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卫瑾阎驾马而去。
其余人等可自由活动,小姐一溜烟跑便没了身影。
吉年觉得无聊便随便在丛林里走了走,结果却迷了路。
忽然,脚下一滑,踩到了石子,就要跌倒,却被人给扶住了。
“小心!”
吉年抬头一看,是卫君临的贴身侍卫裴伍。
吉年看向裴伍,脑中忽然想起小姐与她说的爹娘皆是被卫君临所杀,那么裴伍定是参与其中。
吉年一怒,赶紧推开了裴伍,冷声道:“谁让你扶我了,要你管?”
裴伍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明明是好心,她怎么还一副怒意冲冲的样子。
“哎!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要不是我扶你,你跌倒了,说不定脸摔到石头上就毁容了,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要是毁容了,可没人会娶你!”
裴伍下意识脱口而出了这些话。
“你……!”吉年气得鼓着腮帮子。
忽然,“嗖”一声!
一只箭向吉年射来。
“小心!!”
裴伍赶紧护住了她,却无意被刚刚差点绊倒吉年的石头绊倒在地,两人双双滚在地上。
亲在了一起。
吉年愣了一秒,赶紧爬起身来,用力擦了擦嘴,狠狠瞪着裴伍。
裴伍看向射箭来人,正是元清,他起身来鄙夷道:“元少爷,这场秋猎是皇子们的比试,你怎么骑着马射起箭来了?这要是伤了别人的性命,圣上可是要怪罪于你们元家的!”
元清神情有些不悦,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
自从元清将碧儿交给卫君临后,卫君临就过河拆桥,连忙都不帮,之前他有一次在赌场输了钱气不过,把人打伤了。
元清和他爹求卫君临跟官府说句话,让官府放过他,卫君临却说官府不肯给他的面子,分明是不想趟这趟浑水,免得惹祸上身,被卫瑾阎一派的大臣们抓住把柄,向皇上告状。
亏他之前还帮他那么大的忙,害得他受了好一阵的牢狱之灾。
元清心里至今还有怨气。
他一副傲然无视裴伍的样子,说道:“皇上只说让皇子们比试,又没说不让其他人狩猎,况且皇子们的狩猎圈是在西大场,我只不过是在这东小场射几只猎物,谁让你们不长眼在这乱窜?并且你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个侍卫而已,说明白点,你就是他身边的一条狗,还敢指责我?!”
元清话落就骑着马走了。
“你……!”
忽然。
裴伍的腿一阵吃痛。
吉年狠狠踢了一下他的腿,咒骂道:“流氓!混蛋!!”
然后走了。
裴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真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大喊道:“哎!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我今天可是救了你两次,你不仅连句谢谢都没有,还对我又是打又是骂的?!哎!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吉年??”
尽管裴伍滔滔不绝,吉年却不曾回过头来。
只是她的脑海中不知怎的,总会想起他们刚刚亲上的那一幕。
……
储纤仪成功将一只漂亮的稀有动物收入囊中时,忽然听见草丛里似是有人在躲着。
“谁?!”储纤仪大喝一声。
一个人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骆行将军?”
储纤仪有些惊讶,看向骆行。
骆行微微弯腰向储纤仪行了个礼,信誓旦旦地说道:“储小……任王妃放心!我既没将蒲柳症之事说出去,这件事也定然会守口如瓶的!”
储纤仪微微屈了屈腿,也向他行了个礼,诚恳地说道:“多谢骆行将军!”
话落,储纤仪就要带着那只漂亮的动物走。
骆行却忽然叫住了她。
“等等!”
“怎么了?骆将军?”储纤仪疑惑地转过身,不解问道。
骆行忽然笑了笑,不过他的笑中好像有些凄然,“我只是没想到,任王爷他……竟真的娶了常画的画中人……储小姐你!”
储纤仪有些愣讶,“你是说你知道卫瑾阎常画我?”
骆行心中一顿,糟糕,卫瑾阎与他说过,他曾告诉过储纤仪,他和当时还是面具公子的卫瑾阎是如何相识的,他差点暴露了卫瑾阎的另一个身份!
“我只是偶然看见任王爷画了你的画,才知道他经常画你!”骆行强装镇定地答道。
“哦。”储纤仪点了点头,顿了顿,“那没什么事,纤仪就先走了!”
“哎!”骆行忽然向前跑了几步,下意识拽住了她的衣袖。
储纤仪低眸看向他的手,骆行立即松了开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这条路可能有其他皇子经过,王妃可以走那条路,肯定不会被人发现!”骆行伸手指了指那条斜的小路。
储纤仪看了眼,说道:“多谢!”
储纤仪转身走了那条小路。
只是躲在暗处的丛林中有一个人,以储纤仪的听觉,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可见此人有多神秘莫测。
储纤仪一路从小路走,可她总觉得骆行一直跟在她身后,却又不现身,但储纤仪也能感知到,骆行也没想要伤害她。
小路虽安全,不会有人经过,但杂草丛生,从林中也可能会冒出毒蛇,和凶猛的野兽,骆行虽知储纤仪还是那个会武功的储家小姐,但他并不知储纤仪武功高强,再者,她还是一个女子。
骆行就有些担心储纤仪的安危。
骆行看着储纤仪披散的柔发,娇弱的背影,一副柔柔弱弱小女儿家的装扮,却能手拿弓箭,一箭便射中猎物,面对多个猎物时,也能三箭齐发,一次便全部射中。
从前的骆行,他常常忍不住在爹娘面前提起这位英姿飒爽,嫉恶如仇,正直善良的储家小姐,眼中满是倾佩,欣赏。
可如今,再见她这副小女儿家的模样,骆行的心境竟与往日大不相同,他竟然对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
狩猎结束。
各个皇子,都已归来。
四皇子抓到了一只兔子,兴高采烈地向皇上禀告,却在马上一个重心不稳,摔倒了下来。
兔子离手,便趁机逃跑了。
这只兔子还是他身旁的婢女替他抓来的。
皇上有些嫌弃地看向趴在地上,一身尘土的四皇子,鄙夷道:“真是给朕丢脸!”
而六皇子,找到了一个新玩意,那就是丛林河边的癞蛤蟆,皇上在看到癞蛤蟆的时候,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扔向六皇子,六皇子赶紧护住怀中的癞蛤蟆。
皇上差点气得吐血。
而卫瑾阎身后却一只猎物都没见,神情却很是冷静。
卫君临则是衣服粘土,发丝凌乱,脸上有树枝的划伤,腿部流着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身后是空无一物。
皇上皱了皱眉,冷声问道:“太子,你怎么搞的?怎么不仅一只猎物没捉到,还把自己搞成如此狼狈的样子?”
卫君临忽然从衣袖中拿出一支箭,扔在了地上,然后跪了下来,难掩怒意道:“父皇!有人要刺杀儿臣,请皇上为儿臣做主啊!”
此话一出,大臣们都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