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万万没想到,她又重新遇见了柳情,而且更加没想到的是,柳情居然把发廊开在了她的对面,就是为了抢她生意,就是为了报复她。
当她知道柳情为了赚钱用阴术在草菅人命的时候,她拼命阻止,可她在柳情的心里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好姐妹,她对柳情说什么都没有用,反而会惹来柳情的厌恶。
其实梅姐知道,柳情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没命的,红毛胎跟阴剪邪门得很,当主人将它们养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们就会噬主,只不过梅姐没想到,柳情是死在了那群鬼的手上。
梅姐说完后,已经泪如雨下,她一边捶着胸口一边忏悔道:“都怪我,都怨我,如果不是我,柳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她也不会死,都是我懦弱,我胆小,我背叛姐妹,死的那个应该是我。”
梅姐说完后,人跟发了疯一样,她的情绪彻底崩溃,突然就在椅子上窜了起来,然后随手拿起旁边的剪刀就要往喉咙上插。
幸亏我和胖子眼疾手快,一人拉住她的手,一人抱住了她的手臂,三人推搡了一会,终于才将她的剪刀给夺了下来。
梅姐被夺了剪刀后,蹲在地上抱着头痛苦哀嚎着,好像活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我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当年你们两个小女孩,自从进了那个理发店后,就已经算是两只小羔羊闯进狼群了,就算你那天不那样做,你们两个也难逃魔爪,你虽然有错,但死也不一定能洗清你的罪孽,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行善积德,这是帮你自己洗清罪孽,也是帮柳情,她在下面会原谅你的。”
梅姐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问道:“柳情她在下面,会不会遭罪?”
我点了点头,柳情虽然遭遇可怜,很让人值得同情,可她为了一己私欲杀了那么条无辜的性命,在下面可能不会好过的。
“那我可以帮她还罪吗?”梅姐继续问道。
我又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只要行善积德,你们身上的罪孽都可以一起还清。
梅姐擦了擦眼泪,说她明白了,让我们回去,不要担心,她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胖子怕她还会做傻事,想继续在理发店守着她,但却被我一把拽了出来。
我说你守得了她一时,守得了她一辈子吗?这种事情只能她自己想通,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胖子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和我一起回去了。
第二天,梅姐的理发店上竖了一个牌子,“免费剪发”,老人家剪发还赠送掏耳等福利。
我和胖子一看,互相笑了笑,两人进了理发店后,发现多了两个小孩,梅姐说这两个是孤儿,是她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她还说,以后只吃斋,半点肉都不碰,早晚念经供佛,希望能赎清柳情留在阳间的罪。
看到梅姐的改变,我和胖子才放下了心来,只要她行善积德,她跟柳情肯定都会有好结果的,在阳间也好,在阴间也罢,因果业报,天理循环。
出了梅姐的理发店后,我跟胖子两人都感到莫名的高兴,柳情和梅姐这事,也算是个最坏的好结果了。
我和胖子回到店铺后,发现店里的三个女人居然哭成了一团,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连马琳都给整哭了,结果我定睛一看,发现她们竟然是在看韩剧,我去你个思密达,害老子白担心一趟。
我也懒得理她们,和胖子坐在沙发上喝起了茶,就在这时候,陈美嘉走了进来,她的体重已经彻底恢复,看上来比胖子还要胖,不过她好像已经不在意了,一直笑嘻嘻的样子,心情看上去挺不错。
她把剩余的尾款都打给了胖子,感谢了我几声后就离开了。
收到陈美嘉的尾款后,加上牛嘉的定金,我已经差不多有十一万了,爷爷的墓地我终于有钱赎回来。
免得夜长梦多,加上学校放假,我现在就要回乡下找无良村长赎回那张地契。
我本来是打算自己回去的,可刚走出门口诗言连韩剧都不看了,急忙跳出来拉住了我。
“老板,你是不是要回乡?”诗言问道。
我说是啊,回乡下赎回我爷爷的墓地,不然那无良村长都要把他们的棺材给扒出来了。
诗言说能不能她也跟着去,然后拉着我的手臂一阵哀求。
我皱了皱眉头,说你去干什么?乡下地方不怎么好玩的,蚊子还多,而且我办完事就回来,不是回去玩,有了天一这块加了铜钱印的招牌,店里最近生意忙的不得了,我也走不开多久。
诗言说她也不去玩,是去办点事,我问她什么事她又不肯说,一脸的神秘。
我也懒得再跟她纠缠,说去就去吧,两个人正好有个伴,自从胖子有了阿清后,基本都不会跟我出远门了。
诗言见我答应她后,高兴的跳了起来,不过我有些好奇,这个小丫头去我家乡干什么?她在那里能有什么事?问她又不肯说,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所以我也懒得问了。
我和诗言出了街,然后乘了半天的大巴,再转摩托车,大概傍晚五点多的时候才到。
我到了村里后,第一时间并不是回家,而是直接去找村长。
在去村长家半路的时候,突然就看见这孙子衣衫不整的从一户家人后院爬了出来,不用问,肯定又在当隔壁老王了,这无良村长都不知道利用职权睡了多少村里人的老婆,真是混蛋都不如。
我急忙和诗言将他逮住,“村长,你这……又在给村里人送绿帽子了?”
村长急忙整理了下衣服反驳道:“林原,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在跟大牛的媳妇商量正经事,他突然回来我怕他误会,所以……所以才爬墙的。”
我白了他一眼,这孙子果然是惯犯,连理由都编得有模有样的,不过这个理由傻子才会信,心里没鬼你跑个毛,还是大白天的。
就在这时候,突然大牛在屋内大吼了一声:“臭婆娘,这双鞋是哪个男人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一双男人的鞋?”
我看了看村长的脚,得勒,压根没穿,落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