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阎神色不自然地说道:“那不是因为你刻意躲着我,怕告诉你,我在准备这个计划,你不同意嘛!再说,我之前可都是和你提过,只不过当时我说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计划虽老套,但很实用,成功了,就可以永绝后患。
“那你是怎么认识塔尔族,并让他们都为你是从的?”储纤仪好奇问道。
“这……这就说来话长了,之前杀猲胬的时候……”
……
从皇陵回京城的路上,卫瑾阎坐在轿子里狂打喷嚏。
忽然,一塔尔族男子竟擅自进了轿子,正是杀猲胬那日在地底的八十多岁啰嗦大哥。
大哥看他这般病弱的模样,不禁连连叹气,“啧啧啧!你这身体虚弱成这样,夏日炎炎都能得如此重的风寒,我就更加不知道斐凉玉为何会选择你了!”
卫瑾阎忽然笑了笑,将他看了个通透,“大哥,想必你做梦都想当上族王之位吧?只可惜啊,斐凉玉他没眼力见,认了我这么个病弱的人当了主!”
“哼!你这小子!”大哥被看穿了心思,却死活不承认,“族王算什么,你们南原国的皇位我都不稀罕!不过,我此次找你来是有正事要说,这个东西给你!”
大哥掏出了一个老旧的破烂本子,卫瑾阎接了过来,上面写着不完整的几个大字:
塔尔族自传秘书
“这什么?垃圾堆里捡来的?”卫瑾阎随口一问。
因为它的模样实在邋遢。
“你这臭小子!既然说我们塔尔族宝书是垃圾堆里的东西?!这可是我们塔尔族人拼死从那乌龟王八手里夺回来的!他心术不正,有没有斐凉玉的加持,这本书他连三分之一都没参透!”
“虽然我不知你不是我们塔尔族人为何斐凉玉会认你为主,但它既然认了你为主,那你就是我们塔尔族的族王,直到你肉身死去,灵魂被斐凉玉带走成仙,你便不再是我们的族王,好了!既然你是我们的族王了,那你现在赶紧和我们回属于我们塔尔族的地盘吧!”
灵魂?说的还挺玄乎的!
不过……
“我可还没同意当你们塔尔族的族王,再说了,我若是族王,那你不应该听我的吗?为何是我听你的跟你回去?”
“嗯?可是我们历代族王都在我们自家地盘生活的啊!”
“但我并不是你们塔尔族人,既然我是你们的族王,你们就应该听我的,让我按照我自己的生活习惯来生活!”
“咦?”大哥仔细想了想,好像,“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身为子民,确实应该听族王的!那族王你将这本书收好了,将来可能对你大有用处,如果没什么要我帮忙的,那我就退下了,族王,你随时可以来我们塔尔族的地盘,我们那有可多你们外面这些人一辈子都吃不到的美食,你看那乌龟王八的肚子就知道了,他被我们养的肚子里都能撑船了!”
大哥虽桀骜,但对认定的族王却是唯命是从,忠心耿耿。
“好,知道了!”卫瑾阎忽然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
“所以,这就是从我认识塔尔族人,到这个计划的全部了!”卫瑾阎如实交代完了。
其实,卫瑾阎回京城那天进宫面圣,皇上告诉他三个月内必须找到那件东西,后来他还在门外听到了皇上与李公公商议,如若他三个月内未能找到那叫东西,皇上便要派几百名秘密杀手,将储家杀个精光。
皇上觉得十几年了,都未曾找到那个东西,时间拖得越久,他心里就越难安,每天都在恐慌之中度过,生怕哪一天那件东西被公之于众,世人所知。
最近他常常做梦梦到他被一双双手拽下龙椅,成为人人唾弃的蝼蚁。
心中更加急了。
所以卫瑾阎才急于让储家人永远离开京城。
“那这斐凉玉还真是挺神奇的!”储纤仪惊叹道。
她忽然觉得,医馆的大夫说他的脑子异于常人,还挺有道理的,历年来,斐凉玉只认塔尔族人,可他不是塔尔族人,斐凉玉却认他为了主。
“是吧?”卫瑾阎忽然将戴着小狗面具的脸凑近储纤仪,嬉笑着说道,“既然斐凉玉都认了我为主,那你是不是也该认了我这个夫君啊?”
储纤仪轻咳一声,并未做答,她看向前面的小摊处,转移话题说道:“我们去猜灯谜吧!”
“好啊!”卫瑾阎立即附和,他又忽然撇了撇嘴,“不过,夫人你这转移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
储纤仪的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她厉声道:“那你猜还是不猜?”
“猜猜猜!夫人让我猜,我当然猜了!”卫瑾阎立即应道。
“两位好,若你们能猜对这两个灯谜,这对鸳鸯灯笼就归你们二位夫妻了!”小摊老板殷切地说道。
“我们不是……”
储纤仪刚要解释。
“好!那我猜猜看!”卫瑾阎爽快地应道。
“这第一个灯谜是一只乌龟掉下悬崖,打一植物!”
“玫瑰!”卫瑾阎想都不想就答了出来。
“恭喜这位公子,答对了!”
“玫瑰?”储纤仪顿了顿,试着答道,“是倒霉的乌龟的意思?”
“恭喜夫人,你猜对了,我夫人果然聪明!”卫瑾阎不禁啧啧夸赞道。
呃?这灯谜还真是个好冷的冷笑话啊!
“另一个是一个喝醉酒的人站在一堵墙边,猜一个动物!”老板说道。
“兔!”卫瑾阎又很快猜了出来。
“恭喜这位公子,又答对了,这对鸳鸯灯谜就归你们二位夫妻了!”老板将鸳鸯灯笼递给了卫瑾阎和储纤仪。
卫瑾阎接了过来。
“等等,刚刚那个谜底是因为呕吐的吐?”储纤仪又试着答道。
“恭喜夫人,你又猜对了,我夫人可真真是冰雪聪明,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卫瑾阎又是夸了储纤仪。
旁边老板很是羡慕地看着他俩,储纤仪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卫瑾阎,哪有你这么夸张的?”
储纤仪迅速拿过了卫瑾阎手里的一只灯笼,加快步伐往前走了!
“哎,夫人,我可是实话实说,你等等我!”
储纤仪忽然停下了脚步,看向旁边的河灯摊子,说道:“我们不如买些河灯,找他们吧!纤华和纤喏一定很喜欢放河灯!”
“好啊!听你的!”卫瑾阎立即应道。
可卫瑾阎和储纤仪买了河灯找半天,却依然没找见他们,储纤仪忽然觉得有些心慌,着急了起来,一个挨一个问着别人。
“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戴着老虎面具的男子,和戴着……还有两个七岁左右的孩子,旁边还有一个……婢女……”
“没有没有!”
卫瑾阎和储纤仪问了许多人,都说不知道,储纤仪越来越觉得心慌得生疼。
“别着急!我们站在那边的桥上找找吧,那桥高,三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的不多见,说不定就能找到他们了!”卫瑾阎柔声安慰道。
他们去了高处的桥,可储纤仪依然没看见爹娘和弟弟妹妹还有吉年的身影。
卫瑾阎看向不远处,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隐蔽僻静的巷子口,巷子口处露出来了一双躺着的脚,那鞋子他认得,那是他亲自为他们买的。
卫瑾阎顿感不妙,赶紧跑向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