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摸了摸肚子,说道:“我有些饿了,你们帮我在这漫雪山上找一个名叫雪吟花的植物!雪莹花的花瓣有十二片,通体晶莹剔透,中间有红色花蕊,好了,你们去找吧!”
一旁的荒寻不解问道:“饿了不应该吃饭吗?找花干什么?”
“我不吃饭,只吃这漫雪山上有的东西。”男子淡淡地答道。
“啊?”荒寻惊得张大了嘴巴。
一旁的四脚兽似乎是想为他们带路,男子忽然一声斥责,“白娇,过来!”
四脚兽白娇缓缓走到男子身旁,趴了下来,低着头,似乎有些委屈的样子。
储纤仪几个人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所谓的雪吟花在哪。
忽然!
吉年脚下一个踩空,就要滚下山去,荒寻赶紧抓住吉年的手臂,可荒寻太过心急,连自己的位置都没站稳,就要和吉年一块往下滑去。
卫瑾阎下意识飞身上前,拽住荒寻的手臂,储纤仪也赶紧过来和卫瑾阎一起拉。
卫瑾阎的劲,让储纤仪觉得出乎意料的大,储纤仪并没有费什么力气,两个人就被他拉了上来。
上了岸的吉年,愣愣地站在原地,双腿直发抖,她本来就胆小,现在更是被吓得不轻。
荒寻见状,赶紧柔声安慰道:“吉年,别怕,现在没事了!”
吉年忽然激动地抱住了储纤仪,呜呜大哭道:“呜呜~!小姐!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储纤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吉年渐渐从储纤仪的怀里出了来,停止了哭泣。
吉年看向荒寻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弱弱地说道:“刚才谢谢你……”
荒寻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应道:“不客气,应该的!”
此时。
卫瑾阎忽然张开双臂,凑近储纤仪,表情夸张,呜咽着道:“呜呜!夫人,我刚才也差点就摔下去,永远见不到你了~!呜呜~!夫人!”
储纤仪毫不客气一把推开了卫瑾阎,斥道:“卫瑾阎,你少装了!”
卫瑾阎糗糗地摸了摸鼻子。
储纤仪看着卫瑾阎,脑中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她疑惑地问道:“卫瑾阎,你会轻功?”
一旁的荒寻不禁为自己公子慌张了起来。
“呵呵~!”卫瑾阎先是给了一个尴尬的笑,然后慌忙解释道,“我就跟面具公子浅浅学了几招而已!”
“面具公子?”储纤仪只听懂了这几个字,她犹豫地问道,“你是说是面具公子教的你?”
卫瑾阎疯狂点头。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储纤仪惊讶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他主动要求教我的!”卫瑾阎一本正经地回道,还特意放慢了速度。
储纤仪有些半信半疑。
他们继续向前寻找雪吟花,可是天渐渐黑了,力气都快用光了,还是没有找到。
吉年忽然激动地拽着储纤仪的衣袖说道:“小姐,你看这是雪吟花吗?!”
储纤仪转身一看,乍一看确实和雪吟花很像,但它的花蕊是黄色的,储纤仪失望地摇了摇头,忽然停了下来。
卫瑾阎侧头看向她,顿了顿,一字一句缓慢地开口道:“你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
储纤仪点了点头。
“他说他只吃这漫雪山的东西,漫雪山不止一种花,他之所以会让我们找雪吟花,一定是因为他最喜欢的就是雪吟花,那他最喜欢的东西,肯定不会每次都跑这么远来找,所以雪吟花一定就在他的身旁,”储纤仪顿了顿道,“我们回去!”
储纤仪几个人又原路返回,幸亏储纤仪记性好,否则,这皑皑白雪的,岂不是越走越离谱。
男子竟然还躺在秋千上,他看见他们回来了,歪了歪头笑着说道:“雪吟花找到了?”
储纤仪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能猜出来他说了什么。
储纤仪一脸平静地说道:“找到了。”
男子显然有些惊讶,他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挑了挑眉问道:“那花呢?”
储纤仪缓缓走向前去,在他面前停顿了一下,然后拐了个弯走向秋千旁的一棵枯树下,弯下腰拨了拨树旁边的雪。
晶莹剔透的雪吟花显露了出来,它正是长在枯树根处。
男子不由得拍了拍手称赞道:“姑娘还真是聪慧!”
“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找张太医的师父了吗?”储纤仪问道。
“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男子爽快地答应道。
白娇也一同跟了过来。
男子带着储纤仪几人来到了一个足足有一间房子那么粗的树,男子推开了树皮,里面竟是一间房。
以树为房?
里面的陈设全都是用树制成的,包括喝水的茶杯,连被子都是细树枝编制而成的。
难道这盖在身上睡觉不觉得沉吗?
男子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倒了杯雪水。
卫瑾阎看了眼四周,这里并无他人,不禁问道:“请问张太医的师父他现在在哪?”
男子笑了笑,接着倒水。
“别急。”
储纤仪撇了眼他手中的杯子,忽然与卫瑾阎一个眼神对视,储纤仪缓缓道:“想必我们已经看到了他老人家,只是他不愿向我们亮明身份。”
男子手中一顿,抬眸道:“哦?从何说起?”
卫瑾阎缓缓道:“你既然与他相识,按照这般年纪,要么是他的仆人,要么是他的后代,要么也是喜欢在这居住的人,但他老人家既然选择远离尘世,来到这漫雪山上居住,就代表他并不喜欢与人类相处。”
“如果这漫雪山上有其他人,他就不会在这了,所以这三者都不会是,并且漫雪上像这么大的枯树,应该就只有一棵吧,但这里的所有陈设和生活痕迹,包括你手中只有一个的杯子,都表明这里只住一个人。”
“再者,白娇这么巨型的四角兽都很听你的话,说明你就是这漫雪山上唯一的主人,你就是……张太医的师父!”
男子忽然一声长笑。
荒寻和吉年惊得瞪大了眼睛。
“公子,你确定他这个年纪真的是张太医的师父吗?”荒寻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你家公子我也不相信,但事实既是如此!”
卫瑾阎和储纤仪虽然猜出来,但仍然觉得大为震撼!
他为什么会这么年轻?难不成这世上有什么返老还童之术?
男子似乎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笑了笑答道:“我并没有什么返老还童之术,只不过是精通药理,保养得好而已!”
药理?世间竟有这么神奇的药?
这么轻而易举就猜到了他们心中所想,他不会还会读心术吧?
男子忽然冷不丁地又冒出了一句,“我也并不会读心术,只是善于察言观色罢了!”
“那……您……”卫瑾阎忽然觉得面对一个二十多岁的老人家,有些别扭,“可以为我夫人医治耳朵吗?”
男子瞥向不断往储纤仪身旁凑去的白娇,回道:“看在白娇这么喜欢你家夫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个机会!”
男子忽然又瞥了眼卫瑾阎腰间的那块玉,转而说道:“我看你腰间的那块玉,我很是喜欢,你若把它赠予我,我便立即为你夫人医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