连子宁来说倒是也不算什么,连子宁想了想,说道:“请大人放心,三个月,下官不敢说能练出一支百战强兵来,但是做个表面样子,定然是没问题的。”
戴章浦知道连子宁素来都是极稳妥的,不会胡言乱语,欣慰的点点头:“如此便好,城璧,这桩事是本官对不住你,以后你和你这新军的事儿,本官定然保你们一路顺畅,定然无人制肘!”
连子宁要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便是大礼谢过。
两人又说了几句,连子宁便告辞离去,回了官道刘镇,第一件事便是把所有的手下军官都着急起来,钞关都暂且停了,连关上的兵丁都招了回来。
众兵丁来到大堂上的时候,便看见连子宁一个人端坐在首位,一张脸上无悲无喜,正在冷冷的看着大伙儿。
刘良臣关了大门,凑到连子宁跟前道:“大人,弟兄们都到了一共三十七员,一个不差。”
连子宁淡淡道:“参拜吧!”
“是!”
刘良臣高声唱道:“大人有令,参拜喽!”
众兵丁齐齐跪下,行拜叩大礼,声音整齐洪亮的像是要把屋顶给掀起来:“标下参见大人!”
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精锐甲士,看着这支自己一手掌控的力量,连子宁脸上微微露出笑意,道:“起开。”
众人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两边,心里都有些诧异,不知道连子宁突然把大伙儿召集过来是为何,甚至不惜暂时停了钞关。
连子宁环视众人一眼,缓缓道:“弟兄们,今儿个,本官接到了消息,本官,要升官儿了!”
“升官儿?好事儿啊?”大伙儿脸上都带上了一些喜色,表情都轻松了几分。
王麻子会凑趣儿,当先便站出列来,满脸都是喜意的,大声道:“标下给大人贺!祝大人步步高升,公侯万代啊!”
众人也赶紧乱糟糟的贺喜。
有那心机深沉的,比如说刘良臣这般,却是惊喜中还带着惊骇,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是,大人升官儿了,那就必然不在此处了?大人若是一走,这镇子怎么办,钞关怎么办?兄弟们刚刚红火起来的日子,又要怎么办?
想想竟然就是害怕,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连子宁坐在上面,下面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暗自点了点头,看来自己麾下,还确实就是刘良臣最堪大用。
他向下压压手,大堂中便又恢复了平静,他笑道:“这次,是个好事儿,朝廷要编练一支新军,有两个千户所的规模,长官是个千户,暂时还空着,本官有幸,被提拔成了副千户,暂时管着这事儿。呵呵,兄弟们都放心,本官虽然升了那副千户,但是上头看本官干得还不错,所以这钞关经历和辰字所总旗的差事,也还兼着。”
听他说了这话,有那担心的便放下心来,他们虽然知道连子宁升了官儿,却是不知道到底如何,都猜测的升个实权百户也就了不得了,却没成想,一步登天,上了副千户!而且听话里话外的那意思,还是专管一军。
大伙儿心思都火热起来,朝廷要组建新军,自家大人是专管,他们虽然只是小兵而已,却也知道,但凡是新官上任,定然是要培植亲信的。大人的亲信,可不就是咱们?
大伙儿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热切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