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纤仪将卫瑾阎的脸缓缓移向自己这边。
她看向他白皙的皮肤,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唇……
储纤仪紧咬着唇,额头都出了许多细汗,她必须要马上离开!
可是,她仿佛有一种饿虚脱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她松开咬着的唇,缓缓移向他的,唇……
就在快要贴上的时候……
卫瑾阎忽然眨了眨睫毛,缓缓睁开了眼。
储纤仪猛地裹紧被子,移到床的最里面。
卫瑾阎盯着储纤仪,呆呆的样子。
储纤仪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试探性地问道:“卫瑾阎,你怎么一动不动,你不会脑袋真烧傻了吧?”
卫瑾阎忽然摇了摇头,然后伸手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疼得他皱起了眉,结果他更呆了。
储纤仪心想完了,好不容易救活了,结果还是救成了个傻子。
“卫瑾阎,你还说你脑袋没烧傻?你没傻你掐自己的脸干嘛?”
“我……我一定是在做梦!”
说完,卫瑾阎忽然闭上眼睛,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储纤仪。
一动不动。
储纤仪以为卫瑾阎又晕了,伸出一只手推了推卫瑾阎的背,担心问道:“哎!卫瑾阎!你不会又发烧烧晕了吧?你……”
忽然!
卫瑾阎猛地转过身来,拽住储纤仪的手,翻身,压了,上来,双手与她紧紧十指相扣。
“唔,卫……”
卫瑾阎将,唇,附了上去。
辗转反侧,欲拒还迎。
储纤仪既想十分抗拒,却又万分贪恋。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团火明知道应该离开水,可是当触碰到水的那一刻,却又很是贪恋,舍不得离开。
片刻。
卫瑾阎忽然猛地停了下来,他躺在一旁,不敢看储纤仪,弱弱地问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忍住,你……你没生气吧?”
储纤仪沉默不语。
刚才的感觉让储纤仪觉得很奇妙,好像是一把锁忽然插进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她好想再推开门……
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她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她不知是这溶火丹的效力太大,还是她真的自制力不够。
卫瑾阎缓缓转过头看向储纤仪,看着她默不作声,于是他抬了抬头,仔细观察了她的表情,又弱弱地问道:“你应该,大概,或许没生气吧?你要是没生气,那我再亲一会?”
语罢。
卫瑾阎又要翻身,压,上来!
储纤仪猛地推开了卫瑾阎,把被子蒙住了脸,只露出了一只手,斥责道:“卫瑾阎!你赶紧给我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
卫瑾阎糗糗地摸了摸鼻子,赶紧起身,忽然,他又朝储纤仪,身上而来。
“卫瑾阎!”储纤仪躲在被里怒道,“你个流氓,你赶紧滚出去!”
卫瑾阎忽然忍不住轻声一笑,“我……我只想是拿衣服……”
储纤仪瞬间顿住了,真糗,上辈子上阵杀敌被敌人抓到都没这么糗过。
储纤仪听见了关门声,才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她赶紧穿上衣服。
卫瑾阎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下意识伸出手一直摩,擦着,自己的唇……
“吱呀!”
储纤仪穿好了衣服,出了门,打算径直而走。
卫瑾阎忽然将手向后伸去,拽住了她的衣袖,轻轻摇了摇,柔声央求道:“聊聊呗~!”
储纤仪犹豫地一会,她正好也想问问宋嬷嬷的事,于是她在离卫瑾阎老远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不出所料,卫瑾阎立即往储纤仪那边挪了挪,又挪了挪,再挪了挪,直到与储纤仪挨着坐。
溶火丹的效力还没完全退去,储纤仪不敢挨卫瑾阎太近,于是她赶紧往那边挪了挪,卫瑾阎立即又往她身旁挪了挪。
结果,她差点挪出台阶。
卫瑾阎赶紧拽住储纤仪,“小心!”
储纤仪推了推卫瑾阎,命令道:“卫瑾阎,你往那边坐,不许挨我这么近!”
“哦~!”卫瑾阎怏怏道。
然后往另一边挪了个指甲盖大的距离。
“卫瑾阎?!”储纤仪有些无奈。
于是,卫瑾阎只好再往那边移了指甲盖的距离。
卫瑾阎看储纤仪还是冷着脸,于是软声央求道:“好了好了!都离你这么远了,不能再挪了,再挪我听不见你说话了怎么办?”
储纤仪无奈。
不挪就不挪了吧。
卫瑾阎轻咳了一声,弱弱地问道:“你……为什么……”
卫瑾阎话还没说完,储纤仪就立即抢先答道:“你别误会,我只是为了救你!”
“哦~!”卫瑾阎缓慢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为什么是两个人……嗯嗯……这样的方法?”
储纤仪神色有些不自然,“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把你救活,你没傻就行了!”
卫瑾阎忽然歪着头,托着腮问道:“那我要是傻了,你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凉拌!”储纤仪冷着脸回道。
卫瑾阎忽然嫣然一笑,戏谑地凑近储纤仪问道:“那你要凉拌什么菜?”
不知是不是溶火丹的缘故,心脏猛烈的跳动声,储纤仪听得一清二楚,她怕她再忍不住,赶紧伸出手抵了抵卫瑾阎的额头,让他的脸离自己远点。
然后一本正经道:“卫瑾阎,我们还是说正事,宋嬷嬷究竟为何会杀害太后,并陷害我?你又是怎么让圣上写下圣旨的?”
卫瑾阎眨了眨眼,说道:“要不你先告诉告诉我,为什么救我的方法是这样,我再回答你这两个问题?好不好?”
给储纤仪气得瞬间站了起来。
“哎!别别别!”卫瑾阎赶紧拽住储纤仪,连忙答应道,“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别生气嘛!”
储纤仪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卫瑾阎娓娓道:“我通过目忆虫看到了宋嬷嬷以前的记忆,发现她一个秘密,宋嬷嬷虽然无儿无女,不贪财不怕死,看似孑然一身,没有什么能被人要挟的弱点,但她好色!”
“啊?”储纤仪一脸惊愕。
“她一直爱恋司礼监一个三十来岁长相清秀的小太监,由于他们身份悬殊,年龄……相差太大,她不敢对任何人包括那个小太监本人说这件事,这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内心的秘密,每次宋嬷嬷都是远远注视他,从未敢上前,可是宋嬷嬷却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甚至他的地位超过了与她相伴几十年的太后。”
“那你知道是谁拿这个要挟她的吗?”
“谁?”
这意思,那个人她认识?